這第一個簽名,要是學院不同意他們的建議,並且要追責的話,那在這上面籤第一個的人就會被學院視爲領頭者。
所謂擒賊先擒王,肯定會成爲學院的重點打擊對象的。所以周宏寶才第一個簽下名字,他沒想到韓夢琪卻直接簽到他的頭上去,想承擔主要責任。
周宏寶不由擡頭看着韓夢琪,小聲問道:“爲什麼要這樣?”
韓夢琪皖爾一笑,也小聲說道:“我既然被推爲新隊長,我就該負起責任來。”然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周宏寶不由深深地又看了韓夢琪一眼。心想,這小姐姐看起來溫順,可做起事情來卻是果斷堅決,而且敢承擔責任。實在是一個領導的好苗子。看來,得對她另眼相看才行吶。
“接下去誰來籤?”周宏寶想過之後,便轉身看着那此女保安問道。
“我……”祖靖瑜立即就走到周宏寶身邊,接過他手上的筆,簽在周宏寶的名下。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十三個人很快就簽完了。周宏寶點點頭說:“大家的決心這麼大,我一定不辜負大家的期望。”轉過身來,將筆和建議書遞到楚曼面前,笑着說,“感謝楚隊長的大力支持,請在這上面也籤個字。”
楚曼剛纔已經答應過了周宏寶,也就沒有猶豫地接過筆和紙,只是剜了一眼周宏寶,這纔在建議書周宏寶名字的邊上,擠着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周宏寶接過楚曼遞還給他的建議書後,看了一眼楚曼的簽名,心裡不由樂開了。心想,這小妞,還真想泡我啊。連簽名都表現出一副想佔有我的意思。便朝楚曼曖昧地看了一眼。
楚曼也正看着他,想看他看到她的簽名後會是什麼表情,結果與周宏寶對上了眼。倆人便會心地笑了起來。
“我也籤。”突然女保中又有一個人朝周宏寶走了過來。
周宏寶愣了一下,轉身看去,見是剛纔那個惟一反對的女保安,便奇怪地問她說:“你怎麼也改變主意了?”
那女保安不好意思地低着頭說:“我剛纔以爲沒有人敢簽字。沒想到大家都簽了。其實,我對邱隊長的做法也很有意見,只是怕丟了工作。所以……”
“有這種心思很正常,大家都理解。”周宏寶笑道。
那女保安便小心問道:“那我能不能籤?”
“可以啊。爲什麼不能籤。”周宏寶從楚曼手裡又拿過筆,將建議書和筆一起遞給了那個女保安,然後就擡頭對大家接着高興地說,“大家爲我們這最後一位勇敢的加入者加油鼓掌。”
保安室再一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周宏寶將簽完字的建議書收進口袋後,對大家說:“今天大家這麼齊心,又有警隊的楚隊長大力支持,大家就放心地靜候佳音吧。好了,韓隊長跟大家好好聊聊吧,我要陪楚隊長出去霄夜了。晚上她這麼支持我們,我不能沒有一點表示。”
楚曼卻說:“阿寶、哦,周宏寶,你的事是完了。可我的事還沒完呢?”
“你還有什麼事?”周宏寶以爲楚曼要找他麻煩,有些心虛。
楚曼瞪了他一眼說:“本來我把她們叫下來是想了解晚上她們被打的情況,你倒好。來個陣前起義,把我的正事都給耽誤了。你說我還有什麼事?”
周宏寶這才恍然大悟,也放下心來。趕緊說:“對對對,楚隊長的事還沒完吧。”轉身對那些女保安說,“那你們就好好配合楚隊長吧。我口乾了,我得喝點水。也不敢再打擾楚隊長辦案了。”說着,轉身繞到後面,準備去倒點水喝。
韓夢琪卻先走過去,拿了杯子在飲水機上接了水,遞給他,同時小聲說:“臭流氓,你晚上那樣調戲我,難道就那樣完了?”
周宏寶接過水愣了一下。心想,難道這小姐姐竟然要我對她終身負責不成?看她這樣子,真就是那個意思吶。就笑了起來,也小聲問道:“要不,等我陪楚隊長吃完霄夜回來。接你到外面賓館去完成一下儀式?”
“你真是夠壞的。我問你,你剛纔跟楚隊長眉來眼去,打情罵俏的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早就跟她有一腿了?”韓夢琪聲音低得跟蚊子叫似的,吐字卻是極爲清晰。
周宏寶每個字都聽進了耳朵裡。心裡頓時就發虛了。心想,我剛纔那樣對她,不過就是想開個玩笑,這小姐姐竟然就這樣認真了。這可不好辦啊。這邊有楚曼、車丹丹,再來個韓夢琪,王倩倩要是過幾天進來當假老師,發現了自己這麼兩天時間,就搞了這麼多個女生,還不把自己給撕碎吃了?
周宏寶想跟韓夢琪說清楚,可看到韓夢琪看着他,那黝黑的雙眸之中透着熱烈的期待,心頓時又軟了下來,對韓夢琪小聲說道:“我是跟楚隊長早就認識了,所以喜歡跟她開開玩笑。你別這麼看着我行不行?我受不了你的眼睛。”
“那你對我呢?也是開玩笑嗎?”韓夢琪不理周宏寶的話,依然看着他,用幽幽的聲音問道。
韓夢琪雙眼像帶着鎖鉤似的,鎖着周宏寶的目光,讓他都無法移動,只能看着她的雙眼。
韓夢琪的目光讓周宏寶不但心虛,也心亂了起來。他記得,他從來就沒有這樣心亂過。就是從特戰隊退役,第一次遇到王倩倩那樣的美女,他也沒有亂過。可他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韓夢琪的雙眼,心就無法控制地亂了起來。
這女人太有殺傷力了。周宏寶在心裡微微嘆道。他覺得韓夢琪是他這麼多年來,遇到的第一個,也是惟一一個讓他感到似乎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能對付的人。
周宏寶不敢實話實說了,怕傷了眼前這個溫順柔美的女人,更怕傷了她的心。他的眼裡,韓夢琪就像是一個身懷化骨綿掌絕技,內功深厚,卻又表現平平淡淡的對手一樣,讓他使不上力,不知道如何應對。
周宏寶嘴脣顫了顫,才緊張地說道:“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