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後,袁浩斌與司徒流光安頓好了七娘休息,兄弟二人才慢慢遠離了九天門中的喧囂,來到九天峰下。
“司徒,這便是我在邀仙峰的山洞中意外獲得的一本秘籍,這裡面記錄瞭如何提升肉體防禦與攻擊力的方法,你拿去好好看看”,袁浩斌從懷中取出了那本《散仙錄》交到了司徒流光的手中。
司徒流光如獲至寶一般,趕緊將《散仙錄》打開,準備看個究竟:“太好了,再過半年我便要渡劫了,在這個時候能得到提升肉體防禦能力的秘籍簡直是給我的渡劫增加了保障”。
“你要渡劫了?”袁浩斌一聽渡劫兩個字,分外驚訝。自己雖然已經達到了元嬰後期,離凝神期不遠了,可要等渡劫還有很長的時間,而作爲修妖者的司徒流光金丹期之後踏入元嬰期便要經歷三九小天劫,還有在邀仙峰上獨散仙留下的小冊上也提到了九九天劫,最終獨散仙未能成功渡劫,只好毀了肉身,修行散仙,這渡劫究竟是怎麼樣子的,袁浩斌心中一直奇怪與好奇。
司徒流光收起了《散仙錄》,笑了笑:“是啊,五年前我便感知到了自己渡劫的日期,應該就在半年後,不過大哥你不要擔心,着三九天劫威力很弱的,我既是九天門的少門主,天生就屬於超級神獸一類的,本身對天劫就有很強的防禦,再者我們九天門中也已經有太多的人渡過這三界小天劫了,留下了很多的渡劫經驗,還有各種暫時性提升修爲的丹藥也不少,所以我渡這個三九天劫根本就是毫無擔憂,我還期待呢,等到過了三九天劫我便能擁有人形的外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帥”。
袁浩斌無奈的笑了笑:“按理說應該還不錯的,你爹的相貌就不俗啊,還有你娘,你再怎麼差也差不到哪裡去吧”。
夜空中繁星點點,閃耀着幽幽的清輝。袁浩斌與司徒流光兄弟二人就坐在一方青石上面聊着天,分別十年之久,兄弟倆心情都分外激動,直到漸漸夜深,冷風呼嘯着穿過九天峰一直盤旋
而來。
半年後,九天峰北二十里處,斷思崖上。
司徒流光一早便拉着袁浩斌來到了這裡,跟着一起過來的還有九天門其他幾位長老,司徒鼎與碧落玉夫妻二人也一起趕來。衆人都坐在斷思崖上的涼亭中不時的囑咐司徒流光一些關於渡劫的注意事項與經驗之談,司徒流光今日本是主角,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全身火紅的羽翼分外光澤,他處在衆人中間,聽你一句,他一言的,只有不斷的點頭,偶爾還怪叫幾聲。
司徒浩月也來了,她一直站在她師尊的身後,不時的望向袁浩斌,卻又急忙低下頭去,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俏臉上忽喜忽悲的,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司徒流光身上,也沒有人注意到她。
袁浩斌則與七娘安靜的坐在涼亭的一角里,低聲的說着話,但是司徒浩月不時望過來的目光還是被他注意到了。
一直等到半晚時分,原本平靜的天空忽然颳起大風,層層黑雲不知是從哪裡鋪天蓋地般的遮擋在斷思崖的上空。
“天劫來了”司徒流光興奮的大喊一聲,準過身來對着涼亭中的衆人一躬身:“各位,天劫到了,我也該出去迎接了,無須擔心”。當他走到袁浩斌身邊時自信的一笑:“大哥,我先出去了”。
袁浩斌與七娘站起身,拍了拍司徒流光的肩膀:“司徒,萬事小心,不能太大意了,等你成功渡劫後,我與你好好喝上一頓”。
七娘對着司徒流光點了點頭:“流光,加油啊!”
“放心,等我渡了劫,我一定與你好好慶賀一番”,司徒流光飛身一躍出了涼亭,直接落在了斷思崖的一處山峰上,揚起頭望着天空中翻滾着的黑雲。
“浩斌,不要擔心,這三九天劫威力不大,以光兒的修爲一定能夠安然渡過的”,不知什麼時候司徒鼎走到了涼亭邊,看着袁浩斌有些擔憂的神色忙安慰道。
袁浩斌先是行了禮:“伯父、伯母
”。
碧落玉嫣然一笑,又急忙望向遠處等待着天劫的司徒流光。不管何時何地,母親對兒子的擔憂永遠存在,雖有必定的把握,可碧落玉心裡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呦······”
司徒流光一聲長鳴,雙翼張開,高揚着頭鼓動妖元力在身體外築起一層紅色的防禦牆迎來了第一道天雷。
青色的天雷滾滾而下,夾雜着震耳欲聾的聲響。
“咔吧”
粗如嬰兒手臂一般的天雷瞬間砸在了司徒流光的身上。
幾個呼吸的時間,天雷逐漸消弱,直至消失不見,連司徒流光築起的防禦牆都未能擊破。
涼亭內不禁想起一片歡呼聲。
三九天劫一共有三道天雷,這第一道也是最弱的一道已經過去了,剩下的兩道威力會逐漸增加,但是也不會有多麼強烈。
司徒流光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鼓動體內的妖元力在身外築起一道防禦,比之先前又濃密了許多。
十幾個呼吸後,天空中的黑雲越來越小,隨着一聲爆響,第二道天雷瞬間砸了下來。
這道天雷已經有成年人的手臂粗細,威力也明顯要強上不少。
“嘭”
天雷撞在了司徒流光身外的防禦上轟然巨響,自司徒流光爲中心,方圓數十米內全部微微扭曲。
司徒流光全身羽翼豎起,特別是額頭上的三根略顯金色的毛羽昂然的豎着,一道道紅色火焰在他全身不斷的遊走。
涼亭內的衆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緊張的望着,雖每個人心中知道司徒流光不會有危險,可還是不自禁的緊張起來,特別是司徒流光的母親碧落玉,她雙手緊緊的抓着司徒鼎的衣袖,朱脣輕咬,額間已經流出細細的汗珠。
又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第二道天雷才逐漸消散。
司徒流光全身鮮亮如初,絲毫沒有收到傷害,他對着涼亭內的衆人搖了搖翅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