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個把門人又相互看了一眼,態度一下變了,一個便說:“你等一下,我們叫個人過來。”
另一個人便朝裡面跑去。
不一會兒,另一個把門的從裡帶出來一個三十、六七歲的女人問周宏寶道:“你們想賭石?”
周宏寶點點頭說:“並不是想賭石,只是想來這裡解手裡的這塊石頭。但你們這倆個人不讓進,我只好到你們這裡隨便買塊石頭了。”
女人點點頭,朝後面招了下手,一個更年輕的女生便抱着一臺刷卡機過來。
女人便對周宏寶說:“我驗一下你的卡。”
周宏寶在在刷卡機上刷了一下,輸入了密碼。
女人看了一下餘額,露出了笑臉點點頭說:“行,你們進去吧。”
周宏寶走到一張桌子前,看着那些開了窗的原石,手指在上面一個個摸了過去。一連摸了十幾個都沒什麼感覺,微微暗歎了口氣,隨便撿了一個標價四千三百元的原石買了,然後帶着原石和那塊從外面帶的來的普通河石朝解石臺走去。
“師傅,我要解石。”周宏寶走到解石臺時,見一個師傅正好閒下來,立即上前說道。
“解石?又有人要解石了。”邊上圍觀的人一聽,立即呼啦地圍了過來看。
師傅一聽,也應得乾脆說:“好嘞。要擦、要切、還是要磨?”
師傅邊說,邊伸過手來接周宏寶剛買的那塊開了窗的原石。
周宏寶卻那把塊原石往地上一丟,將從外面帶來的那塊普通河石往師傅手裡一放說:“我要解的是這塊毛料,而且要擦。”
周宏寶買的那塊原石和從外面帶進來的那塊普通河石的重量差不多,大概都只有一、兩公斤,所以並不重。
師傅接在手上一看,立即就把石頭丟回給周宏寶說:“我說這位兄弟,你拿老子開涮呢。老場子的原石你不拿來切,丟到地上,卻讓老子切這普通的河石?你當我是新仔嗎?想玩我?”
五妹從剛纔進門,就對這家石場對他們處處刁難很不舒服,這時候看到解石師傅還這麼野蠻不講理,就更生氣了,一步搶到他的面前,始視着他說:“怎麼,這石頭就是不是石頭了?憑什麼不給解?是不是想捱揍啊?”
“嗬,你這小姑娘,要不是看你是個女的,你這樣跟我說話,信不信,我一巴掌就過去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場子嗎?老馬坎子的場子,在青雲打聽打聽,興辦二十多年來,有誰敢在這裡大聲小叫的?趕緊下去,要不然,我給你腳。”解石師傅勃然大怒道。
周宏寶趕緊把五妹拉下來說:“五妹,不要對他們無禮。他們有他們的規矩,我們按規矩來。”
五妹很不高興地說:“不就是解一塊石頭嘛,這麼刁難我們,什麼意思啊?”
周宏寶說:“你不瞭解,我也不瞭解。但從把門的攔住我們時,我就感覺這裡面隱隱有一種我們不知道的潛規則。我們必須按潛規則來。”
“什麼潛規則,我們既然不知道,還怎麼跟他們按潛規則來?”五妹說。
周宏寶道:“他們不是說這裡是賭石嗎?既然是賭,那我們就用賭的手段來跟他們玩了。你先安靜站在一邊看着。我來跟他說。”
五妹心裡不高興,但周宏寶是她這一生最佩服的人,他說什麼,她當然不會反對,也就站到一邊,讓出位置給周宏寶。
周宏寶走向前一步,從兜裡掏出那張銀行卡說:“師傅,既然你堅決說這塊是普通的河石,不可能有貨,不肯幫我解石。但我又堅決要解開來看。我這卡里有近百萬元,剛纔你們場內也驗過了,而且我也用這卡買了地上這塊三千多元的原石。說明我卡里不會沒有錢。我看這樣吧,我出五千來賭這塊普通河石裡有翡翠,如果師傅你解出來沒有翡翠,除了工錢外,這五千塊我輸給你。要是有翡翠,我要的也不多,就是師傅好好把我的翡翠加工好,免我的解石費和加工費就行了。你看怎麼樣?”
解石師傅不由愣住了。
他在這個叫老馬坎子的賭石場裡給人解石了十幾年,這種事還是第一次遇到。不到,這明顯是有賺不賠的事啊。他不由就猶豫了起來。
這時,剛纔那個刷卡的女生過來對那個解石的師傅說:“王師傅,我剛纔驗過這個人卡里的錢了,他卡里確實有那麼錢,也用卡買了我們一塊原石。既然,他想錢多騷得慌,老大說,你就跟他賭一賭吧。你也不用怕他會耍懶,場裡會幫你撐腰,還有邊上這麼多人可以見證。我想他想跑也跑不了的。”
“對啊,王師傅,這錢一刀下去就到手了,你怎麼這麼傻不跟他賭一把呢。就是輸了,你明顯也沒虧什麼啊。”下面圍觀的人覺得好玩了,越聚越多,有的便開始跟着起鬨。
“這個人一看就是外地來的傻瓜,送上來挨宰的,不宰白不宰啊。老王師傅。”
“來來來,誰跟我賭個外圍,我押一萬賭垮這傻瓜手裡的河石。”
“我靠,二垮子,你做人別這麼壞啊。賭垮可以賭,卻是不能說出口的,你竟然公開賭人家垮,還這麼大聲喊?你的良心大大地壞啊。”
邊上的人聽了哄地大笑了起來。
被叫二垮子的人脖子一梗說:“跟這種傻瓜就沒必要講規矩了,反正他就是個傻子,賭垮他,他又能拿老子怎麼樣?一萬塊錢對我們來說,不就是個零花錢嗎?”
“好,我也跟一萬。誰賭漲啊?老闆,這莊你坐嗎?”有人大聲喊朝後面的一座平房裡喊道。
剛纔那女生出來說:“老大沒閒功夫玩這個傻子,你們玩吧。”
“連場子的老闆都不坐這個莊,那就沒人敢賭漲了。看來這個外圍是玩不成了。”
“我再跟一萬賭垮他。來來,誰來坐這個莊啊?”
“我也跟一萬賭垮。來,還沒人敢出來坐這個莊嗎?”
“我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