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瘋死了,在馬庫斯狂暴無比的一腳下死了。對方還沒有用暴擊的力量,因爲他不值得對方用暴擊。
面對古瘋的屍體,所有的康巴人衝其屍體深深鞠躬,臉上帶着一抹神聖。這是爲康巴戰亡的,理應受到最高禮遇。他的名字將會永遠銘刻在康巴人的心裡,將一代代傳承下去。
兩名康巴人拿着白布走到古瘋的屍體前,輕輕蒙上之後用紅繩扎進,而後由兩名康巴最年老的人無比鄭重的扛在肩膀上朝村裡走去。
這是康巴人的習慣,白布、紅繩,以示敬意。屍體會先進行安放,還會舉行一個儀式,最後纔會燒成灰燼,留下骨灰。
“太弱了,實在太弱了。”朱可夫一臉笑容的衝康巴人說道:“我以爲你們過了二十年會有長進呢,可惜依舊一點長進都沒有。馬庫斯根本沒有使用全力,如果他要使用全力的話……”
“還有拳賽看?怎麼現在夜總會越辦越有特色了?”醉醺醺的蕭援朝打斷朱可夫的話,指着他的鼻子,滿眼散光的說道:“你是……莊家?賠錢!我贏了!哈哈哈……”
喝醉的蕭援朝還記得自己的下注,伸手向朱可夫要錢,並且還是走過來向對方要錢。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醉漢,朱可夫皺了下眉頭,衝李顯道:“這是一場非常嚴肅的戰鬥,爲什麼要放出一個酒瘋子?難道你們想用醉漢擾亂視聽?哈哈哈哈……”
“笑你大爺!”蕭援朝滿口酒氣的衝朱可夫吼道:“老子下注了,老子贏了,馬上陪老子的錢!不然我就把你的破店給砸了,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黑社會!”
“哈哈哈哈……”面對滿嘴噴着酒氣,站在自己面前三米之遠的蕭援朝,朱可夫一邊大笑,一邊揮揮手。
一名康巴殺人機器從後面走來,站在蕭援朝面前,把他跟朱可夫隔開。
“你……要幹什麼?”面對一臺殺人機器,蕭援朝的酒似乎清醒了許多,聲音好像帶着一抹顫抖。
“把你們的醉漢帶回去吧,他還不夠資格死。”朱可夫笑道。
聽到這句話,李顯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呢,蕭援朝先怒了。
“死?你說老子會死?”蕭援朝瞪着通紅的雙眼,偏過頭衝朱可夫道:“老東西,別以爲你有保鏢就牛逼了,那個傢伙踢得腿我也會!”
怒氣衝衝的蕭援朝晃着朝後退兩步,結果沒有控制住,一下退了四五步才穩住自己的身體。
“呃……”一個酒嗝打出,酒氣飄蕩。
朱可夫的殺人機器面無表情,恍若鋼鐵一般的身體定定的站在那裡,動也不動。可只要朱可夫一聲令下,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把面前的醉漢撕扯的粉身碎骨,讓其死的不能再死。
“有點……多了,不好意思啊,但是我也會踢腿,真的,我也會……”
話音落地,蕭援朝猛地跳起來朝天踢了一腿,然後身體一斜,重重摔倒在地上。
看到蕭援朝摔倒的模樣,朱可夫聳聳肩膀,面帶微笑。
“笑的爺爺!”費了好大勁才爬起來的蕭援朝真的怒了,張口破罵。
丟人不要緊,丟人還被恥笑,這個人可就真的丟大了!這麼多人呢,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簡直是丟到家了。
把人丟到家的蕭援朝惱羞成怒,剛要罵人,就立刻彎腰張大嘴巴。
“嘔……嘔……”
嘔吐聲傳來,一口口白酒被蕭援朝吐出來,吐了一大灘,散發着刺鼻的味道。
“一腳!”蕭援朝抹了一下嘴巴,用力朝前豎起一根手指。
豎手指的動作簡直跟馬庫斯擊斃古瘋之後的動作一模一樣,唯一的差別就是一個在獲勝之後,一個在沒有任何戰果的情況下。
朱可夫輕輕搖頭,顯得不屑一顧,就像是看待一個小丑一般。
但是馬庫斯卻死死盯着蕭援朝,輕輕皺起眉頭。
又笑?朱可夫的笑容讓醉酒的蕭援朝更加惱怒了,而醉酒的蕭援朝惱怒的後果很直接,很簡單,並且沒有比這更直接更簡單的了。
“唰!”
蕭援朝沒有任何徵兆的起腿,簡單利索,沒有任何花哨。
可就是這個簡單利索的起腿,瞬間讓在場的所有人的爲之一顫,心臟情不自禁的狠狠收縮,連呼吸都在瞬間屏住!
太快了,太快了,完完全全快到了一種極致。
如果說馬庫斯的起腿可以在瞬間創造出前所未有的殘暴之美的話,那麼蕭援朝的起腿則是令人顫抖不已的驚心動魄。
絲毫沒有美感,有的只是霸道張狂,有的只是無法超越的絕對速度!
“嘭!”
殺人機器的腦門被蕭援朝的腳前掌正面蓋住,發出無比沉悶的聲音。而在這沉悶的聲音裡,還夾雜着骨裂聲。但骨裂聲被腳掌與腦門相撞的悶響聲遮蓋的嚴嚴實實。
殺人機器的眼睛暴突出來,死死瞪着蕭援朝看了半天,眼角開始慢慢的朝下流淌出鮮血,鋼鐵一般的身體直挺挺的趴倒在地上。
“嘭!”
身體與地面相撞,發出第二個悶響聲,殺人機器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死的透透的。
朱可夫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依舊保持的笑容與不屑,跟瞳孔裡的難以置信產生強烈的碰撞——在眼神永遠比表情快上一步的正常機體表現下,狠狠的、強有力的、猛烈的碰撞!
他的殺人機器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除去馬庫斯帶來的四個殺人機器,幾乎是朱可夫訓練營最強的四人。可其中一個竟然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情況下,被一腳踢死!
康巴的人則露出慢慢的期待與希望,他們知道,能夠拯救康巴的,非蕭援朝莫屬。
“這下……呃!”一腳把殺人機器踢死的蕭援朝重重打了個酒嗝,雙手叉着腰,狠狠朝朱可夫連續頂着胯部,跟着頂跨的節奏大聲道:“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你就是那個掌握暴擊的人?!”朱可夫死死頂着蕭援朝。
“什麼玩意?”蕭援朝迷糊的晃晃腦袋,一眼看到走到這裡的李玲瓏,火氣瞬間又上來,嗷嗷的叫道:“村姑!老子的酒呢?把你們老闆叫來,我今天要砸了你們的破店!”
嗷嗷叫的蕭援朝晃悠悠的朝李玲瓏跑去,他太生氣了,讓一個公主給他拿酒,都他孃的拿了快半個世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