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辰南收走陣旗,本來氣定神閒,面露兇狠之色的閻王臉色也變了,這座主峰周圍有一座五級大陣,他本來想等辰南進來,憑藉六人聯手之力,再結合大陣,說不定就有機會幹掉辰南,再不濟抓住納蘭詩語也可以要挾他,現在辰南破掉了大陣,讓他們取勝的機率就要小了許多。
“果然是無恥之徒,竟然還想暗算老子。”辰南暗自慶幸自己警惕,魔峰宗不動大陣,就是爲了引自己進去,來個甕中捉鱉,若是太過大意,被他們引入大陣,勝負還真不好說。
“卞空,你們的死期到了。”三個人在大殿前凌空降落,辰南一眼就看見了卞農,不由一陣詫異,這個卞農修爲在二十人當中只能算中游,竟然在爆炸中活了下來,着實出了他的意料。
“卞農,你還真是命大呀,真沒想到你竟然活了下來,當日你出言不遜,今日就是你們父子死期。”
辰南目光直接掃向了他身側的一名陰鷙青年,那凜冽的目光嚇的卞璽城一激靈,他也看到了辰南身側的納蘭詩語,此時他真後悔當初對納蘭詩語動了歹意,立即拉了拉身旁的卞農,“父親,當初對辰夫人下手的不是孩兒,是那個姜全……”
卞農制止了兒子,皮笑肉不笑地衝着辰南拱了拱手,“辰城主,我們彼此彼此,您安全就好,城主大駕光臨,未能遠迎,望且恕罪啊!”
“艹!”辰南暗道這卞農無怪能活下來,僅這份城府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索性等他說下去,看他耍什麼詭計。
“老公,當日就是這兩個人打死了花豹。”納蘭詩語目光冰冷地掃了眼卞璽城和姜全,恨不得立即上前殺了他們爲花豹報仇,當日她在兩人面前毫無還手之力,現在則完全碾壓了他們。
兩名魔修望着詩語也唯有各種惋惜,當日要拿下她,消息不泄露,怎麼會有今天,這纔多長時間這女人的修爲已經遠遠凌駕於自己之上了,天靈根果然逆天啊。
尤其是卞璽城,現在尚未進入金丹,更是腸子都悔青了,若是當日得到詩語,現在肯定也晉級金丹了,也不會惹來辰南這個煞神。
當然,他們也都很清楚,當日納蘭詩語能從他們手上逃掉,她的冰冷和處變不驚纔是她能最終能活下來的根本原因,當日她雖然才凝氣期,她不容侵犯的氣質和威嚴讓他們猶豫,出手慢了,才導致詩語最終逃掉。
辰南輕輕拍了拍詩語纖腰,“放心吧詩語,他們跑不掉。”
“辰城主,這位就是尊夫人吧,果然生的貌比天仙,與城主絕配呀。”
卞農又開始吹捧,辰南冷哼一聲,“卞農,少整沒用的,再廢話我立即殺了你。”
“咳咳!”卞農乾咳兩聲,仍然皮笑肉不笑道:“辰城主,當日打傷尊夫人之事,實在另出有因,並不是我兒璽城所爲,乃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姜全所爲,我現在將他交給你,不如我們之間的仇恨一筆勾銷如何,否則你看看,我宗門六位元嬰長老,又有衆多弟子,鹿死誰手還不好說。”
說到這裡,卞農口氣忽然凌厲起來,“實話告訴你,我魔峰宗有一門大陣,名爲六煞魔神陣,乃是集我們六人之力,此陣一旦施展足可毀滅天地,就是你也討不了好去,我們雙方言歸於好,於雙方都有利,畢竟城主在西元境仇家不少,尤其是那個離勁鬆,號稱西元境第一高手,就是你也不是對手,城主何必廣樹仇家呢?多一個盟友實乃於城主有百利而無一害。”
卞農侃侃而談,陳述厲害,說的天花亂墜,讓辰南也不由佩服這廝城府之深,一方面講和,一方面把弟子推出來當替罪羊,話威而不露,給人壓力,同時還能拖延時間,等幫手到來,簡直狡猾到極點。
但是辰南有意等他們的幫手到來,並不着急出手,只冷冷看着他。
見辰南沒說話,卞農認爲他心動了,隔空一抓,將姜全向辰南扔了過來,“辰城主,我把孽徒交給你們,希望夫人能消消氣,我們雙方言歸於好纔是正途。”
姜全手炮腳蹬向辰南飛了過來,辰南冷哼一聲,屈指一彈,空氣震動,隔空將姜全彈成了粉碎,血雨噴灑而落,姜全好不容易晉級了金丹,卻是連點反抗能力都沒有便被殺掉。
“怎麼樣辰城主?姜全可是我最喜愛的弟子,你現在把他殺了,足見我之誠意,我們是不是可以言歸於好?那離勁鬆纔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卞農滿臉期盼,說完他還看了眼卞空,卞空立即道:“是呀,辰城主,如果我們僵持下去,對雙方而言都沒有好處,我和那離勁鬆素有舊怨,不如我們一起對付他如何?”
“哼,你們打的好主意,縱然說的天花亂墜,你們也都得死!”辰南感覺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要趕在幫手來之前將他們幹掉,免得他們聯合在一起,猛然出手隔空一抓,徑直把卞璽城抓了過來。
他出手太快了,法力之雄渾又遠高於他們,讓幾個人都沒來得及阻攔。
卞璽城區區化龍修士,在辰南面前更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父親救我!”卞璽城嚇的亡魂皆冒,拼命望着父親,希望他能救自己。
“大膽!”六名元嬰幾乎是同時出手,隔空虛抓,妄圖將卞璽城奪回來,辰南冷哼一聲,大手一揮,一股蓬勃巨力洶涌,將六個人震的同時向後退了一步,而自始至終素慈都沒有出手。
辰南一把將卞璽城抓在手裡,直接捏住了他的腦袋,卞璽城手泡腳蹬卻掙脫不開,臉上冷汗長流,腥臊的液體順着褲腿滴滴答答往下淌,竟然給嚇尿了。
六個人臉色齊變,這辰南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強大。
“姓辰的,你要敢殺我愛子,我與你勢不兩立,實話告訴你,我們已經通知了神魔島海宗主,他馬上就會到達,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識相的趕緊放開璽城,屆時我會考慮給你一條活路。”卞農聲嘶力竭的怒吼,想借海藍侯的名頭爲兒子爭取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