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甲類部隊,血狐重裝反恐部隊。
糖糖摘掉屬於特甲類部隊血狐重裝的臂章,摘掉軍銜,摘掉領花在獵豹一行人的目光下背上屬於自己的攜行包一步一步走出四方城。
轉業報告批下來了,糖糖離開了部隊,離開曾經追着顏烽火的步伐邁進的部隊。
“糖糖,保重。”獵豹凝視着糖糖,沉聲說道:“如果碰到顏烽火,請幫我轉告一句話。”
“什麼話?”糖糖站定。
獵豹抿了抿嘴脣,吐出六個字:“狠如狼,狡如狐。”
糖糖點點頭,走向四名血狐端起的國旗前,掏出軍刀划向自己的手指。
鮮紅的國旗上沾染着糖糖的鮮血,她完成離隊的最後儀式。
這是特甲類部隊任何一名成員離開時必須要做的儀式,把自己的鮮血撒在國旗上,永遠記住自己曾經的身份,永遠把國旗升在心底最深處。
直升機緩緩起飛,載着糖糖離開血狐重裝部隊,飛往東方。
“哈哈哈……共產主義的旗幟?革命成功?夢想、心願?哈哈哈哈……”顏烽火笑的合不攏嘴,他一直都認爲這是一個笑話。
子夜時分,顏烽火悄悄溜進母親與合香睡覺的臥室,衝躺在牀上的合香道:“出來。”
“不好意思,我不準備帶你去了。因爲我的母親不能離開你身邊五十米,所以……”顏烽火站起來,不屑的說道:“安心在家生孩子,最好給我生個雙胞胎。”
希伯來之匙?合香嗤之以鼻,她纔不相信什麼希伯來之匙呢。打開猶太人財富大門的鑰匙會在顏烽火手上?呵呵呵,合香不相信,根本就不相信。
顏烽火舔着嘴脣,眼中閃爍着點點血紅色的光芒……
“放過我的母親。”顏烽火掐滅菸頭說道。
“隨便!”顏烽火摸出一根香菸叼在嘴上道:“猶太人的財富會讓任何一個人瘋狂,哪怕只擁有百分之一,就能讓你完成你的野火燎原,將革命進行到底。對了,我會和猶太財團的美洲家主一同前往,這會……嗯,美國的白天,我要給他打個電話確定一下。”
隨着在一起生活這麼長時間,她已經慢慢懂得顏烽火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簡單說吧,”顏烽火用力在合香胸口擰了一把道:“你知道猶太財團的希伯來之匙嗎?”
“哦?看來許多人都對我們猶太人的寶藏感興趣,放心吧,我不會驚訝的,準時哦。”
“我們倒下了,還會有千千萬萬的我們站起來!”
“把你的手拿開,否則……”合香發出警告的聲音。
“我相信希伯來之匙,卻不相信你。”合香笑笑道:“現在給我說說猶太人的寶藏。”
“呼……”顏烽火長長吐出一口氣,拿起手機撥打一串號碼,衝話筒道:“大衛先生,情況有些變化,也許同行的人會多出一批,希望到時候不會讓你感到驚訝。”
一瞬間,合香的眼睛閃過一道亮光。毫無疑問,革命對她來說纔是最重要的。
“不是藥,只是舒緩神經幫助睡眠的東西而已。”合香一手扶着小腹,一手撐着牀坐起來道:“沒想到被你發現了,呵呵。說吧,有什麼事?”
“你!!!”合香死死咬着牙齒。
“脫衣服。”顏烽火揚揚頭衝合香說道。
“中東。”
“我得賭一把。”合香幽幽的說道:“革命成功是我的夢想,能把共產主義的旗幟插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是我畢生的心願。”
盧敏霞極爲疼愛合香,或許是唐家的陰影已經遠去。可嚴愛國只來了兩次,他比誰都喜歡孫子,可他覺得太對不起糖糖了。
合香慢慢的下牀,船上拖鞋跟着顏烽火走出臥室,來到客廳的沙發上。
“糖糖姐,你需要的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要去哪?”
如果繼續壓制,只會讓這座火山不顧一切的提前爆發。
“希伯來之匙是猶太人積累數千年財富的開門鑰匙,而這把鑰匙就在我的手上。當然了,你可以認爲我在信口胡言,但是你的機會只有這麼一次,錯過的話……”顏烽火重重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道:“你將再也沒有機會。”
“我必須去!”合香不肯放過這個機會。
“不用了。”合香盯着顏烽火道:“我相信。”
晚上的時候,他會爲母親洗好腳,站在黑暗的客廳裡等着她們睡覺。
國際機場,糖糖靜靜的坐在候機廳的一角,面無表情。
“你不是相信嗎,爲什麼還要驗證?”顏烽火發出嘲諷的聲音。
而母親與合香越來越融洽,家裡添置了嬰兒車,以及滿滿一櫃子的嬰兒衣服。
說話間,顏烽火加大手上的力道,眼睛裡透出殘忍之色。
“那就去中東,你給我足夠的物資,我給你一支最強的武裝力量。”
“……”
話說完,顏烽火掏出電話在合香面前晃了一下,衝她說道:“我相信隨同你來的忠誠手下,完全可以驗證我這個電話的真僞。”
“我沒說要殺她。”合香搖搖頭。
“哈哈哈……你相信,難道不怕我把你騙出去就殺掉?”顏烽火大笑,點燃香菸。
“不能,但是現在這種形勢下談到共產主義的夢想,無疑使癡人說夢。”
合香口氣堅定,一張臉滿是狂熱之色,完完全全是一個狂信徒。與宗教不同的是她爲了夢想,而宗教則是爲了更空泛的神。
希伯來之匙,猶太人的寶藏。當這個問題驗證清楚之後,她開始變得蠢蠢欲動了。因爲顏烽火說的沒錯,只要是人都會對猶太人的寶藏產生濃厚的興趣,併爲此瘋狂。
“孔雀。”
“我追不上顏烽火的步伐,那就只能敢在他的前面。”
“想到了,”顏烽火笑了笑道:“這個東西就是如何能讓你進行一場徹徹底底的革命,你覺得如何?”
