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然!
除了守一真人之外,李民對此也是相當的駭然。要知道李民也算是與那靈隱老和尚動過的手的。更是親自品嚐過靈隱禪師大威天龍禪唱的滋味。李民對那靈隱禪師大威天龍禪唱的威力,自然心中有數,雖然李民知其厲害,可也絕對到不了這麼霸道。只是一聲,就把那守一真人的金甲天神法相給震碎了。甚至連他李民的屍狗化身,也有些受那天龍禪唱的語音壓抑。這與靈隱禪師的剛纔表現,絕對是天地之別,若是靈隱禪師早拿出這般的神通,他又何必認輸?
不過,此時白馬天龍伏魔大陣運轉停止,別說是再沒有那奇特的能量力場來干擾李民的天目了,就是李民的普通目光,那也能把這方臘法壇上看個通透。
李民驚愕之餘,卻見那靈隱禪師正自端坐在白馬天龍伏魔陣佈設的蓮臺之上,而除了靈隱禪師穩坐其上之外,那蓮臺底部有八葉伸展,另有八名僧人穩坐其上,二目微閉,默誦經文不已。
而除了這些肉眼可見的表象,李民的天目更在天龍大陣停止運轉後察覺那靈隱禪師所坐的蓮臺,卻是自成體系,蓮臺八葉八僧,各自涌出一股相近的能量,渾圓無暇的連接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統一的能量整體。=
無疑,那靈隱禪師一聲禪唱,顯然是經過了這蓮臺的增幅,匯聚了其他八僧地功力。這纔有如此神通的。
不過,李民雖然看的明白,可此時那靈隱禪師已經乾脆地認輸。李民自然也是不想憑生枝節。而且,那靈隱禪師最後一擊,顯然也是證明自家有足夠的實力,還可一戰。說真的,若是天龍大陣運轉之時,靈隱禪師就打出這麼一記狠得,李民等人的三才陣能支持多久,那還真是不好說。就算李民等人最終能勝。那也絕對元氣大傷。
故此,李民當即見好就收。隨即拱手抱拳說道:“老禪師,承讓了。今日之情,必有後報。歡迎老禪師隨時下榻我處,我必倒履相迎。”
李民之言。既是留下了場面話。也是在了白馬寺與摩尼教之間埋下了一個不協和的釘子。雖說這等簡單的話,是個人都能明白。可明白歸明白,能不能大度處置,卻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猜疑。從來不是來自他人強加,而是小事誤會的積累,以及自身地信心不足。
故此,李民也是不怕靈隱禪師或是方臘聽出。
不過,此時的白馬寺早有了拋棄摩尼教這艘破船,依靠李民這棵大樹的想法,故此,對於李民這話。靈隱禪師聽出來了。卻沒有怪罪,反而借勢說道:“教主神通廣大。老衲心仰不已,定當拜會。”
李民沒想到這靈隱禪師此時就說這話,可不管怎麼說,靈隱禪師的實力在這裡擺着了。白馬寺雖然接連輸了三陣,可本身實力無損,更展現了白馬寺乃是有真神通,而不是矇事的神棍宗門。而且還顧全信義,即使在方臘落下風地時候,也沒有踩上一腳,而是全了聯盟之義,盡出精銳,與李民做過了一場。
故而,李民雖然吃驚,可更是大喜,若得白馬寺相助,再加上半助自己地閣皁山,以他李民的神通,卻是不用擔心那龍虎山與茅山的逆襲了。\
李民當即敲磚定縫的說道:“承蒙老禪師金口,撿日莫如撞日。不如今日我在城內設一佛宴,掃塌以待禪師若何?”
靈隱禪師早把事情看得透徹,當即笑道:“故所願,不敢請爾。然,今日,恐怕教主卻是無暇了。莫要忘了,今日比擂,雖然是我白馬寺一門與教主較力,可約鬥地,卻是李教主與方教主。此擂定的乃是東南之主。如今教主獲勝,已是天定東南之主,方教主乃是信士,必定率衆于歸。故而,老衲纔會事先與教主打個相商。可今天教主要是款待老衲,老衲如何能喧賓奪主,搶了方教主的風頭,待錯過今日。老衲自當拜會。”
這靈隱禪師辦事極穩,卻是把話說在了理上。即點明瞭,方臘比擂輸了,依照前言,要投降李民,如此,連方臘都降了,他白馬寺與之的聯盟協議,自然也就無效了,他白馬寺與李民親近,自然無妨。同時也有爲李民做見證,賣好落了個情面。暗含,若是那方臘背信,他白馬寺自也不能與無信之輩聯盟,靠攏李民,自也應當。
李民暗歎靈隱禪師說話老到。當即一笑。轉身待要尋方臘問個說法。
而此時方臘已與婁敏中趕回,不僅看到了白馬天龍伏魔大陣被破的尾巴,更是把靈隱禪師和那李民的對話,聽了一個清楚。
這也更加堅定了方臘的決
故此,不待李民出聲詢問。方臘已經是徑直的邁步而出,朗聲笑道:“老禪師!李教主。某方臘堂堂三尺男兒,頂天立地,說話算數。如今我方已是盡了全力,依然不敵李教主神通,自然要話依前言。從今而後,我方臘自去了南國之主地頭銜,率衆投效李教主。只要李教主能善待我摩尼教地一應兄弟,我方臘任憑李教主發落。”
方臘剛剛說完,一旁的方七佛和王寅就齊齊地搶出,悲憤的喝道:“聖公不可!”
