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看了差點站了起來,被周宏寶拉着坐了下來說:“這幾個羅漢看來功夫不凡,還會暗手。剛纔明着是公平的分開胡二胖和馬佔嶺,實際上卻用手肘暗中快速地重擊了馬佔嶺。馬佔嶺已經受了重傷了。”
“這些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兇悍?”五妹不解地問。
周宏寶道:“一會兒恐怕難免有一場惡鬥,你面對他們時最好小心點,功夫高不擔心,就怕的就是他們會耍陰招。”
五妹點了點頭,繼續坐在那裡看着。
黃少聽到周宏寶與五妹的對話說:“小哥,看來今天這事還挺麻煩的。把一幫老鬼都給扯出來了。這事還不知道怎麼收場。”
周宏寶摸了摸下巴淡淡地說:“黃少,沒想到這賭石場竟然也這麼複雜。”
“有利益就有鬥爭。老馬坎賭石場這些年越做越紅火,不可能沒有人眼紅。一個小小的村長哪敢這麼囂張,我估計,他的背後有人幫他撐腰。或者說,胡二胖不過就是一個傀儡,真正的想要這個老馬坎賭石場的,應該是在幕後。也許今天就都可以現身出來了。沒想到,我們無意中竟然捲進了這場紛爭中。現在想脫身估計也難了。”黃少說。
周宏寶點點頭說:“今天要是沒有車禍的事,我們要走。估計胡二胖不會攔我們。現在,我看胡二胖是想把我們一起扯進這件事中,然後連上午車禍的仇一起報了。我倒要看看,這裡面到底都會有些什麼人物,光上午那個什麼區長,我想還沒有這麼大的巴掌,可以罩得住這樣的事。”
黃少點着頭說:“我也覺得,所以,剛纔那個區長過來把趙局長帶走時,我沒有說話。我敢想看看,這後面到底還有什麼樣的人物。本來以爲得過一段時間纔會浮現,現在看來,今天各路妖魔鬼怪都要顯山露水了。”
“你們……”馬佔嶺一手捂着左肋,一手用袖子擦去了嘴邊的鮮血,看着胡軍說,“卑鄙。”
胡軍揹着手,冷冷地笑道:“你們認爲在生意場上有君子嗎?當年你父親是怎麼得到這個賭石場的?那一場賭石,你覺得就是公正的嗎?哦,我忘了,當時你還小,不知道這些。要不要我跟大家說一說。”
“胡軍,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你既然回來了,我想,你是不會放過馬佔嶺的。既然我們是在賭石業,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來。我剛纔驗了你的支票,不會有錯。
“你這麼多年煞費苦心,處心積慮地籌了這麼多錢,無非就是想回來找回當年慘敗的面子。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你按照當年的諾言,籌到了三倍於老馬坎子賭石場的錢,那就是有資格重新再賭一次。
“要是胡軍贏了,馬佔嶺,你也只好認裁,把老馬坎子賭石場交給胡軍他們,你自己鋪蓋走人吧。要是你馬佔嶺贏了,恭喜你了。一天淨賺三億,以後你的老馬坎子賭石場就有了充足的資本再擴張了。
“我父親當年爲馬佔嶺父親和你們的賭石作了見證,現在,我就來做你們這場見證。別以爲龍虎龍豹被你們暗算了,我龍在天就怕了。你們別搞錯了,我龍在天能有今天,不僅是賭石技術好,也不是個軟茬。剛纔我對胡二胖,那是客氣,是覺得你胡二胖是這裡的村長,是主人。可要真翻了臉,別說你們幾個人,一個村,在青雲市裡,就是有人想動我龍在天,他也得先好好考慮上幾天。”龍爺說着,把支票收着放進了口袋。
“啪啪啪……”
胡軍聽着鼓起了掌說:“真不虧是龍家後代,還真有當年龍雲那老傢伙的風範。行,就按你龍爺說的,由你來作證,我們跟馬佔嶺賭一場。”
龍爺咳嗽了一聲,提醒道:“胡軍,別說我沒提醒你。你今天帶的人過來,我不管你有多少人,有多少好手。你儘可以讓他們參加。但馬佔嶺今天組織會員會,在座的可基本上都是老馬坎子的會員。他們只要個人不放棄,也都是可以參賽的。而且算的是馬佔嶺這一方的。這是老規矩,相信你胡軍不會不懂。”
胡軍繼續鼓着掌說:“老規矩。好啊。我還以爲現在過了這麼多年了,該有些新的規矩了。沒想到還是老規矩。那就簡單多了。”
“簡單是簡單,我希望你不要以強欺弱,帶了十八羅漢回來,不是想贏回去,而是想搶回去。”龍爺接着說。
胡軍點點頭說:“龍爺說的是啊。想當年,賭石行業在消失了幾十年後,重新興起時,老馬坎子賭石場也就是被馬佔嶺的父親帶着人搶走的。這事老的人可沒有一個會忘記。當時胡村死了多少人龍爺你知道嗎?三十七個,那可都是我的父老鄉親啊。他們當年被殺時的鮮血,如果還在我的腦子裡流淌着,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忘記。行,我今天也看在龍雲那老傢伙當年曾幫過我的份上,賣給你龍在天一個面子。不搶,只賭,願賭服輸。我輸了立即轉身就走,再也不踏上青雲一步。”
龍爺也鼓起掌來說:“胡爺真不虧是響噹噹,**的漢子。那就這樣定下來了。馬佔嶺,你有什麼意見?”
馬佔嶺此時緩過氣來了,也知道胡軍帶來的十八羅漢厲害了。知道今天恐怕是難以保住老馬坎子這個賭石場了。他自己甚至從此以後,都不能現踏入青雲市一步了。
馬佔嶺朝龍爺抱拳拱了拱說:“既然這樣,我聽龍爺的。就以老馬坎子賭石場作爲賭注跟胡爺賭一場。”又朝場內的那些今天來參加會員會議的會員作了個揖,接着說,“對不起諸位了,本來今天是高興的事,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讓大家掃興了。這是我馬某的私人恩怨,今天我知道是躲不過了。我馬某不想連累大家。大家都走吧。來日要是有機會,馬某再請大家光臨,當面向大家道歉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