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適應

16.適應

“您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很微妙,一個不小心得罪一個大國家我都承受不起,或者說我處於一個十分尷尬的局面,壓力太大了,昨天晚上我是臨晨才睡的覺。”骨烈搖着頭說道。

“我是十分羨慕你,要是你不到越南來,我看日本人和M國人連看一看越南都不會過來,你的經驗比較欠缺,不過你本身的能力是相當不錯的,慢慢來,多注意休息,養足了精神才能做大事!只要你能穩住現在這種局面,我們越南人都會感謝你。”陳德良由衷的安慰道,要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管理這麼寬的地盤,要說沒有壓力那肯定是假話。

“芒街最大的投資商還是中國,主席,這段忙完以後我準備回國一趟,說白了也是安撫一下國內一些人,我可不想徹底的成爲他們唾棄的對象。”骨烈淡淡的說道。

“你不要有什麼顧慮,你完全是個自由人,想去任何一個國家我都沒有意見,只是這次你回國我希望你別太高調,你越是想澄清一些事,得到的結果不一定是你想要的。”陳德良肯定的回答道。

“謝謝主席的提醒,最主要的我還是想看看我父親的病情,國內已經準備安排他回我老家住上一段時間,如果我父親願意在老家安家的話,我準備把那邊的一些設施重新搞一下,讓他有個安靜的環境來養老。”骨烈說道。“順帶着看能不能拉點投資商過來,越南小商品和日用品實在太缺了,設立幾個工廠在這裡也不錯。”

“百善孝爲先!這是你們中國人的一句老話,這麼做是無可厚非的,說實話,我是看重你的錢,但我更看重的是你的爲人,象你這麼年輕,各方面的表現已經超過了我見過的所有年輕人,現在芒街和廣寧地區的支架已經形成了,到中國去看看也是不錯的選擇,如果你在管理上人手不夠,我可以給你選幾個過來,別想歪了,我不是想監視你的意思。”陳德良說道。

“人手是夠了,原來政府班子我都還保留着,只是過一段要清理一些不合格的官員出去,政府機構過於臃腫對我的壓力也很大。”骨烈說道,最好是不用陳德良安排過來的人,越南人這麼看好自己無非就是想着自己手裡的錢,萬一出現什麼叉子就不好了。

“你給了我一個很大的意外,我們越南的官員是個什麼德性相信你也十分清楚,他們現在能變得這麼聽話讓人有點匪夷所思。”陳德良嘆着氣搖着頭說道。

“您這就是寒蟬我了,呵呵!中間的道理主席應該看的明白,我就不多說了。”骨烈苦笑道。

“呵呵!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就不能採取象你一樣的整人手段,你在河內的那些老朋友可能明天才會過來祝賀你,常委們都過來了,他們需要留在河內值班。”陳德良笑道,他何嘗不明白現在芒街的局面是什麼造成的:暴力執法。自己是沒有這種財力來實行這種看起來很不人道的法律,要想馬兒跑的快,就要給他們好草吃,國家窮的叮噹響,一個政府上班的工資養活一家人都是個問題,對於這些貪污的人國家一也只能是睜隻眼閉隻眼。

但骨烈巧妙的用錢來穩住了這幫貪官,工資高了,你還想貪就說不過去了,現在這種局面還有個更有意思的現象,就象現在的特區政府裡,中國人和越南人都佔了不少,相互的形成了一種監督,而大部分的部門裡擔任重要職位的中國人,都是部隊出來的,這就給了越南人很大的壓力,只能是勤奮幹活,這一點陳德良是完全可以肯定的。

“他們早給我打了電話,值班更重要一點,我可以理解,呵呵!”骨烈笑道。

“特區是成立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就直接找我說,就是在錢方面我幫不上你的忙,其他的你只管開口。”陳德良也笑道。

“這是當然的,真的需要您幫忙的時候,我不會和主席客氣的。”骨烈笑道。“我就先失陪一下,日本人和M國人那邊我也要過去招呼一下。”

陳德良沒有介意,微笑着示意骨烈過去招呼客人,看着已經坐在外邊的骨烈,心裡真的是十分感慨,這個年輕人給自己帶來的感覺總是那麼奇妙,走路和說話都是那種軍人氣質,但他覺得這種氣質讓他感覺很舒服。

