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了半天,才用右手緊緊攥住那張名片。咬着牙,疼痛的呻吟着扶着翻到的沙發站起身體,胸口悶得十分噁心,嗓子眼一股一股的往上翻。我右手攥着名片撐着沙發腿,彎着腰用左手扣嗓子眼。哇哇的連吐了兩大口血。吐完血後這才感覺身體好受了點。
踉踉蹌蹌的扶着左右能扶的東西走到了別墅門口,門早已大敞着。我展開右手的名片藉着月光使勁的看着,可是名片上密密麻麻的寫着小字,月光太弱我根本看不清寫的是什麼。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我又緊攥着名片,大喘氣的連滾帶爬的到了賀宇勵他們住的別墅門前。心裡着急,手裡也快速的瘋狂的按着門鈴,嘴裡聲嘶力竭地喊着:賀宇勵!呂維世!黃賢皖!出來!......不一會別墅裡的燈亮了好幾盞,門也打開了。賀宇勵,呂維世和黃賢皖穿着內衣開了院燈,急急忙忙跑出來,三人嘴裡七嘴八舌驚聲問道:雷哥?怎麼了?雷哥?出什麼事了?
三個人開了別墅院門驚詫的看着鼻青臉腫,滿身塵土,無力的靠着院門口的我。我喘着氣說:快快,把我架進屋裡,出事了!賀宇勵他們一聽我的話就七手八腳的架起我就往屋裡跑。進了別墅的大廳,把我安放到沙發上。黃賢皖趕緊給我點了一根菸,我猛勁的抽着煙看着手裡的名片,就見上面寫着:妨礙我們辦事!好吧,事情就由你來完成!從現在凌晨三點算起!二十個小時之內,你必須把景家的東西拿上。然後給139xxxxxxxxxxx打電話!記住!一不要報警!二不要耍花招!我們有人監視着你的一切行動,記住!小心我們撕票!我看完上面的字就翻過名片看另一面,是一個五金店經理的名字。但是名片上沾滿了污漬和踩痕,一看就是隨手地上撿的名片。
賀宇勵他們和我一起看的名片,看完後呂維世急忙說道:這可怎麼辦?賀宇勵說:雷哥,報警吧?!黃賢皖驚慌地說:但是名片寫得清楚,蕊蕊和黃耀明會有危險的。我抽着煙顫抖的說:不能報警,你們沒見過他的身手和力量。即使報警也不會救回蕊蕊和黃耀明!賀宇勵也點了根菸說:雷哥,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吧。我慘笑一下:爲今之計,只有拿了景家的無價之寶去換人了。黃賢皖趕緊跑回臥室拿上了手機回到大廳,當着我的面個景浩澤打電話。電話接通後黃賢皖急急忙忙說:耗子,耗子!出事了,快來我們住的屋!什麼?你別問了!快來吧!
掛了電話沒十分鐘,景浩澤胡亂套着衣服風風火火的跑進了別墅,臉色驚慌的問:怎麼了?!怎麼了?!賀宇勵趕緊起身把景浩澤拉到沙發這,景浩澤看見滿臉淤青嘴角留有血漬的我,大聲驚問:雷哥?!你,你......?我看着他苦笑着擺擺手示意他坐下,景浩澤愣愣的坐下。呂維世給景浩澤點了根菸壓驚,賀宇勵對景浩澤怒聲問道:耗子!你家到底有什麼!到現在你還不說!景浩澤驚訝的說:什麼東西?!出什麼事了?!黃賢皖也急急忙忙說道:蕊蕊和黃耀明被綁架了!要用你們家東西來換!看見了臉色茫然的景浩澤,賀宇勵一把薅住他的衣領:耗子!你爸爸有事,你一個電話,雷哥火急火燎的過來!領着高人救了你爸爸!現在高人被綁架了,就要你們家的東西去換!你還裝什麼傻!景浩澤急得都快哭了:哥哥們,我真不知道!我要騙你們天打五雷轟!黃賢皖和呂維世急忙拉架,我則是癡癡的看着手中那個名片。
