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坲盯着辰南咬牙切齒,“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後手,你是我見過最難纏的人,簡直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雖然如此,今天我仍然要殺了你,爲師弟報仇。”
辰南沒有迴應,他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能蓄勢再。
冷坲目光望向悄悄向後退卻的納蘭若妃,他很想撲過去制住她,可是想到剛纔對方詭異的偷襲,他居然沒底氣,在他看來還不如正面擊殺辰南來得把握。
“殺!”冷坲猛然一聲大喝,左手刀掄起來,九環斬再次展開,九刀連在一起,裹起一團白光向辰南席捲過去。
辰南只得凝聚殘勢迎敵,只是因爲傷勢太重,已經難以刺出槍幕,只帶起一片槍影。冷坲雖然是左手刀,聲勢大打折扣,仍然不是重傷的辰南能應對的,被逼的連連後退,眼看被逼到懸崖邊上,退無可退。
“給我去死!”冷坲一聲大喝,猛然躍起捲起漫天刀幕向辰南斬殺過來,即使殺不掉他,也要把他逼落懸崖。
可就在此時,他現辰南忽然不見了,刀勢頓時就是一頓。雖然只是一頓,卻是足夠了,辰南施展隱身術,險而又險地橫移避開了一這擊,雖然如此他仍然站在懸崖邊上沒掉下去。
只是片刻間,冷坲就現了他,不得不說,他的刀法的確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冷哼一聲,手腕一翻,長刀居然匪夷所思地旋轉九十度,再次向辰南攔腰斬來。
辰南位於懸崖邊緣,已經再難躲過,冷坲左手刀的威力已經大打折扣,辰南神識展開,能清晰的看到長刀,電光火石之間,辰南伸手探入刀光,準確的抓住了長刀的刀背,全力一拉,帶着他向懸崖下落去。
“姐夫!”見辰南和對手一起落下懸崖,納蘭若妃立即就是一聲驚呼跑了過來。
辰南這可不是自尋死路,因爲他還有後手,就是自己的元虛帶,元虛帶能使人減輕十倍重量,只是因爲以他目前的修爲無法完全煉化,這種功能無法完全使用,但是他卻可以用自身本命精血強行催,雖然這樣做後遺症很大,但是此時他別無選擇。
“想讓我陪你一起死?做夢?”冷坲猛然催動內力,一股大力順着刀身傳過來,將辰南的手生生震開了。
與此同時,冷坲借一口內氣未衰,身體居然詭異的在空中旋轉而回,向懸崖上落去。
辰南冷笑,他怎麼能讓他上去,一旦他活了,納蘭若妃必然難逃毒手,自己這半天努力白費了。
辰南手腕一震,冰魂再次出手,截斷了冷坲的歸路。剛纔吃了虧,冷坲一直在留意他的暗器,見前面銀光一閃,下意識將刀身向外橫切,意圖擋開這道銀光。
結果他還是失算了,刀崩在了細鏈上,刀頭順勢迴繞纏在他身上,辰南借下墜之勢猛然一拉,鋒利的細鏈將氣勢已衰的冷坲生生斬爲兩段。
見自己的身子在分家,冷坲知道自己完了,垂死一擊,將長刀向辰南擲了過來。
辰南在空中強行扭動身子,只能勉強讓開要害,長刀自他胸前掃過,帶起一蓬血霧,身子向着白霧茫茫的山澗直墜而下。而冷坲的身子在空中徹底分家,師兄也步了師弟的後塵。
“姐夫!”見辰南和對方同歸於盡,納蘭若妃立即衝了過來,向下望去,白霧茫茫,幽不見底,哪裡還有姐夫的影子,這麼深的山澗摔下去肯定死了,何況姐夫還受了重傷,斷無活理。
“姐夫~~~”納蘭若妃對着山澗淒厲的嘶吼,淚如雨下,她知道姐夫是爲了保護自己,到最後以生命爲代價與強敵同歸於盡,納蘭若妃的心都碎了,啼哭不止。
從喝下姐夫的血那一刻起,納蘭若妃就知道姐夫的血已經和自己融爲一體,她早已把自己看做姐夫的女人,而現在他竟然爲了保護自己率先離去了,納蘭若妃痛不欲生,雨打梨花,兩行清淚止不住的往向淌。
和姐夫相識的一幕幕不斷從眼前浮過,從在姐姐家和姐夫相遇,到不經意間看到姐夫洗澡,數次的捉弄姐夫,尤其是姐夫在孤兒院給自己披上衣服,幫自己抵禦寒冷,兩個人一起吃麪條,在山洞裡兩個人坦誠相對擁抱在一起,在篝火前吃燒烤。
想到這些,納蘭若妃臉上露出悽慘的笑意,山風吹亂了她的長,裹起她玲瓏柔美的身段,露出了她梨花帶雨的嬌美容顏,美的淒涼,美的讓人心碎。
“若妃,上來吧,姐夫揹着你。”
“若妃,你是不是皮子又緊了。”
“我說妹子,姐夫不會碰你的,放心睡吧!”
……
姐夫的聲音一遍遍在納蘭若妃耳邊迴響,小姨子臉上露出了悽慘的笑容,淚水長流,打溼了衣衫,在寒風中飄零,向深澗中灑落。
納蘭若妃攏了下額前長,喃喃自語:“姐夫,你活着,我納蘭若妃是你的女人,你死了,我一樣是你的女人,姐夫,若妃不會讓你孤單的,小姨子這就來陪你!”
話音未落,納蘭若妃攏緊衣衫,一頭扎進了深不見底的山澗……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願汝爲笙我爲簫,漫漫清歌共每朝。
……
秦婉柔現兩名對手似乎被辰南幹掉一個人,而後她就現兩個人邊打鬥邊向懸崖邊移了過去,就在此時空中的影像忽然不見了。
“啊,怎麼看不到了?”不知道戰鬥結果怎樣,秦婉柔焦急無比,急的大喊起來,她忽然明白過來,剛纔看到的就是海市蜃樓,這一幕絕對是真實生的,是空氣折射將影像投到了這裡,因此她立即舉起胸前的望遠鏡,向遠處山峰上巡視起來。
“秦主持,你彆着急,我過去幫你看看怎麼回事。”一名遊客傾慕秦婉柔的美貌,見機會難得,立即向剛纔影像附近的位置跑了過去,想討美人歡心。
見他過去,另兩名傾慕者自不甘心落後,也跟着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