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川瀟灑地和陶小谷分別時,顧苒正對着堆着一座小山的資料埋頭忙碌。
她聽從了李川的建議,調來了歷年警局的檔案,果然找到了那位兇手的一些痕跡。
然後,她非常震驚地發現這個人的神通廣大超乎自己的想象。
從十三年前開始,每年南都市都會發生一起殘忍的兇殺案,這些案件中都有那個兇手的影子,但是讓她驚訝的是,兇手竟然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也不能這樣說,顧苒還是找到了一些線索,但那是兇手故意留下的線索,是的李川又說對了,兇手是個自負的混蛋,不過同時對方也是一個厲害到沒邊的老手。
這個人知道他們警察如何運作的,因此顧苒和她的同事對他束手無策,同時他活躍了十多年而沒有留下一張影像,除了那張故意留下的模糊照片。
根據這些,她以爲兇手要麼是一個非常熟悉攝像頭位置的王牌特工,要麼就是一個幽靈。
看着手中那一張張觸目驚心的檔案,顧苒的眉頭皺成一團,那個在心中存在已久的疑問再次浮現心頭,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顧苒想得這個問題,其實李川一直在想。
對於鬼神的身份和目的,他也是苦思冥想了許久,爲此花費的時間和精力一點不比女警花少。
只是他知道的資料更多,掌握的信息也更齊全,因此考慮的也比顧苒詳細一些。
比如,現在坐在車上的他還在思考,昨天的暗殺事件。
表面看來,這是有人想要皇甫博文的命,但真的如此嗎?
不說皇甫博文那拙劣的表演,就說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的皇甫奇,李川就有理由相信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怎麼說皇甫博文也是起伏了這麼多年,能夠和瞿家對抗這麼多年的老狐狸要是這麼容易中招,李川就不用這麼忙了,靠智商就能碾壓這個世界。
想到這,他看了一眼正在專心致志開車的何玉平:“昨天的事你做的不錯!”
“李少這說的什麼話,那都是我應該做的。”何玉平永遠是一副不驕不躁的樣子。
這種沉穩可靠的性子,正是李川欣賞對方的地方。
他
知道昨天就算劉飛龍想要魚死破網也沒機會,雖然他沒見到何玉平用過,但是李川肯定這小子一定隨身帶着槍,要是劉飛龍有任何輕舉妄動,絕對會被何玉平當場擊斃。
何玉平之所以沒有這樣做,只是因爲他知道自己想要審問劉飛龍。
不過,李川后來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深究下去很不妙,這才放棄了活捉劉飛龍的想法,讓何玉平直接幹掉對方了事。
既然想到了皇甫奇的事情,李川就又問了一句:“最近皇甫奇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還是沒有任何發現!”說到這裡,何玉平眉頭皺了皺道:“李少,需不需要我們加派人手?”
“你不用擔心那兩父子。這兩位和我們不一樣,他們想得太多也太遠了,我就怕他們的心太大了。”李川也是有些無奈,一個巴掌拍不響,對方不想着和他有力一塊使,就算他這邊再怎麼使力也白搭。
想到這,他嘆了口氣,只希望這兩父子別被仇恨衝昏了頭,混亂無序的復仇只會釀成悲劇造成不必要的犧牲,甚至殃及無辜。
對於這一點,李川也是深有體會,所以他從來都是除惡務盡,不是因爲他仇恨這些人,而是因爲這樣可以救下更多的人。
而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序正義的,他至今爲止殺的每一個人都是死有餘辜,無論按哪國法律算他都沒有超過分寸,李川把這稱之爲原則。
正因爲有原則,他纔沒有做出什麼後悔萬分的事,不然隊長他們不會容忍他到今天,早就把他開除了事而不只是停薪留職。
雖然李川並不看好皇甫博文父子的行事風格,但是他也沒什麼辦法,暫時只能靜觀其變。
現階段,他最大的敵人還是鬼神。
“李少還在擔心手頭的案子嗎?”從後視鏡中看到李川的表情,何玉平心中有些自責起來:“這都是我做的不好,沒能夠管好手下的人,不能給李少提供更多的線索。”
“事情沒那麼簡單!這位可不是靠人多就能擺平的主!”李川搖了搖頭,想到鬼神,他就頭疼起來,這位鬧出的動靜着實不小,留下的線索可實在不多,他都有點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受過和自己一樣的訓練。
就算是這樣,他也
是毫無畏懼。
聽了這話,何玉平一邊專心開車,一邊說道:“就算他再厲害,在李少面前相信也翻不起浪花!”
“你變得會說話了啊!不過,你說得對,這些鬼鬼祟祟的邪徒我見多了,不能見光就是他們的死穴,只要抓住這點他們就沒跑。”李川始終相信再狡猾的狐狸也騙不了好獵手。
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他李川就有信心扒下這傢伙的皮。
中午回到別墅時,李川還沒坐穩身體,顧苒就撲了上來:“李川,我發現線索了!”
“哦!”李川馬上來了興致:“做的不錯!能夠抓住那傢伙的把柄不容易啊!”
“對別人難,對本罪惡小克星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顧苒驕傲地挺起了胸膛。
李川的目光在那兩座高高躍起的山峰中停留了少許,才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那麼,你查到了什麼?”
“我按你說的綜合了幾件案子,果然發現了問題,兇手之前也犯過類似的案子,而且這些人是有共性的,他們都曾經做過器官捐贈的醫學檢查,死前都注射了一種特殊的藥物。”顧苒的目光中閃出炙熱的光芒。
她不能不興奮,堅持奮鬥了這麼多天,現在終於有了結果。
李川非常冷靜:“那麼這代表着什麼呢?”
“這代表的兇手是個偷心狂魔!他是在尋找適合的心臟器官,可是每一次都失望而歸,但是這對他非常重要,因此失敗後他變得憤怒暴躁!”顧苒信心十足地說道:“我已經有了突破,很快我就能追到這個偷襲狂魔了。”
“你還給他起了代號,真是太有意思了。”李川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他卻不像顧苒那麼樂觀。
這個兇手正如顧苒所說無比渴求着新的器官,可能對方沒有這個器官就活不下去,因此對方的心態已久完全扭曲變形,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警察並不容易對付,最起碼現在的顧苒還沒成熟到可以處理這種棘手案件。
剛想到這裡,顧苒那邊又加了一句:“我還破解了血冥的信息庫,雖然只是外圍組織的,但是我也得到了一條情報,有人在前不久重啓了記憶轉移計劃,看來這位偷心狂魔終於坐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