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奇怪她爲什麼會……”上官則天盯着楚少巖低聲道,她嬌柔的聲音中蘊含着一絲淺淺的頹喪,“難道你真的是磁石,什麼人都……”
“磁石?”楚少巖訝然,他盯着上官則天的靈眸,但秀眸中只有一抹苦澀的笑意,華鼎女神她是什麼意思?
上官則天凝視着他良久,直到楚少巖臉皮發熱才微微嘆氣道:“我瞭解你不會,或許這真是一樁誤會,我會替你解釋的。”
“謝謝。”楚少巖也站了起來。坐着被佳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誠然很傻。
“不過,你剛纔看光了人家的身子,怎麼補償啊?”佳人的臉頰忽然飛上一片霞彩,紅光灼灼,羞澀忸怩之態動人心魄,讓楚少岩心頭爲之怦然。
對於這個問題,木頭保鏢尷尬地選擇了沉默,但臉孔卻已經赤紅。
“哼!”上官則天嬌哼一聲,“靈嬌說讓你住進來是引狼入室,難不成……”
“我可以搬出綠色別墅的。”楚少巖淡淡道。
上官則天沒有理會他的話,卻問道:“最近南宮程雨來找過你了吧?”
自從那次旋轉餐廳之別後,南宮程雨確實曾經來找過他兩次。不過,她只是來看望上官則天時順路找他聊天而已。
看到木頭保鏢點頭,上官則天心底不由酸溜溜的難受。“她對你真的很好!”
楚少巖訝然擡頭看了看佳人,她那完美面龐的側面線條顯得柔和之極,長長的睫毛猶若窗簾般半遮着靈動的秀眸。雖然眼前的她已經相當熟識,但仔細凝睇的楚少巖還是不由被她的美麗所震撼。
“明天是星期六,本來應該準你半天假期,不過我得去湖州參加環太湖城市圈建設的啓動儀式,所以……”上官則天轉頭道。
“我知道了,會準備好的。”楚少巖點頭道。
華鼎女神繼續幽幽說:“最近一直沒有時間和白小姐約會,妨礙你們了吧?”
楚隊淡淡一笑,搖頭道:“任何時候,我都以工作爲先。”
其實楚少巖所不知道的是,由於華鼎不會在環太湖城市圈建設中投入太多精力,上官則天根本就不準備去參加那個所謂的啓動儀式。但爲了某些私底下的原因,華鼎女神卻臨時改變了行程,擠佔了他的休息時間。
……
由於一再推遲與白湘君的約會時間,楚少巖被表姐埋怨了好幾次,但他唯有苦笑而已。雖然與白湘君已經差不多可以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但楚少岩心頭卻頗爲惘然:我愛她嗎?和她一起,我真的能過上自己想要的平靜而平凡的生活嗎?
或許受到創傷過多的緣故,楚少巖已經對某種世人認爲不平凡的生活厭倦。當你很多次抱着戰友冰冷身軀時,當你身上浸滿鮮血時,當你眼睜睜地看着子彈穿過你想守護的人身體時,某種悲哀會將你擊倒!
雖然貌似岩石,但木頭保鏢心底卻燃燒着地獄熔岩般的熱情。也正是這股熱情使得他心底的哀傷幾乎無法抑制,他深知:如果這樣繼續下去,或許某一天自己的精神真的會崩潰!
除了軍事素養外,楚少巖離開部隊後幾乎無以謀生,最後不得不選擇了安保工作,雖然這份工作讓他依然沒有離開血腥,但卻相對輕鬆了很多。
對於上官則天來說,去湖州猶若度假,所以她甚至將一再吵嚷着要跟來的妹妹帶來。小魔女此刻正坐在楚少巖的身邊。用打量怪物的眼神不斷盯着楚少巖仔細研究,讓乃姐都不由替木頭保鏢尷尬起來。
“靈嬌,你怎麼這樣看人啊?”上官則天在後面輕輕地打了妹妹一下。
“姐姐,我在研究色狼究竟與普通人有什麼區別呢!”上官則天嬌笑着說出讓楚少巖額頭閃過一道黑線的話語。
“有什麼研究成果嗎?”上官則天抿着紅脣狡黠地低笑道。
“成果啊?”上官靈嬌盯着楚少巖道,“總的來說,色狼一般分作兩種:一種是下流到額頭上都寫作色狼字樣的;一種是表面正大光明、一本正經、道貌岸然,內心卻一團漆黑、無恥下流的。楚隊大哥,你是哪種呢?”
