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後, 跡部也並未表示出再要解釋的樣子,兩人似乎有那麼一點冷戰的勢頭,等兩人出現在球場時得知了一個更爲驚人的消息, 越前龍馬失蹤了。
“……忍足, 這個笑話很冷。”
“我就這麼不足信嗎?”忍不住吐槽一下, “出場都是同爲一年級的崛尾代替的, 現在青學的教練正在聯絡中。”
“這一點都不像那小子的所作所爲, 這麼重要的比賽怎麼可能不來,而現在居然還不知所蹤。”然後眯起了眼睛,“要是讓我逮到他, 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話雖這麼說,比賽可不會因爲你一個選手沒來就取消, 除非棄權, 不過相信在場所有人都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邊龍崎教練忙着聯絡相關人員,這邊夜子也在同步進行, 她無論如何都不信那個小子會臨時脫逃,而現在居然連那個老頭子都不在,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誠一莫明其妙的回去,這邊又發生這樣的事, 煩都煩死了, 連安心看個決賽的心情都被打擾。
“輕井澤!!”青學那邊陣營裡傳出這樣的聲音, 驚得夜子差點把手裡的電話摔在地。
那小子怎麼跑輕井澤去了?真是個麻煩的傢伙, 不把你帶過來可不行呢。
“跡部…”
“想要我幫忙嗎?”跡部瞭然問道。
“你不是也想看他們贏嗎?”反問。
“…哦?那麼……”
像是瞭解他下面的話, 夜子立刻劃清界線,“我們的事單獨算, 不能混爲一談。”
“……好。”揚起得意的笑,正如她所說,他也是期望青學能贏下立海大,再說了,帶個人回來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決賽結束後,再來了結我們的事。”
毫不示弱的迎上跡部的目光,“我也這麼打算。”
跡部滿意的勾起一個微笑,撥通了一則電話,而夜子也行動起來,朝青學那邊走去,還差幾步遠就聽到桃城焦急的說話,“我去找他。”
不由一笑,這小子還不錯,有這麼多人關心他,“輕井澤那麼大,你打算怎麼找?”
“鈴木前輩!”
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龍崎老師,我會把那小子帶回來的。”隨後看向桃城,“跟我來,我們一起去找他。”
桃城跟着夜子走出會場大門,用手擋住強烈的陽光之餘只聽見耳邊傳來濃濃的轟鳴聲,眯起的眼睛投向發聲處,整個人完全驚呆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直、直升機?!”
“景吾少爺,全部準備完畢!”
“好,辛苦了!”
“忍足前輩,爲什麼你也在?”
“我也想知道。”忍足無奈的聳了聳肩。
“好了,快走吧。”從最開始就沒任何驚訝的夜子突然的開口,指示兩人上機。
而跡部早已站在門邊等候,拉過極度不願的夜子一同上了機,死死抓住夜子的手,帶着勝利的笑容看向還在磨蹭的兩人,“你們兩個別說了,快上來。”
隨着巨大螺旋槳發出的陣陣轟鳴聲,直升機騰空而起,朝向輕井澤龍馬的所在。
輕井澤。
率先跳下直升機,掙脫掉跡部的手的夜子踏着憤怒走到前面一臉茫然的人面前,不顧形象的抓起他的衣襟,“你小子到底在搞什麼?”
誰知眼前的人,眨着更爲茫然的眼神,小心的詢問着,“…那…那個,你是誰?”
一句話猶如驚雷震得夜子丟了手,身子不禁向後退,直到撞上熟悉的胸膛才停了下來,“…你、你不認得我了?”
“…對不起。”眼前曾經囂張到極點的小子竟對她鞠躬道歉。
不敢相信,不能相信,這是怎樣一種打擊,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內心深處叫囂着不能相信,身體竟不禁顫抖起來,雖然以前老愛欺負他,可早就已經把這小子當成自己的親弟弟,可他竟然失憶了,還一副從所未見的模樣,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儘管這個樣子的確有些惹人喜愛,不過她還是更喜愛他那副囂張的神情。究竟發生了什麼能讓他變成這樣?突然的打擊讓夜子的大腦處在一片混亂狀態,無法冷靜下來去思考,身體不受控制的無限顫抖,直到身後一雙溫暖的手扶住自己,透過手掌的溫度傳達着令人安心的暖流,僅這麼一下就衝散了凝結在大腦裡的混亂模式,定住心神,才注意到一直在龍馬身後的老頭子,“…老頭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呃,我也不是很清楚。”突然被點到名,越前南次郎面色一窘,撓了撓頭一臉的困惑。
深吸一口氣,再問,“你們跑到這裡來究竟是做什麼的?”