“骨烈君,這是一點小禮物,這是首相大人的一點心意,還請您笑納。”鳩山微笑着遞上了一個信封。

日本人這麼直接?骨烈一摸裡面就知道是張支票,出於禮貌,他沒有當場打開信封,但他相信肯定不會少,日本人別的沒有,就是錢多。微笑的接過支票以後,骨烈說道:“那就感謝鳩山先生的好意,幫我給你們首相大人帶個好。”

旁邊坐着的史密斯臉色鐵青,這個動作明顯的就是做給自己看的,看來和日本人這次樑子是結定了,爲了得到毒液,日本人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得到毒液是不會罷休的。尤其是那句這是首相大人的心意更是說明了這一點。在史密斯心裡已經把日本人的祖宗十八代操了無數遍,看來是要國內給日本施加點壓力才行,絕不能讓日本人這麼囂張!

鳩山微笑着坐了下來,眼睛的餘光掃了一下史密斯,國內的指示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得到毒液樣本,這就包括了不怕得罪M國人,昨天晚上他想了一夜,他覺得國內這麼做是非常正確的,尤其是見識過毒液的威力之後,自己已經完全的迷戀上了毒液,在釣魚島之爭上,如果中國真的擁有這種可怕的毒液,骨烈和自己說的話那就不是危言聳聽了,現在的中國好像是一頭溫順的獅子,一旦發怒起來造成的後果是日本承受不起的,靠M國來幫忙還不如靠自己,如果日本擁有了大批量毒液的話,吃虧的還指不定是誰。

從戰敗起,日本人都覺得M國人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永遠都壓在自己頭上,這麼多年以來,大家都覺得喘不過氣來,只要擁有毒液,就不用看M國人的臉色行事,這也算是一場豪賭,骨子裡好戰的日本人絕對珍惜這次難得翻身的機會,同時也充滿了對中國的畏懼,在毒液問題沒有解決之前,右翼勢力已經停止了對釣魚島的紛爭。

可見骨烈的一句謊話影響了多少人內心的想法,爲什麼大家都沒有懷疑骨烈的話?在YD的戰鬥就是最好的證明,那一段錄像一直被各個大國裡收藏着,專家們都在研究到底是什麼武器能造成這麼大威力,人的死相是那麼恐怖,遍地的黑水,一堆堆的白骨,雖然沒有證據指向中國,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中國派出的部隊製造了那次襲擊,現在M國人和日本人都知道了是毒液造成的後果,想要擁有毒液的興趣已經到了頂點,這是誰也阻攔不了的事實。

現在的骨烈也是在進行一場史無前例的豪賭,如果M國真的複製出了毒液自己該怎麼辦?那將對世界都是一場大災難,尤其是日本人現在也插了進來,這個瘋狂的民族擁有毒液的話還指不定幹出什麼讓世界都爲之轟動的大事來。

在骨烈內心裡,現在有了一種新的想法:查找黑子和黑妞的身世,到底它們的‘家’在哪裡?地球上真有這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動物羣?能聽懂人話的動物不少,但能聽懂人話的蛇可謂是沒有的,尤其是這麼厲害的蛇王,這也算是骨烈想趕回國的原因之一,還是目前需要解決的問題,只要搞清楚黑子的身世,一切問題都可以得到詮釋。

照骨烈的推斷,在回憶起童年的記憶以後,覺得黑子的家一定在自己老家附近,那裡都是綿延的大山,很適合黑子的居住,究竟會是在什麼地方骨烈也不敢確定,在想找黑子身世的同時,骨烈心裡真的有點畏懼感,如果找到一羣象黑子一樣的小蛇自己該怎麼辦?黑子的氣息能不能控制住它的同類?不可能哪條蛇都會聽自己的話,遭到攻擊的後果只有一個字:死!

宴會在愉快的氣氛中結束,唯一不開心的算是鳩山和史密斯了,但骨烈沒有去安撫他們,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和自己沒有關係,只要自己能制衡住這兩個國家就足夠了。

“今天真的是累,從來都沒有感覺這麼累過,一直要微笑的和人說話,感覺臉都快抽筋了。”骨烈洗完澡以後躺在大牀上對着李豔說道。

“要你打仗殺人就厲害,連這種場面你都適應不了?”李豔故意嗔怒道。

“我十分討厭做這些門面上的功夫,今天你也看見史密斯那張黑臉,可能被日本人給氣懵了。”骨烈笑道。“不過我懶的理會他們是什麼想法,他們鬧的越是厲害對我就越有利,今天陳旭陪M國人考察的怎麼樣了?”

