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南星罵了聲,一腳踩在流年腳尖上,他吃痛微微鬆手,她便使勁掙脫,可身體還未離開他半尺,又被一把抱回去。
憑體力,莊南星實在比個正常人類都差勁。
這次流年正面對着她,眸底好似燃起了火,他笑容冰冷,眼中的火焰卻是炙熱無比。他的手緩緩地扭過莊南星的手,輕柔的說道:“你反抗不了我,這次可沒人來救你了。”
莊南星的手骨被他擰得格格作響,力氣稍大甚至都能弄斷了!
“長官!”
跟隨莊南星來的士兵們,有幾個已經完成了他們的工作,眼見莊南星受困受辱,這些士兵舉起自己的武器,將流年圍攏起來,一個骨骼健壯的漢子呵道:“你是什麼人,放開她!”
流年輕輕一笑,俯首在莊南星耳邊,低語道:“我手裡有專門的通訊可以提醒獸族他們小心,你是跟我走呢,還是跟他們走讓我有時間提醒那些傢伙?”
“你們回到匯合的地方!”莊南星咬牙道。
“長官,你……”
“我會趕回來,我記得時間,你們快走!”
流年仰面一笑,輕而易舉地將莊南星抱起來:“哦?讓我看看你怎麼趕回去?”
“長官!”又有士兵站出來,但被莊南星阻止了。
“記得你們的任務,還想趕回去的話,必須完成!”
此時戰艦的起降平臺上,一艘巡邏的飛船緩緩落下,負責定位的獸族士兵揮舞着巨大的爪子,指引飛船的方向。可當飛船停下來後,卻不見有人出來。
“怎麼回事?”指揮員疑惑的望向飛船的方向,迅速接通了通訊。
“格斯號,請回答,出了什麼狀態?”
寂靜,死寂一般的安靜。
指揮員心中警覺,快速撥打上司的通訊,可這裡彷彿受到什麼方小說西阻擾一般,訊號極其不穩定,它思考再三,自己邁步向前,接近那艘古怪的飛船。
“格斯號?”
嗤地一聲,飛船的艙門打開了,裡面沒有半分光線,甚至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指揮員爪子按在艙門邊,探頭往裡一望,黑暗中銀光一閃,它那拖着長尾巴的巨大身軀猛地被扯了進去。
一聲淒厲的慘叫,剛剛發出,就被什麼方小說西給抑制住,最後只隱隱迴盪着貪婪的撕咬的聲音。不出半分鐘,身高三米,體重三百磅的蜥蜴型獸族士兵的骨頭被甩了出來,上面還掛着幾根殘留的肉絲。
血肉都被吞噬得一乾二淨,空氣中瀰漫的殘酷的血腥,緩緩飄散開來。
模樣幾乎是刻印出來的銀閃蝶蟻工兵,一隻兩隻……嗖嗖地從那飛船裡衝出來,它們翅膀上發出的強幹擾電波,幾乎瞬間毀掉了這個平臺的一切監控設備。
是的,銀閃蝶蟻的遠古始祖中,混雜着一種以吞噬爲主的蟻類,那種所到之處吃盡一切物質的蟻類特性,在這些克隆改造體上完全激發,它們的戰鬥不僅僅是力量,還有就是殘忍的撕咬和吞食對方。
當律煉從飛船中出來的時候,周圍三十多個房間裡,剩下的只有骨頭。
環視四周,他低緩地命令道:“你們去找尋能源反應最強的地方,活着的生物,格殺勿論!”
“咚”地一聲,莊南星被流年隨手扔在了他休息房間的牀上,往回走的路上,他沒少對她動手動腳,可他偏偏要經過巡邏的獸族士兵身邊,讓她只能鐵青着臉,死死咬着脣躲在他懷裡免得被人看見。
這時候突然被他摔在牀上,莊南星纔回味到蔓延在脣邊的血腥。
流年單手解開自己的衣衫釦子,幽深的眼眸凝視着她,勾起脣角,聲音低沉得竟帶起了一絲魅惑:“知道我想做什麼嗎?”
