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寶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他身上已經散發出那種令人驚畏的氣勢。這種氣勢令車門前的蒙面人不由倒退了幾步。
“老實點,把手抱到頭上,趴到車頭。”過了一會兒,另一個蒙面人纔過來用槍指着周宏寶吼道。
周宏寶迅速掃了一遍四周,發現彷彿整天街都被清道了,幾乎沒有看到平民,四周圍着他站着的,至少不下四十個蒙面人,他們手上都持有各種武器。
周宏寶想到這次行動的領頭,看了兩遍,也沒有找出來,最後才發現在後面的一輛轎車旁有一個個子不高,目光看起來有些面熟,正坐在車裡看着這裡的一切,手中拿着一臺步話機。
周宏寶很快便判斷出了那個人應該就是這次行動的指揮者了,因爲,他同時也看到這些蒙面人都戴着藍牙,不由多看了那人一眼。
“讓人趴下沒聽到啊?是不是想找死。”後面有個蒙面人用力搡了周宏寶一下。
周宏寶身子被推得晃了晃,心裡卻在想,這些人的做法有些像警員啊,難道是警隊的人?可爲什麼不亮身份?警隊執行任務是必須先亮身份的,說明原因的。
而且,自己也沒犯什麼事啊,警隊怎麼會找到自己呢?
不,不對,這些人絕不是警隊的人,而是一支訓練有數的私家隊伍。這會是誰呢?在天真市,能擁有這些隊伍的人,應該不外乎黑虎幫、斧頭幫和臥虎幫三家有黑幫底子的企業。
臥虎幫肯定是不會對自己這樣了,難道是黑虎幫、斧頭幫?或者就可以確定是斧頭幫呢?
對了,斧頭幫的人行動時身上都帶有標誌性的,鋒利的小斧頭。他們也習慣於用小斧頭當武器,只要在他們身上搜出有小斧頭,基本就可以斷定這些是不是斧頭幫的人了。
“讓你趴下,你沒聽到嗎?你是不是真的想找死啊?”後面那人再次伸手來搡周宏寶。
這次,周宏寶沒等到對方碰到自己,胳膊像是會拐彎似的,突然從前面繞到後面,一把住搡他的蒙面的人,反手一掰,壓住了他,然後另一隻手便迅速在他全身上下搜了一遍。
沒有小斧頭。
這麼說,這些不是斧頭幫的人了?
周宏寶愣了一下,那會是什麼人呢?爲什麼要綁架柳雪,攔截他呢?莫非是黑虎幫的人想抓柳雪當人質,要挾柳菲將車展承辦權交給他們黑虎幫?
“老實說,你們是不是黑虎幫的人?不說,我就扭斷你的胳膊?”周宏寶一把將那蒙面人的手捌到身後,用力折着他的手腕。
“嚎——”
那蒙人痛得忍不住大叫了起來了。
邊上的蒙面人見了,便朝周宏寶圍了上去,就想動手。
“退下。”一直呆在後面黑色轎車上的那個個子不是很高,一親蒙着面,目光卻很深沉的人突然推開車門走了下來,把那些要圍攻周宏寶的蒙面人喝退。
那人慢慢地走到了周宏寶面前,看着周宏寶哈哈哈大笑着說:“果然有兩下子,不過,我看你還是乖乖跟我們走吧,別讓我們再費盡了。”
周宏寶沒有理那人的話,將手中的那個蒙面人推到一邊去,目光如劍地看着那個子較矮的蒙面人問:“柳雪是不是在你們手裡?”
蒙面人愣了一下,卻又笑了起來說:“你跟我們走就知道了。”
這話等於承認了他們這些人就是綁架柳雪的人,周宏寶的目光立即變得寒冷了起來。
他答應過柳德輝一定要好好保護柳雪的,絕不會讓柳雪出事。而且,他還對柳德輝說過,等把金帛地圖和銅盒子拿過來,柳德輝將王泰遺言告訴他,他找到他想要找的東西,跟柳雪說明了情況後,便會將柳雪當成他的妹妹對待。
妹妹,那就是他的親人。在周宏寶的觀念中,誰敢欺凌他的至親好朋,他必將會讓對方付出慘重的代價,讓對方後悔不該那樣做。
“你把龍文龍武叫來,就說我要見他。要不然,下一秒,我會讓你們這些人全都進醫院。”周宏寶全身散發出一股令人戰慄的寒意,不容商量地說。
那個子較矮的蒙面人,看來定力不錯,顯得很覺着,不過就是這樣,此時也被周宏寶身上散發的這種寒意逼得打了個激凌。
好厲害的寒意!
個子較矮的蒙面人暗想,看來這個周宏寶不僅僅只是自己所見的那樣而已,恐怕有着自己沒有估計到的身手。不由收斂了剛纔的狂妄,也冷冷地對周宏寶說:“龍文龍武是什麼人,你說想見就想見啊?你還是乖乖跟我們走吧,免得我們動手。”
周宏寶聽了較矮個子這句話,幾乎認定了對方便是黑虎幫的人。心裡的火一下竄了上來。心想,我草,龍文龍武,你們也太虛僞了,昨天還請我吃飯喝酒,今天就綁架我的朋友。好,既然你們撕下面子,那我也不跟你們客氣了。
“我再問一遍,柳雪是不是在你們手裡?”周宏寶的話冷得跟從冰窖裡撈出來似的,讓人聽了不由打寒顫。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反正,你也得跟我們走。”較矮個子的人的口氣也變冷了下來了,他已經感覺到周宏寶馬上就會動手。
周宏寶摸了摸下巴,繼續冷冷地說:“我說過,你們不叫龍文龍虎馬上出來見我,我會讓你們這裡的所有人都去住院的。還有,要是讓我知道是你們黑虎幫的人綁架了柳雪,我會讓你們黑虎集團破產,讓你們黑虎幫在天真市永遠消失。”
“呵呵,口氣倒挺大。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較矮個子也冷笑道。
周宏寶已經把該說的說了,該問的問了,也基本上從對方的迴應中判斷出對方應該是黑虎幫的人,柳雪也應該是在對方手上。而對方又不理他的話,不叫龍文龍虎出來見他。他也就不想再跟對方再廢話了。他要讓黑虎幫再次知道,得罪他的結果,不僅僅只是機場雞公頭和黃毛的下場,別以爲那就是最慘的了,而是沒有最慘,只有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