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鬍子老頭兒竟然跪在了水東河的身前,銀甲七大吃一驚,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身旁六個銀甲戰士都感到莫名其妙,因爲他們並不知道,銀甲七的皮囊之下,其實另有他人。
宮主難道水東河的真實身份竟然是水晶宮的宮主不可能,是他身上的氣息,他的身上有前任水晶宮宮主的氣息所以這個老頭兒纔會向他跪拜。秦琅心思急轉,在極短的時間裡,推算着所有的可能性。
沒錯,應該是這樣,水東河身上的氣息非常高貴,不是他自己的氣息。可是,不是說水晶宮宮主已經死了麼他的氣息爲何會出現在水東河的身上秦琅發現自己還是將水東河看得太淺了,這個人身上肯定蘊含着水晶宮的大秘密。
黃金戰士也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生如此戲劇性的變化,這個修爲達到了半步天人的老頭兒竟然是水晶宮南殿的副殿主,而另外一個黑衣男子,竟然被這個老頭稱作宮主
虛張聲勢,想要嚇退我麼堂堂水晶宮的殿主,修爲怎麼可能才這麼點程度我在他面前,連個螞蟻都算不上。若是水晶宮宮主還在,整個太皇天都會爲之震動,天心之棺都會爲之開啓,怎麼會從戰爭墳場的通道逃竄出來黃金戰士微微思討片刻,立刻有了個判斷,這兩個人定是在演戲。
水東河依舊面無表情,他冷冷的望着白鬍子老頭,說道:水雁天,你沒有想到吧,你苦苦尋找的東西,最後會落入到我的手中。
宮主擁有天大的氣運,自然是天命所歸。水雁天不會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日後定當以宮主馬首是瞻,作宮主的左膀右臂。水雁天恭敬的說道。
哈哈哈水東河狂笑了起來,他本來不想這麼早暴露出自己的底牌,但是如今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黃金戰士的臉上有了些不耐,他看着兩人就像在演雙簧一樣,一個說一個唱,自己還在這兒站着,那邊竟然在表忠心。
哼,不管你玩什麼花樣,總之,今天你們沒有一個人能活着從這裡走出去。黃金戰士冷喝一聲,手一握,一柄金色長劍握在了手中,身後的血披風一抖,整個人再度消失了。
水雁天,與本座一同殺敵。水東河大喝一聲,身上水晶之力暴涌而出,腳底下的旋風陡然擴大了規模。
砰
黃金戰士的金色長劍刺到了水東河的旋風上面,竟然擊出了一串火花,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
什麼黃金戰士大吃一驚,自己的金色長劍乃是一件高階的靈器,無限接近於聖器,在自己全力的催動之下,竟然斬不破水東河體外的這道旋風。
平地起風,水晶光華。水東河低哼一聲,體外的旋風再次向外擴張,旋風竟然轉化成了一根根晶瑩的水晶尖刺,密集的刺向了黃金戰士的身體。
哼,我有血披風,你是不可能攻擊到我的。黃金戰士冷冷的哼道,血披風一抖,又一次消失了,水東河的水晶尖刺落空了。
棍蕩平川水雁天大喝一聲,手握八尺水晶長棍,全力的掃向了一處空無一物的空間,當他的棍子掃過去的時候,黃金戰士正好出現在那裡。
沒用的。黃金戰士不屑的說道,身形僅僅閃現了萬分之一個剎那,而後又消失不見了,水雁天的攻擊也落了個空。
就算你們能推測出我下一次出現的方位,也不可能攻擊到我。思維跟得上,行動卻拍馬不及。就算你們聯手,我奈何不得你們,我只要堅持到其他人來到,你們依舊逃不脫死的下場。黃金戰士閃現出來,遠遠的望着水東河與水雁天。
是麼水東河冷笑一聲,他的頭髮從髮根處還是變化,一頭黑髮眨眼間就變成了閃着水晶光華的髮絲。
水晶光華,暴雨天羅網水東河低喝道,他的頭髮無風自動,根根髮絲直立了起來,而後跟炸了馬蜂窩一般,髮絲風捲殘雲,眨眼間竟然將整個葬神殿內部都充斥得慢慢的,無數尖利的髮絲同時從四面八方刺向了黃金戰士。
哼,全方位攻擊麼沒用的。黃金戰士臉上微微凝重了幾分,但是就沒有慌張,他身後的血披風一抖,將他整個身體都包裹了起來,快速移動的同時,一股淡淡的帶着血腥味道的力量散發出來。
砰砰
轟隆轟隆
整個葬神殿之中,四處都響徹起了震天的轟鳴碰撞聲。在水東河的密集攻擊之下,黃金戰士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輕鬆寫意了。