“…鈴木前輩!”還未等到對方的回答,桃城倒是率先說了話,“先、先把越前帶回去吧。”
“夜子…”跡部順勢攬住她,聲音輕輕的在她耳邊響起,“直升機上再說。”
閉上雙眼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而後睜開,瞪着南次郎,“南次郎叔叔,你也跟我們一起回去吧,路上請務必告訴我整個過程。”
南次郎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自己是跑不掉的,惹了這麼大個麻煩,他也沒想過自己會脫身,他也不是不知道夜子把龍馬當成弟弟對待,着急也是常理,好在連他自己都沒弄清楚自己的兒子是怎麼就失憶了,否則……南次郎急忙甩了甩頭,不讓自己再往下去想,跟着衆人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剛離地,夜子就換上一副甜甜的微笑問,“南次郎叔叔,現在可以說了嗎?”
南次郎心裡一抖,他知道小姑娘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暗自嚥了一口水,換上一副委屈的樣子,簡單說了起來。
原來,在青學慶祝完順利進入決賽後,由於賽程推遲了一天,龍馬當晚找到自己的武士父親,想要知道怎樣才能達到天衣無縫之極限…
“什麼,這小子想要打開所有的門嗎?明明還只是在門邊而已。”夜子聽了幾句就忍不住插話。
“很意外吧,我也很意外。”南次郎咬着不能抽的香菸說。
“你就答應了?”
“當然啦,兒子要學,老爸豈能不教?”
“真難得耶~那麼後來你就把他帶到輕井澤了?”
南次郎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因爲一時高興就把自己親兒子帶到輕井澤的森林公園深處練習,到了目的地已是太陽落山,於是便叫龍馬用樹枝代替球拍擊打石子練習,直到第二天一早南次郎醒來,發現自己的寶貝兒子已經完全運用,兩人一時高興還對打了一會,高興之餘瀑布上方突然流下一大塊浮木,要躲已經來不及,父子兩便一起發動石頭攻擊這才躲過了危機,原本都沒事了,突然一股水流撲向龍馬,把他推落進河裡,南次郎救他上來的時候他已經昏了過去,等兒子醒來就失憶了。
“……太狗血了吧。”夜子扯動嘴角,忍不住吐槽,“南次郎叔叔,你再看這種小說我絕對要告訴倫子阿姨。”
“我是說真的!”南次郎氣得把煙吐掉。
“那好吧。”夜子攤了攤手,勉爲其難的接受,“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吧。”
“你不信我嗎,Girl?”南次郎一副要飆眼淚的模樣。
“不信。”斬釘截鐵狀。
下一刻南次郎大哭起來。
“你少給我假哭!”夜子順手拿起一個東西砸了過去,見對方很配合了安靜下來才轉過身靠着椅背直嘆氣。
怎麼就遇上這對令人頭痛的父子了?
帶着龍馬回到會場的時候,S3的比賽剛好結束,立海大的真田弦一郎以7-5拿下了第一盤,雖然這場比賽的結果很多人都不願看到,然而事實始終是事實,青學的手冢的的確確輸掉了從一開始就白熱化的比賽。
“這麼快就趕回來,真是辛苦你了,桃城。”副部長大石沮喪的拍了拍桃城的肩,“不管怎麼說,越前總算是回來了。”
“……那、那個…”桃城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不得不說出實情,“那個…雖說是回來了……”實情的確很難以啓齒,吞吞吐吐的說着。
而從剛纔開始一直安靜的站在一旁的龍馬率先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嗯?那個,人是很多,但這是在幹嘛?”
“……你小子不會連網球都給忘了吧!!”夜子驚訝的直跳腳,一副要上去揍他的模樣,可礙於自己被跡部牢牢抱住無法實現。
“冷靜點,給本大爺冷靜點!”跡部一遍又一遍安撫着暴跳如雷的她。
“冷靜不了!!”大聲吼一句,甩開跡部,氣得不輕的夜子站在原地死死的瞪着龍馬,無法冷靜下來相信他真的把網球忘得一乾二淨。
可事實越前龍馬的確是忘記了一切,包括他曾經最喜歡的網球。這次,青學出現了真正的大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