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很快回來,他竟然告訴我,師傅他們三人是臨時工,在殯儀館根本沒有正式編制。所以師叔的去留自由,也不存在退休的問題。
我心中真是一萬隻草泥馬奔騰,他們準是看師傅三人不慕名利,白白當臨時工使喚。
本來我還想用退休金給師叔請個保姆,現在看來這個計劃也泡湯了,只能指望着那筆警察局的獎金。
張冷秋睡了一會,突然從夢裡驚醒,“刷”的下就把莫邪劍握在了手裡。
我和胖子嚇得連忙躲在一邊,她瞪着我倆愣了一會,冷聲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連忙解釋,“你先把劍放下,咱有話好好說!這裡是我們宿舍,我們沒對你做什麼!”
張冷秋終於反應過來,“啊”的尖叫一聲,低頭就檢查起自己的衣服。
她流了不少的血,牛仔褲被割開了好幾處,白嫩的大腿都隱約可見。
“你們把眼睛閉上,馬上出去!”
張冷秋指着門外大喝,小臉泛着紅暈,連忙用被子裹住了身子。
估計她長這麼大,還沒有當着男人的面睡過覺,而且還睡在男人的牀上。
這瘋女人發起飆來,可不是一般的厲害。我和王胖子捂住了眼睛,連忙就往門外溜去。
剛到門口,張冷秋又喝止道,“站住,給我找身乾淨的衣裳,我要洗澡!”
我爲難道,“男人的行不行?”
張冷秋晃了晃莫邪劍,挑眉道,“你說呢?”
我連忙改口道,“不要衝動,我馬上想辦法!”
出了門後,我才舒了口氣,心裡一陣陣的納悶。這女人的脾氣也變得太快了,受傷的時候跟小貓一樣,現在恢復了點精神,馬上又變成母老虎了。
我讓王胖子在門口守着,萬一母老虎發飆,也好有個人應付。
幸好我在殯儀館還認識張小霞和李靜,她們的身材和張冷秋差不多,應該能借身衣服。
前些天因爲黑貓的事情,我一直對她倆都有防備,故意躲着她們。
現在想想她們要是真想用黑貓害我,也不會承認黑貓就是她們的。沒有人做了壞事,還不打自招,把兇器留在身邊。
我剛到追思廳,對面就傳來一陣高跟鞋的吧嗒聲。
李靜揹着化妝盒正好走了過來,見了我淡淡一笑,問道,“這幾天忙什麼呢,都不見你的人影?”
我摸了摸腦袋,慚愧道,“出了點事,瞎忙。那個,你有沒有不穿的衣服?能不能借我一身?”
李靜“噗嗤”就笑了出來,“你穿啊?咱倆的身材好像不配套啊?”
我苦笑道,“不是我穿,是我宿舍的女朋友穿。她昨晚把衣服劃破了,沒法出來見人。”
李靜取笑道,“行啊,怪不得最近見不到你,原來是談戀愛了!”
我連忙解釋,“不是的,不是女朋友,是女性朋友!她是警察,我只是協助她辦案子。”
李靜掩嘴笑了笑,把化妝盒往水晶棺上一放,吩咐道,“那你稍等下,我辦公室正好有件連體衣,剛買的還沒有來得及穿!”
我連連感謝,“女神,你可救了我一命了。發工資了,我再給你買件新的!”
她輕輕一笑,擺手道,“那就不用了,你有時間去陪陪小霞就行。那丫頭幾天不見你,天天在我身邊惦記着,我都快煩死了!”
我心裡一樂,不至於吧,竟然還會有美女惦記着我。
李靜回了辦公室,很快就拿了套藏青色的連體褲出來,上面的吊牌都還在。
我道了聲謝,拿過衣服,連忙給張冷秋送了回去。
王胖子在門口瞪大了眼睛看着裡面,我還以爲他在偷看張冷秋呢,乾咳了兩聲示意他注意點形象。
他連忙拉過我驚慌道,“師傅,你可來了。宿舍見鬼了,你看那劍,自個飄起來了!”
我從門上的玻璃往裡一看,莫邪劍果然像人一樣,在宿舍游來游去。
“笨,那是張冷秋用精神力在操縱,哪裡有什麼鬼!”
我敲了下王胖子的腦袋,給他上了上課。
“精神力!這麼高端?”
王胖子瞪大了眼睛。
“高端個屁,這是幼兒園入門課程,以後我慢慢都會教你的!”
我教訓了下這個沒出息的徒弟,好歹他也是全真教大弟子,不能見了什麼都這麼沒出息。
本來我還想探出精神力到衛生間偷看下,這個猥瑣的想法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張冷秋已經裹着浴巾從裡面出來。
她也真是不客氣,那浴巾可是我上班的時候剛買的,還沒有捨得用。
不過包裹在她的身上,搭配着她的身材,還真是好看。
莫邪劍在她出來後,就乖乖的豎在她的身邊,跟站崗放哨的衛兵一樣。
張冷秋盯着我倆勾手示意,我和王胖子這才小心的走了進去。
還沒等她開口,我就把手上的衣服遞給她,卑聲道,“張警官,衣服找來了,全新的,你試一試!
她抿嘴笑了下,但還是故作高冷道,“你表現的不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我剛給上面打了個電話,十萬元獎金已經發下來了。”
“真的啊!”
我驚喜的差點跳起來,這麼卑躬屈膝的伺候她,等的就是這個消息啊。
從小到大,我還沒有一下賺過這麼多錢,給師叔請兩個保姆都不是問題。
“師傅,多少錢啊?”
王胖子見我們有了收入,也是激動的兩眼放光。
我收起了沒出息的表情,在張冷秋對面坐下後,微笑道,“張警官,按照咱倆當初的協議,獎金是不是一人一半啊?”
張冷秋鬼笑了,狡黠道,“對,沒錯。但是獎金是打在我的卡里,我還得麻煩的給你取,你是不是得付我點跑腿費?”
“沒問題,不就是小費嗎。一千夠不夠?不夠兩千!”
我傻樂了下,爺都賺了五萬了,還在乎兩千。
張冷秋搖了搖頭,壞笑着伸出三個指頭。
我咬牙道,“三千就三千,這總該行了吧?”
張冷秋撇嘴道,“不是三千,我說的是三萬!”
我蹭的下就跳了起來,鬱悶道,“你開玩笑吧,說好了五五分,我給你三萬不就成二八分了?”
她翻了下白眼,一臉無賴道,“二八就不錯了,反正錢在我卡里,你愛要不要!”
她說完就拿起連體褲進了衛生間更換,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
我被她氣的吐血,五萬獎金一轉眼就變成了兩萬,這比黃世仁剝削的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