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揹着母親走了,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嘩地全圍到了周宏寶的身邊。
那可都是女醫生和女護士,周宏寶的耳朵塞都來不及,嘰嘰喳喳的聲浪便朝他撲了過去。
“沒想到這個衛生工這麼厲害啊,這麼大的事就這樣給他擺平了。”
“這個人看起來不像是做衛生工的,是不是懷有什麼目的”
“唐伯虎點秋香,你們知道什麼意思吧”
“看起來還挺帥的,不會真是看我們這裡的什麼人了吧”
“我看誰成爲他女朋友,那也是很幸福的,至少安全感沒問題。”
“安靜”
突然,鍾毓站到周宏寶身邊,雙手朝上一舉喊道。
大家正談論得興奮呢,突然聽到鍾毓這一喊,一下靜了下來了。
不過,有人很快就反應過來說:“哎呀,原來是鍾毓的男朋友啊你讓他到我們醫院當衛生工,是不是想考驗他這麼好的男人,鍾毓,你可別放棄啊。”
“鍾毓,這衛生工真的是你男朋友不是吧”
“你也只是個小護士,人家追你,也不用扮成清潔工吧”
“這也不一定,當年唐伯追秋香時,秋香也只是個丫頭。風流的男人,什麼幹不出來。”
“安靜”
鍾毓聽得臉上躁熱,已經紅到了脖子上,不得不再次舉手阻止大家議論下去。
大家又靜了下來,都看着鍾毓。
鍾毓輕輕哼了一聲,這才接着說:“大家覺得這個清潔工很了不起嗎我覺得他就是個大笨蛋,不但沒幫上我們醫院的忙,還給惹了大麻煩。你們大家還都說他好。你們有沒有腦子啊”
惹了大麻煩
周宏寶微笑的臉上頓時竄上了幾股黑線。
他雖然很不喜歡這些女醫生和女護士嘰嘰喳喳的樣子,但聽到她們對都說的都是讚譽之詞,心裡多少還是覺得很有成就感。沒想到鍾毓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說他不但沒給醫院幫上大忙,還給惹了大麻煩。
周宏寶心裡不由一陣不悅。
這個死丫頭,晚上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鍾毓卻已經接着往下說了:“你們大家想想。虎哥是什麼人是烏龍幫七爺的人,七爺是什麼人那可是吃人都不吐骨頭的人。好了,現在這衛生工把虎哥的人給打了,虎哥回去能不告訴七爺嗎七爺會甘罷休,會放過我們惠心醫院嗎
“大家現在看到這個衛生工把七爺的人打跑了,都很開心,現在都誇他,過一會兒,七爺帶着烏龍幫的人過來後,大家就都該哭了,該罵這個衛生工給我們惹來大麻煩了。大家覺得我說的是不是有道理”
大家聽鍾毓這一說,剛纔的高興勁一下都沒了。想到七爺很快就可能帶人過來找醫院的麻煩。大家不但再也高興不起來,還得有些脊樑發涼,心裡頭感到害怕地轉身朝醫院裡走去。
周宏寶朝鐘毓看了一眼,撇了下嘴,心想,七爺最好還是就此罷休,別再來找事。要不然,香崗市彬哥的青幫恐怕就是他們烏龍幫的榜樣這小丫頭片子怕成這樣,要是她知道,就在前幾天,他在香崗市把那裡的最大幫會青幫給搞得雞飛狗跳的,現在老大還在跑路的話,她不知道還會不會說這種話,還會不會這樣想
不過,周宏寶也知道,鍾毓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而且鍾毓也不知道,他對黑色會的人根本就沒一點害怕,甚至人家不找他麻煩,他都想去找找人家的麻煩呢。是人家黑色會的人怕他,不是他怕黑色會的人。
周宏寶這樣想着,也不怪鍾毓,伸手拍了拍她後腦勺,笑着開她玩笑道:“七爺來了怕什麼不是還你這個聰明漂亮的丫頭在這裡可以頂着嗎”
“我”
鍾毓睜大了眼睛,瞪着周宏寶說,“衛生工,你在說什麼啊七爺來了,讓我去頂哦,你惹的事,卻要我去幫你擦屁股你不會告訴我,你想腳底抹油,現在就偷溜吧我告訴你,你惹的事,是男人就要大膽的扛起來,別推到別人身上,更別推到醫院身上。七爺的人是你打,你這麼有本事,就別說你是醫院的人,自己扛去。我可以頂你想得美美的。我又不是什麼菩薩會法術,我怎麼頂”
周宏寶摸了摸下巴,一點也惱怒,反而露出人畜無害的笑臉看着鍾毓說:“你可比誰都強。只要你出面,不管是不是七爺親自來,肯定都會被你給搞掂的。”
鍾毓沒明白周宏寶什麼意思,歪了下嘴說:“你別想給我顆糖吃,就以爲我上你的船了。這件事,我是不會管。又不是我讓你出手打他們的,也不是醫院讓你出手打他們的,是你自己受出風頭,關我什麼事”
“喂喂喂,丫頭,別摘得這麼幹淨好不好就算這事不關醫院的事,不關你的事。但我們是不是同事同事之間,拉我一把,救我一次,這也不肯”周宏寶看着鍾毓說。
鍾毓輕蔑地撇了下嘴巴說:“誰跟你同事啊你不過就是一個衛生工,我可是護士,我們能對等嗎你少跟我扯近乎,我不會理你的。”
“喂喂喂,這兩個晚上,要不是我不同意,你恐怕早爬我船上去了吧好了,現在我遇到事了,你就趕緊躲起來。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周宏寶道。
鍾毓一臉委屈地叫了起來說:“你你你你你這個衛生工,你說什麼我會爬到你這樣的衛生工船上去你想得美啊你想得自在啊你幫我提鞋我都看不上呢,還會爬你船上去你是不是吃了迷幻藥,產生幻覺了要不要給你打一針鎮定劑啊”
安心過來,站到周宏寶和鍾毓間,勸解着說:“好了好了。你們都別說了。這件事就是醫院的事。周宏寶把那些人打跑,也是爲醫院着想,沒想到那是七爺的人。鍾毓,你也別怪他。他現在就是我們員工,當然就是你的同事。他又是爲了我們醫院出這個頭的。七爺的人要是再找過來,我們醫院也不會看着不管。我想,不管怎麼說,七爺再兇狠,也只是黑色會,他要真不講理,我們就報警。我就不相信,警隊的人也都怕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