“還不一定,不過M國人和日本人的態度好像很相似,說到有錢,M國比日本要多,這些投資基本都是被日本人給逼出來的,我看以後日本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李豔笑道。

“日本人真的太瘋狂了,爲了毒液不惜和M國人翻臉?這還真讓人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骨烈搖頭後說道。

“他們的經濟現在已經到了很高的高度,現在的某些方面,美國還不一定是日本人的對手,所以他們的野心又開始大了,他們真的有了毒液的話,可謂是什麼事日本人都可能幹的出來,不會象你這麼溫順。”李豔十分認真的回答道。

“這幾天可能我會回國一次,我很想了解黑子的身世,只要能確定下來他們不能複製出毒液,我準備多拉幾個國家過來,在國際上形成一種相互制約,不能讓任何一個國家獨大,這樣對國內會形成一種很大的壓力,就象毒液還沒問世的時候,M國什麼時候給過中國面子?日本人鑽着空子來和中國作對,現在他們好像都收斂了一點,我想要的就是這種局面,一旦我垮了,以後將又會回到那種原始狀態。”骨烈也認真的說道。

“我看你這次回國的話,不如把毒液貢獻點給國家,也是以防萬一,就算我們都犧牲了,還有制約他們的本錢,不然的話我看有點難堪,國內的力量太弱了。”李豔感慨的說道。

“我也有這種打算,交給一般人我也不放心,還是放在GZ??軍區安全一點,陽參謀長和洪旅長的爲人我信得過,他們絕不會因爲一點私利而出賣祖國的,交給其他人的話還真會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骨烈說道。

“回國的話順便給我爸媽帶個好,我暫時是走不開,必須有個能說的起話的人留在芒街。”李豔帶着期盼的神情說道。

“當然要去你家看看,我這個女婿連丈母孃家的門都沒進過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骨烈調侃道。

“我覺得陳德良的話說的十分有道理,這次回國你一定要低調,最好是做到不和政府部門打交道,就是說是專門回家看父親的,不然我看你會有一堆的麻煩事,他們基本都是見錢眼開的主。”李豔說道。

“這話說的有道理,呵呵!要我盲目的投資是不可能的,就象基金會我都交在王爺爺手裡一樣,利來的那些大賭客基本都是國內過來的官員,封是封不住的,不知道這次國內打腐的行動進展怎麼樣了?再這麼一直下去,會把國人的意志都會磨掉,不狠殺一批大貪官,中國算是完了,我是操不上這份閒心,只能是先把芒街這塊建設好,讓這裡成爲中國人的樂土。”骨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有點沮喪的說道。

“這裡纔多大?能接納多少中國人?你這叫治標不治本。”李豔說道。

“那你認爲我能做什麼?我又不是神,現在成立芒街特區也是給國內一些高官們一個警示,不然我相當樂意隨便找個小島安心的住下,和你簡單的度過下半生,這也是件讓人覺得相當愉快的事,可惜我做不到,爺爺還在天上看着我。”骨烈又想起了爺爺,老人的一生都是在爲祖國做貢獻,自己受到的教育不是一兩天能改變過來的,或者說是這一輩子也改變不了。

“那可要很多年以後纔有可能發生的事了,你我的身份就決定了一切,這次回去,你找下趙副部長,他現在居然變成了一個主抓貪污犯罪的領導,真是有點不可思議。”李豔驚訝的說道。

“找他做什麼?日本和M國的間諜可謂是無處不在,這麼做只能引起日本和M國人的懷疑。”骨烈更加吃驚的問道。“有什麼事還是電話聯繫的好,一個不小心我們將會粉身碎骨。”

李豔沒有說話,自己提出這麼幼稚的問題確實有點好笑,現在和骨烈在一起,她好像把身心都交給了這個比自己小五歲的男人,是人她都會有私心,老公現在做的事算是在鋼絲上跳舞,一個不小心摔了下來,得到的將是一具破爛不堪的屍體,照老公的想法,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退路,只能是邁開步伐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