仔細看去,他和律煉眉眼間有些許的相似,同樣的俊逸的輪廓,深邃的眼,特別當他用這個聲調說話的時候,竟然像極了卡斯迪奧的狀態,莊南星有片刻的怔愣,直到見他逐漸靠近,衣衫敞開,露出裡面堅實的胸膛,她纔回過神來。
緊張彷彿從每一處毛孔中蔓延開來,她摸出武器,雙手握緊舉在胸前,眼神冰冷:“不準過來!”
他站在牀邊,無視那頂在自己胸前的槍口,隨手將脫下來的上衣扔到一邊:“其實我可以脅迫你,如果不順從我,我就把你們的動向告訴指揮官,就像剛纔我對那些士兵一樣,但你知道我爲什麼不那麼做?”
“你喜歡看我反抗你。”莊南星的槍口微微下垂了半分,眼神裡竟是掙扎。
流年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脣角浮起一抹輕笑,似乎看戲一般:“我就知道,你會懂我。沒錯,順從的你沒意思,不過你也用不着拿那種方小說西對我,你知道沒用的。”
砰地一聲,毫無徵兆的莊南星擡手開槍了,沒有多餘的廢話再和他糾纏,這束熔點溫度高達三千的能量光束,近距離的穿透流年的胸口。
她眼看着流年的身體殘缺了部分,但她眼底卻看不見任何欣喜,反而凝聚起恐懼。
因爲流年中槍後的表情沒有任何改變,甚至整個身影都模糊起來,這是殘影,他瞬間閃躲之後留下的數秒影像。果然在她眨眼之間,眼前就再也見不到他的影子。
莊南星心裡一驚,光憑速度來說,流年的速度甚至在平常狀態的律煉之上!
念頭剛起,她就被人從背後按住了肩頭,衣衫在一股大力之下,從兩邊粉碎散落,她一把抱住春|光外泄的胸口,腰部卻突然被方小說西給鎖住了。她被腰間的束縛往後一帶,咔嚓一聲仰躺在牀上。
流年抱着手臂,懶懶的靠坐在牀邊,斜看着她笑,眼底的眸色更深了,聲音低啞魅惑,彷彿都不是他的聲音了。
“我說過,沒用的。”
莊南星閉眼,乾脆不理他。
現在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遇到普通士兵本來還有一搏的機會,可遇見流年就是麻煩,對於王族蝶蟻,她是半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有什麼辦法離開他,哄他離開一時半會都行……
“你放手!”正在思考的莊南星突然睜眼,瞪眼看着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腕,叫了起來。
流年輕而易舉的分開她的雙手,按住牀上,又是咔嚓幾聲,她的雙手也被他固定住。滑嫩□的胸部完全暴露在他眼前,她的青絲散亂披下,誘惑地散在肩頭,越發襯托得她的肌膚瑩白無比。
這些都讓他的目光好像黏在她身上,無法再移開。
“上次有人礙事,生生打斷了我們。我本沒想過你還能自投羅網出現在我面前,可你還是來了。”他突然開心的大笑起來,修長的手指撫上她胸前尖端的紅色,似有似無的撩撥。
“你滾開,不準碰我!”
“笑話,你跟我走,難道還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流年咬着她尖端,聽着她忍着的急促呼吸,身體頓時燃起了火一般,讓他的眼眸隱隱泛起了銀色。
這時的流年是迷亂的,他不知道想要什麼,卻想死死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
莊南星一口咬住了他的脣,咬得兩人嘴脣之間淌下一縷血跡,他也就停了動作,就這麼深深看着他,不反抗也不再繼續。
一直到她牙齒髮軟,她鬆開他時,他才摸了摸傷口,笑問道:“解氣了?”
莊南星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哪怕心裡因爲他的男人氣息而抗拒緊張,哪怕她的身體都在顫抖,她仍舊用了最平整的語調說道:“你要是想繼續你的計劃,最好放了我逃走,否則這艘戰艦毀了,你也完了。”
“你說的不錯,只不過,”流年搖頭笑道,“我現在不想繼續了,就要你。”
“你……唔!”
