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叔請說。?”周宏寶認真道。
王叔便也不客氣道:“是這樣的,軍區有一個作戰預案被人偷了,雖然那是一份在我們內部已經是過期的作戰方案,只是故意裝在最新的方案袋,即使丟了,也對我們的部署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但事情卻暴露了我們內部管理問題,還有敵人對我們軍事秘密的窺視”
周宏寶笑道:“王叔,你能不能簡要地說要我做什麼。至於重要不重要,或者其他的,似乎沒必要跟我說吧”
王叔尷尬地笑了笑說:“你看我,把你當成我的部下了。行。我簡單說吧。”
周宏寶點着頭認真地等待王叔往下說。
王叔便接着說道:“我一路追查過來,發現這夥人有三個,一個是我們內部的人員,已經被我們控制。一個地方有黑道背景的人員,還有一人是境外的特工人員。我追查到天真市後,線索卻突然斷了。
“軍區又要求三天之內必須破獲這個案件,以對境外窺視我軍秘密的敵人以震懾,可是,現在線索斷了,這就讓我很頭疼。正好上午一夥非法入境的境外僱傭兵在機場賓館被抓獲,讓我又看到了希望。
“我想,那個境外特工可能會受這件事的影響,不敢再潛伏了。而只要他一行動,我便會重新找到線索。這時,我父親突然給我來電話說向我推薦一個人,肯定能幫得上我的忙。
“我是知道我父親的,他的閱歷和經驗之豐富,我永遠也望塵莫及,聽他這樣一說,很激動,所以就趕緊約你出來見面。”
雖然王叔因爲激動,話說得有些羅嗦,甚至有些繞,周宏寶還是聽明白了,王叔是要他幫助查出一夥倆個人的間諜案,一個是有黑色會背景的人,一個是境外的特工人員。但現在這倆個人的線索斷了。
周宏寶不跟王叔討論別的。特戰隊員做事絕不會受其他的事物所影響,時間對他們來說,那就是生命,所以,他們訓練成了一套看問題看本質,聽問題聽根本,討論問題抓核心本領。色不會浪費時間。
周宏寶立即說:“王叔,能告訴我那倆個人有什麼特徵嗎”
王叔搖了搖頭說:“要是有特徵,我早就派大批人馬撒開大去搜了。我是連面都沒見過。”
“問過你們內部那個人員了嗎”周宏寶說。
王叔點點頭道:“審訊了。但那人跟他們是在互聯上專用密碼進行聯繫的,從來沒有見過面。但交易卻又不通過互聯進行。這次的交易也是將方案拍下來後用防潮紙包住,然後再綁上泡沫,從下水道漂流出去。對方就在下水道口接貨,行動極爲詭秘。”
周宏寶說:“現在間諜的手段越來越詭秘,這是正常的。沒什麼好奇怪。只是我有個疑問,你們軍區的互聯沒有監控嗎”
“有,我們有專門的監控人員,對互聯上的通訊進行檢查。”王叔說。
“那爲什麼,你們內部人員與外部人員特工聯繫竟然沒有發現”周宏寶追問道。
王叔說:“他們用的是新型密碼。採用的日期割字法,也就是每一天所對應的字母切割都不一樣,只有他們聯繫的人手上有那個密碼本才能對得出來。比摩斯密碼要複雜得多”
“也就說是屬於動態密碼。”周宏寶打斷王叔的話說。
王叔連連點頭,並朝周宏寶豎起大拇指道:“我父親推薦的人果然不一樣。僅這一句話就看出你很專業。”
周宏寶沒有理王叔的話。
因爲,他聽得出來,王叔故意把事情講行很繞,其實是在每句話裡都下着鉤,想釣出他的身份來。只要他稍不警惕,就很可能上了王叔的大當。
周宏寶估計王叔這樣做,也是在試探他的能力。一個人連自己的身份都無法保密,還能幹什麼大的事特別是這種與特工打交道的活兒
周宏寶經過多年的專業訓練,怎麼可能上這樣的大當。
周宏寶迅繼續問道:“那人還說了什麼”
王叔說:“他只說了兩條線索,一條是一個有黑色會背景,應該是天真市這邊的人。一個是境外人員,是專業特工。其他的,他再也一無所知了。”
周宏寶搖着頭說:“王叔,你沒有跟我說實話,你讓我怎麼幫你”
“啊”王叔嘴巴張了張。
他確實沒有說實話,因爲根本就不存在內部人員這件事。要是有,其實處理起來就簡單多了。一是既然抓了內部人員,那說明是裡外勾結,纔會使預案泄露。內部人員抓了起來,也就等於堵住了泄密通道。
而現在是沒有內部人員,預案卻丟失了。這問題就大了。
軍區那是什麼地方
那可是軍事重地,一般人根本就進不去的。可現在人家不但進去了,還把作戰預案給偷走了。那麼他們是怎麼進去的,又是怎麼知道預案存放的地方的,他們拿那個預案的目的是什麼等等,可以說王叔他們一點也不知道。
所以,他們只有把人抓到了,才能問得出來。也纔能有效地杜絕這樣的事再次發生。然而,他們現在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他這樣對周宏寶,不過只是騙周宏寶,讓他有個往下查的概念。他覺得他父親推薦的人,即使沒有線索,他們也能找到線索,給他們假線索,他們也能找到真的線索。
可他沒想到,周宏寶的厲害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周宏寶笑了笑說:“王叔你不用驚訝。假的就是假的。雖然你的職務的威信很高,但我在做這種事時,只以事實爲依據,不會受任何外界的干擾的。我希望,你還是能向我提供真實的信息,以免浪費太多的時間。”
“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假的”王叔在心裡嘖地讚歎了一聲,問周宏寶道。
周宏寶摸了摸下巴笑道:“王叔,你是不是對我不放心,想考考我啊那好,我就給你分析一下,你剛纔所說的那些話裡漏洞。免得你一直擔心我不能勝任,一直不肯跟我說你找的真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