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桌灣酒店海景餐廳。
蕭援朝如約來到這裡,與伊莎會面。見面之後,他看到了瑞迪,看到了瑞迪與伊莎生下來的女兒。
伊莎的臉上掛着動人的微笑,輕輕摟着自己的女兒。瑞迪則一臉嚴肅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神情倨傲。
看到瑞迪的這幅表情,蕭援朝以爲自己認錯了人。他很難把嚴肅與倨傲跟瑞迪聯繫在一起,難道牲口也可以完成三百六十度的大逆轉?
“蕭先生,看看有什麼合你胃口的。”伊莎把菜單遞給蕭援朝,笑着介紹道:“這裡的美食真的很不錯,尤其是大西洋的海鮮更是超級棒,如果不好好享受一番實在太可惜了。”
蕭援朝沒有接菜單,他看了一眼瑞迪,衝伊莎說道:“吃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還是你找我談話的內容。”
說完這句話,蕭援朝又看了一眼瑞迪,發現對方依舊保持那副蛋疼的神情坐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肯說。
很詭異,按理說就算瑞迪被死死壓住,也不會變成這麼樣子。他在裝,裝的很牛逼,裝給自己看。
“直接進入正題?”伊莎問道。
“直接進入正題。”蕭援朝肯定的點頭。
他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這裡跟對方耗着,不管對自己還是對伊莎,吃飯都不是最主要的目的。
“爲我做事。”伊莎收起微笑,單刀直入的對蕭援朝說道:“爲我做事,我就會幫你。這就是正題,很簡單。”
“沒從,爲伊莎做事我們就會幫你!”一旁的瑞迪突然開口說話,盯着蕭援朝的雙眼道:“你的兒子在納粹殘餘手中,而我則是納粹殘餘唯一的S級的人。按照內部的傳統,我將獲得納粹殘餘的絕對領導權。所有的兵人都要聽從我的命令,因爲我是S級。換句話說,我可以讓兵人釋放你的兒子,只要你能爲伊莎做事。”
瑞迪的口吻相當強硬,彷彿他面對的蕭援朝只是一個陌生人。
“我爲你做事?”蕭援朝死死盯着伊莎與瑞迪,突然笑道:“要跟我交易?呵呵呵……”
“沒錯,是一個交易。”伊莎淡淡的說道:“爲我做事,我可以放了你的兒子。蕭先生,這是你所面臨的問題,我相信你已經爲此傷透了腦筋。還有,現在不是威脅,因爲我覺得威脅沒有多大的意義,所以只是找你談談而已。至於談成什麼樣倒是無所謂,一切取決於你的意思。”
“沒錯,一切取決於你的意思,我們不是威脅。”瑞迪再次插嘴,指着蕭援朝道:“你可以選擇同意,也可以選擇拒絕,一切隨你。”
蕭援朝重重靠在椅子上,掏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上,不斷的咬着菸嘴。
他原本想的很好,可惜事情突然到了這種程度。瑞迪已經在伊莎的掌控之下變得身不由己,連說話都沒有主見,只懂得附和。還有他的雙眼,不停的看向他的女兒,瞳孔深處散發着憂心忡忡。
“或許你們單獨談會更好一點。”伊莎微微一笑,起身牽這女兒的手離開座位:“畢竟你們是朋友,朋友之間說話會更方便一點,更容易溝通。但是請相信,我是帶着誠意來的,絕非威脅。”
說完,伊莎牽着女兒離去,留下瑞迪跟蕭援朝繼續談判。
“譁!”
蕭援朝一杯咖啡潑在瑞迪的臉上,兇狠的瞪着他。
“哦……Shit!”瑞迪伸手抹了一把臉,衝蕭援朝抱怨道:“我最討厭別人用黏黏的咖啡潑人,那是隻有野蠻人才會做的。蕭雜碎,你就是一個野蠻人,從見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是那種進化未完成的野蠻人。”
瑞迪拿起紙巾,不停的擦拭身上的咖啡,臉上透着濃濃的不爽。
“牲口,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蕭援朝瞪着瑞迪。
“難道還不明白?”瑞迪扔掉紙巾,盯着蕭援朝道:“你得爲她做事,纔有可能放了你的兒子,否則你就不要癡心妄想。非常清楚的東西,爲什麼你這個雜碎現在都沒看穿呢?該死,不要告訴我你的智商已經下降了。”
“別他孃的給我廢話,我找的是你。我的兒子在兵人手中,你必須……”
“不不不,蕭雜碎,你還是沒有搞清問題的根本所在。放不放你的兒子完全不是我說的算,而是伊莎那個婊貨說的算。我是S級沒錯,可S級上面就不能有SS級了嗎?如果我能做主,早就讓兵人把你的兒子放了,我可是太清楚一個父親的心情了。”
“你說什麼?”蕭援朝眯起雙眼。
“還沒聽清?我說我壓根就說不上任何一句話,我只是S級,上面還有SS級。簡單來說,我對兵人下達的命令沒有任何效果,SS級的才擁有完全掌控權。”瑞迪苦笑道:“憑我們的關係會不幫你?可我幫不了,真的幫不了。婊貨纔有說話權,她纔是最大的贏家。”
“她是……SS級?”蕭援朝的眼睛裡散發着濃濃的擔憂。
“她?她算個鳥毛,無非就是一個被我的大鳥弄到噴尿的婊貨。”瑞迪一臉不爽,伸手搶過蕭援朝嘴裡的雪茄道:“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把這個婊貨賣到柬埔寨。她已經徹底惹怒了我,我敢保證,我從未如此痛恨過一個女人,我保證!”
“啪嗒!”
瑞迪點燃雪茄,深深的抽了一口,凝視着蕭援朝的雙眼輕聲道:“雜碎,你知道我爲什麼幫不了你嗎?你知道爲什麼我被她壓迫的無法反抗嗎?你覺得我的這種行爲正常嗎?”
蕭援朝搖搖頭,這不正常,極度不正常。
“我告訴你,SS級不是伊莎,而是我的女兒,明白嗎?”瑞迪盯着蕭援朝低聲道:“Fuck!我做夢都沒想到我的女兒竟然被老東西弄成了SS級的存在,她現在纔是兵人至高無上的領袖!”
聽到這番話,蕭援朝也愣住了,這是他壓根就沒想到的。
“我的女兒天生就害怕伊莎,只要伊莎說的話,她絕對會照做。伊莎控制的是我的女兒,至於我……說真的,在她眼裡連屁都不是,留下我只是爲了更好的控制我的女兒。我現在一句話都說不了,我曾經懇求她不要把我的女兒帶勁納粹,但是她根本就不聽。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這個婊貨根本就是個心機婊。她想要的東西太多太多了,如果不是爲了我的女兒,我可能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瑞迪無奈至極,看向蕭援朝的眼神裡透着抱歉。他連自己女兒的問題都搞不清楚呢,更幫不上蕭援朝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