賀宇勵一把奪過手中的名片,扔給景浩澤:你自己看看!!景浩澤看罷名片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狠狠的抽了口煙把名片遞給我:雷哥,你彆着急。先休息休息。我爸爸的身體你也知道,等天一亮,我就是以命相逼也把東西給你要出來!黃賢皖和呂維世趕緊給我們弄了些吃喝,我們五個人圍着茶几吃了起來。我現在哪有心思吃呀,只是應付的填填肚子。心裡卻想着是:那東西肯定是名貴無比,而且還不知道有什麼重要的作用!能讓那麼厲害的人惦記的,肯定也是景家極爲需要的東西!雖說蕊蕊對景浩澤的父親有救命之恩,但是有錢人早已歷練的利益爲上!景浩澤的父親會拿出東西給我麼?!我們五個人吃完後就默默地抽菸喝水耗時間,等啊,等啊,天怎麼還不亮?!我急得隔十幾分鍾就看看牆上鐘錶的時間,越着急看錶針走得越慢!好容易心裡火燎的盼到了六點半!景浩澤領着我就出了別墅直奔他家,賀宇勵和黃賢皖,呂維世要跟着,被我拒絕了。
兩個人回到景浩澤家的別墅裡,進了別墅就上了二樓。景浩澤敲着父母臥室的房門急聲說着:媽。媽。你們醒了麼?屋裡一個男人說:小澤,進來吧。你媽去熬補品了。景浩澤扭頭看了我一眼就拉着我進了臥室。由於我和蕊蕊每天都會過來看景浩澤父親的身體,所以我們之間彼此都認識。景浩澤的父親一見景浩澤拉着我的手急急忙忙走進來就問:小雷,這麼早就來了?我走到牀邊不好意思的說:叔叔,這事的求你幫忙。說着我把那張名片遞給了景浩澤的父親,他老人家戴上老花鏡藉着牀頭燈仔細的看着上面的字。我和景浩澤靜靜的等待着景浩澤父親的決定。
景浩澤父親看完後,半天沒說話。景浩澤急聲說道:爸!您說錢財乃身外物!爸!景浩澤的父親將名片放在牀頭櫃上,平靜的說:小澤,把窗簾拉開,在給小雷搬個椅子。景浩澤依言拉窗簾搬椅子。我和景浩澤正身坐在椅子裡安靜的看着他父親,景浩澤的父親苦笑着說:本來還想着,用那東西等到我家有難時在和國家做交易的。我和景浩澤互看一眼不明白話裡的意思。
景浩澤的父親自顧自的接着說:二十年前,我大學畢業後正好趕住國家的改革開放的大好潮流。毫不誇張的說,那時候的中國遍地黃金,政策也放得寬。那時候人第一看膽量,第二看眼光!只要有眼光,膽子大就和國家貸款投資項目,只要成功了暴富也是十分容易的。那個年代也是歷練人腦,心智的年代,人與人之間爾虞我詐,看誰能走到最後!我當時是個初出茅廬的熱血青年,憑藉着大學時期學到的知識和認識的人脈,在短時間內我賺到第一桶金!呵呵,年輕人麼,有了錢,成功了,就開始目空一切,認爲憑藉自己的本事可以掃平一切!
但是,由於盲目的自信導致了對事情武斷的結論,我聽不進去周圍朋友的建議獨斷朝綱!很快的我就失敗了,被人騙的十分悽慘,賠進了所有的資產!最後淪落到一文不名,寒酸落魄!我的父親安慰了失魂落魄毫無鬥志的我。在我回家的一個月後的夜裡,父親神秘的把我叫進臥室。他老人家拿出一個古香古色的紫檀木盒子和一本陳舊的日記,他先把日記給了我,讓我仔細看日記。我看完日記後,渾身冷汗直流,腦子裡頓時顛覆了以往對世界的認知!當我顫抖合住日記交還給父親後,我的父親把紫檀木的盒子遞給了我。他和我說:孩子,拿出一件來交給國家,換一次東山再起的機會,記住,永遠謹慎低調!我這輩子一直記得父親的話!
後來我拿着其中一件東西上了北京,找到了故宮博物館的館長。見面後當我說明來意拿出東西給那位館長一看,令我驚訝的是那館長驚慌的讓我稍等就起身彙報去了。我等了一段時間,來了兩個特殊部門的人和我談判。我們之間很快的達成了協議,時間不長我需要的政策和貸款等等一切順利的批好了。憑藉着那件東西,我又東山再起,有了現在家業。
我聽到這心裡明白十有八九,那特殊的部門就是康爺的部門。但是又想到那東西那麼重要,可以令景家起死回生,那麼這位景家家住會把它給我換蕊蕊和黃耀明麼?!
臥室的門開了,景浩澤的母親端着一小碗熱湯進來了。景浩澤的父親對她笑着說:老伴,把日記本拿過來。景浩澤的母親聞言一愣,景浩澤的父親笑着說:勞駕,老伴把祖傳的日記本拿來。景浩澤的母親確認聽清後,就趕緊把藥放在牀頭櫃上,和我打了招呼後急急忙忙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