而方臘其餘的衆將,雖然自昨日方臘聚將要降之後,就各自心中有了想法,可此時見方臘大義的決斷,更在此時依然爲大家着想,雖然他們爲了自身,沒有如方七佛與王寅一般的衝動與忠義,可卻也是全都心中有愧。那真是百般滋味上心頭,也不知道該說些啥好,表現些啥好。
不過,也不用他們表現,方臘已經是朗笑的安撫那方七佛與王寅說道:“爾等隨我日久,做什麼這等小女子的姿態。你們也不是不知道,老子我自作了這南國之主,又要處理朝政,又要注意言行儀表。連大碗喝酒,痛快吃肉都要限制,那就更別說說什麼髒話了。老子幾十年的脾氣,早就憋得久了。而今正好放下,你我兄弟又可隨意喝酒吃肉,大聲罵娘,無需去管什麼皇上禮儀,豈不痛快。莫要再鬧了。沒得讓李教主看低了你我兄弟氣量。”
方臘一席話,說的李民都是佩服不已。李民自問是心胸開闊之輩,可是若逢此大事,也未必如方臘一般拿得起放得下。
李民當即接口笑道:“方教主。好漢子!既然方教主如此痛快,我李民也不僑情,自今日起,你我兩家,合成一家,我李民對天發誓,絕對公正以待,無偏無私。同爲自家兄弟。我更準摩尼教於東南傳教。方教主即爲東南王。”方臘聞言,哈哈大笑。雖然方臘不在意李民東南王的封賞。可李民發誓允諾公正對待他方臘的手下,更准許他摩尼教於東南傳教,卻是正說中了方臘擔心的地方。
而此時,方臘與李民都說定了,更心無介懷的樣子,方七佛與王寅雖然還是心有不甘,可是也只能認命的忍着。
倒是方臘軍的軍卒在知道了方臘率衆歸降李民,再也不用與李民這樣神通廣大的仙人爲敵了,卻全都是歡呼不已。弄的方臘和方七佛等,都有些沒面子。
當晚,李民在秀州城內,大擺酒宴,盛情招待方臘與其手下的一應將領加盟。酒席宴上,雖然初始的氣氛不怎麼友恰,可隨着爲首者李民與方臘談笑風生,作出了表率,友好的氣氛,也是隨之飆升。
爾等歡迎宴過後,李民隨即請方臘入內詳談。
畢竟,方臘的身份,還是與他人有些不同,再怎麼說那也是自立南國的一方霸主,不僅手下的兵多,將領更是衆多。不談實力如何,單是人數,那就遠比李民如今的軍兵還要多一倍。李民在整編了蘇州等地的官軍之後,部隊戰鬥力和控制力,那已經是下降了非只一半。雖說經過了集訓整編,部隊的紀律性,以及思想性,都有了極大的提高,遠比他們身爲廂軍,沒有人生目的,只是混日子當兵時的狀態要好。可是,若是在如此局面下,短時間再次整編,而且還是要面對這麼多的軍兵,那可還真是很難說誰影響了誰。
一個痞子,也許在十個守紀律的軍卒影響下,也能成爲一個好兵。可十個兵裡若是有了兩個到三個痞子,那就別說好兵把痞子鎮住影響好了,甚至連好兵也會被痞子影響了。何況,李民如今的紀律部隊,所要面對整編的,還不僅僅是一小撮人,而是更多的優良不一的部隊。那自然也就更難辦了。
何況,方臘可還不止眼前這些部隊,方臘手下還有衆多的地盤,以及其他領軍的大將與軍兵。這李民自然要和方臘好好的談一談,務要收了方臘的真心歸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