莊南星眼眸一緊,她被他用力吻了下去,血腥味在彼此嘴裡蔓延。
他翻身壓着她,如暴風驟雨般汲取她的美好。
肆無忌憚的索要,這一刻她的身軀居然比他一直以來追求的那些都要美好,美好得讓他有了心動的感覺,好像回到了最初最純真感情的時候,當他試圖進入她時,對上她沉重得有些絕望的視線,他猶豫了。
流年心裡一直想破壞她,可真的要做的時候,他居然下不了手。
有些疼,在心底深處。
就好像回到很多年前,遠遠的望着她和仲陽又笑又鬧,他只能蜷在角落裡的時候,那時候的心也是疼得彷彿碎裂開來,因爲身體距離她太遠,夠不着。而現在,則是心距離太遠,身體明明那麼貼近,他甚至可以進入她柔軟的身體,可是卻進入不了她的心。
莊南星蒼白着臉,呼吸曖昧急促,全身都是他留下的親吻痕跡,深刻且密集。她清晰的感受到下方那燃燒般的灼熱抵住她,在她的乾澀和疼痛中,一點點的破開她的防禦,可就在這時,他停下了。
她與他四目相對,視線糾纏,這一刻彼此都很沉默。
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莊南星終於有了可以喘息的機會,她腦子裡靈光一閃,雖然緊張得面色蒼白,但聲音依然平淡如機械一般看着流年,率開先開口說道:“怎麼,想強|奸我?你也發現了,我和木頭沒什麼區別,真有那個需要,你不如找根試管自己解決,加潤滑油還是水都隨你,感覺肯定比我更舒服。當然,如果你只是想羞辱我,那更加沒必要。”
她說着,眼睛眯起,眸色帶着說不出的魅惑:“因爲我想通了,幹嘛反抗呢,你要找刺激,我偏不給你,男人對女人不就那麼回事嗎?就讓你爲我服務到我舒服爲止。”
流年面色沉了下來,她看他的眼神,彷彿貧民區裡那些用身體服務的下賤男人,這一刻,不知道是誰在羞辱誰了。
“你以爲這麼說我就會放過你?”
莊南星伸長腿夾住他的腰,手指勾了勾,冷冷地笑着:“來試試就知道了。”
流年頓時變了臉色,他咬牙切齒,聲音冷得幾乎將周圍的空氣凍結:“下賤!”
這不是他心裡的她,這種模樣的她,絕對不是!
轟然一聲,艙門被無情的撞開,突然闖入的生物速度之快,瞬間朝着兩人撲來。流年揚起手臂一擋,只覺得身體被尖銳狠狠刺入,定眼一看,迎上了一雙冰冷的銀眸。
那長着三角腦袋,上下開合着滴着黏液嘴巴的蝶蟻,銀色的眼睛鎖定住流年,帶着腐蝕性的口水順着被它咬住的手臂淌下,將流年的肌肉灼熱得冒起陣陣白煙。
“混賬方小說西!”流年一拳打出去,那隻克隆體飛出去撞上牆壁,裂開成碎肉塊。
然而,更多的蝶蟻衝進了房間,明顯地將房間中的兩人當做了食物。
流年冷看着一切,突然笑了:“來得真快啊!”
他側身在莊南星身邊躺下,攬住她的腰,身體從她後面緊貼合着她,手指輕輕的在她袒露的、沒有一點遮擋的肌膚上撫摸着:“你自己爽當然不夠,不如我們爽給別人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6月8日完結,6月9日開新文,就當紀念兩週年寫文啦!
從2010年6月9日連載到那時,這個系列就整整寫了兩年了,呼——兩年140多萬字呢。我算算平均每天是2000字的樣子,真的堅持過來了啊,。都是新老讀者你們捧場讓我寫到現在,各種感激感動,謝謝了各位,讓我能有勇氣堅持了這麼長時間,未來也將繼續再接再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