楚少巖無奈地苦笑,這個丫頭現在是越來越難纏了,每次話中有話,刺人得很,但他卻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別瞎說,你楚隊大哥哪種都不是。”上官則天雖然笑得不亦樂乎,但笑容背後的揶揄卻讓楚少巖更是臉龐**辣的生疼。
想當然的昨夜那一幕又在腦海中閃現,粉膩豐盈的雪膚,修長迷人的曲線,還有那肌膚上淡淡的傷痕,無比深刻的印在木頭保鏢的腦海中。並不是木頭保鏢色迷心竅,只是生平第一遭不小心看到女性的毫無遮擋春光,反應自然激烈些而已。
“就是,他就一頭隱藏着的色狼,這樣的披着人皮的狼才最可怕!”上官靈嬌低聲嘀咕着,並不服氣。
“你還說呢!就算人家是,你也不能當面剝人家的臉嘛!小孩子家家的真不懂事。”上官則天嘴角沁出一抹笑意,假意嗔道。
楚少巖暈了一個:有這麼教訓妹妹的嗎?你到底是在說她還是在譏諷我啊?
在江城去湖州的高速路上,這對絕色的姐妹反正就一直沒有放過岩石木頭保鏢。或許熟識了很多,楚少巖就算耍酷也無法抑制她們攻擊的言語。這個外表冷冷的木頭保鏢很好欺負,而且欺負起來特別爽—這竟然是上官家姐妹的共同感受!
……
環太湖城市圈建設啓動儀式規模非常盛大,場面之宏偉讓人咂舌。在江城市委書記-白正華、江東省委書-記郭元朝、江北省委書-記鄭惠國的陪同下,國務委員同志來到會場,而他們身邊圍繞着諸如兩江一市的大羣副部級以上高官。
楚少巖陪着上官姐妹遠遠地站在會場一角,觀看着儀式的開始。首先是耗資數十萬元人民幣的焰火表演,繼而是領導的發言,然後由國務委員舉起鐵杴剷起第一鍬土覆蓋在奠基石碑的紅綢上。
這些華夏國慣例的流程自然是沒有任何新意,上官則天也並非是衝着觀看這些熱鬧而前來的,在啓動儀式之後有個閉門會議在等着她。
上官則天臨進會場時,乃妹卻拉着她低聲央求道:“姐姐,我看會場安保措施嚴密得很,而且楚隊大哥也不能進去,你讓他就陪我在附近逛逛吧!”
上官則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妹妹:“你不怕他是色狼麼?”
“姐姐英雄妹好漢,姐都不怕我怕個啥?”上官靈嬌俏皮地努着小嘴學着陝西話笑說,“再說了,俺們上官家的女孩子什麼時候怕過狼?俺們拳打東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姐就看妹妹降服這頭沒出息的呆頭狼吧!”
“就知道耍嘴皮子,我怕是你給人家降服了去吧?”上官則天低笑着走了。
出於安全形勢極好的考慮,楚少巖同意陪同上官靈嬌在附近轉轉的主意。然而,當他們來到會場東側世紀花壇時,楚少岩心頭忽然凜然,背後好像涼颼颼的有兩道敵意的目光射來!
他倏地轉頭,人羣中有兩個人有如鶴立雞羣般醒目。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阿曼達,20來歲的華裔南美少女身高達180公分,白色襯衫下秀挺怒拔的雪峰幾乎無法遮掩,藍色牛仔褲將兩瓣豐臀緊緊裹住,淡掃的峨眉,精緻的五官,誠然是第一流的美女;而她的白人男友身高更是兩米有餘,身着便裝的他雄壯的身軀和粗大的四肢上肌肉鼓脹,深邃的雙目寒光凜冽。
“你看什麼看,不就是高些麼?”看到木頭保鏢呆呆地凝視着遠處那個高個子美女,小魔女吃味了,一腳就踩在木頭保鏢的腳背上,隨即卻也仔細瞧起那個高個子白人,嘴角掠過一抹淺淺的小魔女笑意,“唔,她那個男伴長得倒挺不錯呢,大木頭,可比你強多了!”
楚少巖苦笑一聲,同時卻將這兩人記在心頭。能夠讓自己心寒的對手不多,這二人絕非常人。他們爲何對自己如此敵意盎然,難不成是獨孤家請來的殺手?不過,至少那個女孩子不是,雖然海拔相當高,但修長纖細的四肢卻並不曾經受過煉獄般的修煉。
或許是警醒到敵手發現了自己,那名身高兩米的白人男子在阿曼達耳邊輕語幾句,二人向這邊掃了一眼,隨即很快消逝在人羣中。
“你認識他們?”上官靈嬌也感到一絲異常,低聲問道。
楚少巖微微搖頭,正色道:“二小姐如果日後看到這兩個人,立即繞路走。他們似乎不是什麼正道。”
“難道他們是殺手?!”上官靈嬌倒感興趣起來,這個丫頭早就被楚少巖勇鬥殺手的傳說所蠱惑,此刻不由更是興奮異常,“楚隊大哥,那你去將他們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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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巖不由苦笑起來,你以爲我是誰?臨檢的警察?反恐精英?一個保鏢,他擁有的權力只是當僱主或自己受到攻擊時,在法律範圍內採取正當手段,保護僱主和自己的生命安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