“哪裡最亂?”糖糖問道。
當世界格局已定,共產主義只能是一個夢想,遙不可及的夢想。可有人卻拿着夢想當事業,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兩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顏烽火表面本本分分,但心裡一直在尋找最好的方法解決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問題。他依舊不知道合香究竟要的是什麼,但他知道有一樣東西肯定會讓合香心動。
合香拿過電話掃了一眼,立即發出一條短信。
“想去?”顏烽火一臉的笑眯眯。
“媽的!”顏烽火一把抓住合香的頭髮,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聲:“老子給你希望了,你就得按照老子說的做!希伯來之匙就在我手上,不要再拿我的母親威脅我,如果你夠狠,現在就把我母親殺掉!!!”
電話掛斷,顏烽火把手機扔在沙發上,輕輕閉上雙眼。
“我從未說過要殺你的母親。”合香嫣然一笑道:“說真的,雖然你這個丈夫着實不怎麼樣,但是你的母親非常好。很多時候,我真的把她當成我自己的母親,呵呵。”
被揪住頭髮的合香憤怒到了極致,可當她看到顏烽火變得赤紅的瞳孔之後,知道這個男人已經瀕臨人與獸的邊緣。這個男人被自己壓抑的太久了,已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
每次面對這個女人,他都會升出一種狠狠肆虐一番的衝動,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心裡舒服一點。
江淮市,顏烽火似乎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每天早晨,他會第一時間來到母親與合香睡覺的房間叫他們起牀,然後在母親面前強顏歡笑,在合香的暗示下表現出兩個人的恩愛。
“否則怎樣?”顏烽火一把捏住合香的胸口,冷笑道:“你的目的還沒達到,難道要用一把武士刀把我殺掉?不,你不會的,你不是那樣的人。你看這樣如何,我們做一個交易。”
“可你真的要這樣做?”孔雀問道。
“笑話一個人的夢想真這麼有趣?”合香盯着顏烽火的雙眼道:“有夢想沒有實踐纔是空談,中國的革命是用無數犧牲換來的,那拿到你能否定他們的努力?”
看到對方的目光,顏烽火笑了,一把扯下合香的睡裙,雙手在她身上來回遊轉。
“想去就要有想去的覺悟,就得做出想去的姿態。”顏烽火抱着膀子,露出一臉的燦爛:“趴下,撅起屁股。”
十分鐘之後,一條信息傳回來,詳細解釋了希伯來之匙的一切。
“想到了嗎?”合香露出不屑的表情。
合香依舊是孝順賢惠的兒媳婦,隨着肚子越來越大,許多事情開始由盧敏霞操辦。
“如果我去不了,你的母親纔會真的必死無疑!”合香發出兇殘的聲音。
“一個你感興趣的事。”黑暗中的顏烽火眯了下雙眼道:“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但是這樣東西如果你都不想要的話,那我真的沒有什麼東西給你了。”
“你不怕你的母親死掉?”合香忍着疼痛,死死盯着顏烽火。
“我媽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你身上的刺青,難道現在會醒嗎?”顏烽火發出鄙夷的聲音:“每天晚上你都會用藥……”
“怕,但是你更怕你想要的東西得不到。”顏烽火笑道:“我們都有懼怕,在這種情況下,你並不佔據優勢。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究竟什麼樣的東西才能讓我們彼此達到一個互不干涉的平衡狀態。”
合香搖搖頭,她沒有聽過什麼希伯來之匙。
“嗯?”合香皺起眉頭道:“你不在乎你母親的生命了?”
一個衣着鮮亮的女孩看到糖糖,大步走過來。
“糖糖姐。”
聽到這句話,合香的眼睛裡立即透出兇狠的光芒。
“那就放過她!”顏烽火低吼。
“小聲點,不要吵醒……”
“好笑吧,其實我也覺得挺好笑的。”顏烽火攤開雙手道:“一個星期後我會去美國,如果你想得到猶太人的財富,那就跟我走。”
聞着煙味的合香一陣噁心乾嘔,但她沒有發聲制止,因爲顏烽火一直都在反抗。對於這種反抗,合香只能忍耐。如果她還要壓制的話,只會激起顏烽火更強烈的反抗。
飛機起飛,飛出國境,飛向戰火紛飛的遙遠國度……
合香妥協了,屈辱的趴在桌子上,撅起屁股。
“啊!”痛苦的聲音從合香口中發出,她一手護着小腹,一手死死撐着桌子叫道:“顏烽火,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沒錯,我不是人,從人到禽獸只需要一念間。我是禽獸,我就是一頭禽獸,我吃過人肉喝過人血,我早就不是人了,哈哈哈哈!”
“啊!!!……”
撕心裂肺的叫聲劃破夜晚的寂靜,又是一個暴虐之夜,又是一個屈辱之夜……
你想要的,就是你的弱點所在,沒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