黃金戰士在躲避的同時,也在暗暗地方着銀甲七。之前的一個交手,黃金戰士竟然吃了些暗虧,不過他並不認爲那是自己技不如人,他將此看做了自己的情敵大意。
那個銀甲七有些實力,也不能小覷。沒想到他們被我剝削的這麼慘,在沒有老師教導,沒有資源輔助的情況下竟然也能修煉到如此程度。
不過,敢跟我作對的人,從來都不會有好下場。正好藉此機會將他們全部剷除,所有的賞賜都歸我一人所有。等我修煉成了白金戰士,那纔是真正飛黃騰達的日子。哈哈哈黃金戰士似乎是想到了自己以後的好日子,竟然大笑了起來。
這人是白癡麼銀甲七摳了摳鼻孔,歪着腦袋低聲嘀咕道。
老七,我們怎麼辦這樣的戰鬥根本不是我們能插手進去的啊。銀甲三低聲對銀甲七說道。
沒事,你們在這兒等着,先看好戲吧。銀甲七淡淡的說道,沒有絲毫的慌亂。
可是我們總該做點什麼吧總不能把我們的命運全都寄託在這兩個人的身上。銀甲四沉聲說道。
當然不會,我們的命運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銀甲七笑着說道,扭了扭脖子,道:那我就與這兩人聯手,解決了這個王八蛋,到時候再給他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死無對證,回到族中,就算有人懷疑,也不會有人懷疑。
你老七,你沒有開玩笑吧銀甲一震驚的說道。
大哥,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了你們就在這裡看着吧,你的仇,我來替你報。銀甲七胸有成竹的說道,言罷,飛身而起,毅然投入到了戰圈之中。
銀甲七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就是祖河吧水東河見銀甲七飛了過來,立刻傳音說道。
沒錯,是我。身份暴露,秦琅並不感覺意外,如果水東河連這點都沒有看出來,也根本不值得秦琅重視了。
呵呵,果然是你。你這一招兒還真是高明啊。水東河笑着說道,說實話,秦琅策反銀甲戰士一同對付黃金戰士,確實是非常之高明。
不管怎麼說,黃金戰士是必須斬殺的,而銀甲戰士則是屬於可殺可不殺的炮灰。如果把所有人都殺了,離開葬神殿的時候必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最後根本無法在主宰星立足。而策反了銀甲戰士之後,同樣是斬殺了黃金戰士,卻有着七個銀甲戰士作爲內應,甚至可以在主宰星安心發展。
這可是水東河之前的計劃中,想到不敢想的事情,卻在秦琅手中輕而易舉的實現了。
先不說這些,一切都得等將這個黃金戰士斬殺之後才能安定。我獲取了這個銀甲戰士的記憶,這黃金戰士有一道底牌,可以跨越時空向族中傳遞求救信息。我們一定要防着他這一點。如果讓信息傳出去了,我們插翅難逃。秦琅傳音說道。
竟然有這樣的手段封鎖空間都不行麼水東河凝重的說道。
如果封鎖空間有用的話,那還叫底牌麼要想鎖住他的信息,必須掌握時空法則才行,你會麼秦琅翻了一個白眼兒。
我當然不會。水雁天曾經巔峰的時候倒是略懂一二,不過現在他修爲大幅下降,也無法掌控時空法則。水東河搖搖頭。
原來是這樣哦。我就是說嘛,堂堂水晶宮南殿的副殿主,怎麼纔是半步天人的修爲,這簡直跟水晶宮太皇天十大宗門的名聲不符合。秦琅恍然大悟的說道。
當年水晶宮遭受大難,所有人都是死的死,傷的傷,倖存下來的人都是重傷之後陷入了沉睡假死的狀態,等醒來之後,修爲已經大幅度的下降。水雁天,曾經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天人強者。水東河說道。
嘖嘖嘖,你也說了,那是曾經。秦琅咋舌道,而後望向了水東河,眼神略帶玩味的說道:倒是你,隱藏得真夠深啊,想不到你竟然是水晶宮的宮主。
我不是宮主,我只不過是得到了前任宮主的傳承而已。水東河淡淡的說道。
前任宮主的傳承秦琅眼睛一亮,腦子中頓時將許許多多的細節聯繫了起來,僅僅片刻,秦琅便得到了一個推論:
水東河得到的傳承,並不完整。他必須得到完整的傳承,才能真正繼承上任宮主的衣鉢,執掌水晶宮。
我都能發現的事情,水雁天不可能發現不了。也就是說,他也只是暫時的虛與委蛇,他肯臣服水東河,肯定也是覬覦前任水晶宮宮主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