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恨我?竟然把這些東西扔到那些污穢之物裡?那得多大的恨意?”辰南苦笑,這一刻他徹底絕望了,爲納蘭詩語做了這麼多,仍然換不回她一顆真心,再留下還有意義麼?
與納蘭詩語的感情就象一道枷鎖,時刻羈絆着他,爲了詩語很多時候他都違背了本心,解除這道枷鎖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強求又有什麼意義?
“是時候離開了。”
辰南仰天一聲沉重的嘆息,他離開了湯臣一品,有些落寞的沿着馬路機械的向前走,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海邊。
辰南坐到一塊礁石上,任憑海風將頭吹亂,望着大海久久沒有動地方。他在想着和詩語相識的點點滴滴。
這一刻,他忽然感覺到很累,爲詩語做了這麼多,到頭來還是被她無情的攆了出來,是不是自己從開始就不該對她抱有太大希望?
“算了,與其在一起糾結,大家還不如都沉澱一下。”不知過了多久,辰南站了起來,這一刻他忽然有一種身心俱疲的感覺,不想理任何人,隨手將手機收進了空間裡,他想徹底的沉澱一下。
坐了片刻,辰南將孔雀翎拿了出來,從外表看來這就是一個由純金鑄成、閃閃光的圓筒,上面有兩道樞紐,按下樞紐便可射暗器。
想到那絢麗的孔雀開屏,辰南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暗歎這號稱天下第一的暗器果然名不虛傳,據說能死在孔雀翎下的莫不是一方強者,自己能逃得一命也算是幸運。
辰南神識向裡面掃了進去,裡面機括複雜,研究了半晌,他忽然明白了,怪不得孔雀翎威力如此之大,那孔雀開屏竟然暗含天地機理,動的剎那竟然能抽取空間殺勢,那美麗的圖案更是能迷惑人的心智。
望着夜色下的茫茫大海,他的身影似乎與這無邊的夜色融爲一體,呼吸之間辰南竟然有了一種與天地相連的感覺,心裡忽然生出一種明悟,如果把自己轟出的槍芒演化成如孔雀翎射出來的孔雀開屏一般,讓它凝聚空間殺勢,用那炫目的美麗迷惑敵人,威力豈不是更大。
有了這種想法,辰南立即就取出了玄冰槍,將槍握在手中,他不由又搖頭苦笑,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完全恢復,根本轟不出四十九點寒星,他有一種自信,如果自己修爲達到化龍境,就是再讓槍芒翻倍應該也不是問題。可是現在他卻有心無力。
如想將槍芒演化成孔雀開屏的形狀,不僅需要渾厚的真氣,更需強大的神識來控制槍芒,纔能有機會將槍芒演化成孔雀開屏的形狀。
辰南苦笑一聲,只有等自己修爲恢復才能嘗試了。遂將槍收進了空間,望着遠處如豆的燈火,他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經居住的院子,此刻他好想回去看看,那座院子雖然不大,卻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家,在滬海,他都是住在女人那裡,細算起來,真正屬於自己的住處,只有那處院子,於是辰南起身,一步一步向棚戶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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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戶區並不象市區那麼繁華,這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左右,棚戶區一片漆黑,只有遠處的幾間房子尚有微弱的燈光透出。
來到院子跟前,辰南連門都懶得去開,直接飛身進了院子。
望着那熟悉的院子,還有那株長勢旺盛的三葉草,他不由又想起了沈秋荷那恬靜的面孔,辰南忽然有一種回家的感覺,他感覺自己好累,好想睡一覺。
“這纔是我的家。”辰南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踏步上前,推開了房門,進入自己房間。
房間裡的一幕讓他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朦朧的月光照進窗子,銀白色的月光下,在自己牀上竟然躺着一位雪肌晶瑩,長輕攏,體態婀娜的絕代佳人。
美人穿着三點,衾被半掩,露出的身段細膩晶瑩,雪肌玉骨在月光下泛着令人心悸的粉白色光暈,一頭長披散在枕邊,擺着慵懶的睡姿。
很明顯,牀上的美人根本不虞有人會進來,睡姿慵懶而隨意,半側着身子仰躺在牀上,絲滑的衾被被她踢到了一邊,雪肌隱現,無限春光在險灘。
體態曼妙的睡美人讓辰南心神一蕩,他不由向前走了幾步,向牀上望去,睡美人姿態恬靜,誘人的櫻桃小口半張,鼻翅翕動着睡的正香,卻不是沈秋荷是誰?
“原來秋荷一直睡在這裡。”辰南不由又想起了他從看守所出來的那個夜晚,當時沈秋荷就是這樣睡在他的被窩裡,沒想到時隔一年多還是如此,他剛剛回到家中,便又看到了沈秋荷躺在自己被窩裡。
家還在,美人依舊,她的心依舊牽掛着那個男人,哪怕他已經離開這裡,這裡仍然是她最溫暖的港灣。
望着牀上睡姿慵懶的佳人,辰南又憐又愛,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家,每當男人從外面回來,心愛的女人就在自己的家裡,在牀上等着你,這就是家。家的定義看似簡單,但是真正溫馨的家又有多少呢?
而此刻在自己的家裡,在牀上就躺着沈秋荷,就如同等待丈夫歸來的新娘子一般,不管你什麼時候來,她都會躺在這裡,默默的等待着自己的丈夫。
辰南有一種感覺,不管自己什麼時候回家,沈秋荷都會躺在那裡,她在默默的等待着自己的男人回來。
這幅畫面與上次略有不同的是,當初鄰家女孩的身體尚顯的有些稚嫩青澀,而現在她的美更多了份自信高貴的感覺,體態更加婀娜成熟,就象一朵正在盛開的花朵,到了該採擷的季節。
望着牀上睡美人恬靜的睡姿,辰南情不自已,伸手將鄰家女孩散落在枕邊的秀輕輕撩起,任憑絲自指尖流淌而下,片刻後大手又滑下去,輕輕撫摸着女孩細膩,恍如雞蛋清般晶瑩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