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一聲慘叫,那剛剛躍起的犬鬼,隨即被天上的紅雲一壓,當即重傷變成犬鬼符牌。而那騎乘犬鬼的陰陽師,更是一頭掉到岩漿烈火之中。隨着其護身勾玉的接連爆裂,不到片刻的工夫,護身光華散盡、也重新步入了上一人的下場。
而此時的李民等人,卻好似根本沒有看見一般,好不停留的沿着那些火海石柱跳躍。唯有一個倭國女子,連聽兩人慘呼身死,心有不忍。停留了一下腳步,回首一望。她腳下的那根石柱,當即也是轟然倒塌。那倭目女子也隨冉掉落火海。哀嚎身死。
而那火海石柱的倒塌,就好似開啓了多米洛骨牌一般,一根根的火海石柱,都是逐一的倒塌。
一路當先的李民,根本不爲外界動搖,依舊毫不遲疑的跳躍。而李民麾下的那些人神高手,更個頂個的對李民崇信不說,一個個更都是李民一手培養起來的,跟着李民,那也是沒有絲毫動搖。他們這領頭的數百人,竟然是毫髮無傷。
不多時,李民領着衆人一連躍過百多根火海石柱,當衆人再次落入一根石柱的時候,所有的人,只要腳一踏上那石柱,當即就是覺得眼前豁然開朗。
雖然腳下石柱外,依然是岩漿火海。可那石柱,卻更像一個石臺。
不!應該說是一個碩大的山體截面,光滑的石頭平面,一點縫隙皆無。竟然足足有五十里長,五十里寬。不下兩千五百平房裡的石頭平面。
而這石柱的正中,一朵紅雲漂浮在二十多米的半空,其上有一一歲嬰兒大小的小孩,身穿一火紅肚兜,頭上長着兩個火紅晶瑩的小、角,咯咯笑得看着李民衆人來到。
“無歸火海,衆位既然來了,就回不去了。就留在這裡陪我玩吧。”那火紅雲朵上的嬰兒,很是詭異的笑道。
雖然這個嬰兒很可愛,尤其是那兩個晶瑩的火紅小角,更是讓人想摸。可李民不是那種對可愛沒有抵擋力的女生。尤其是李民早就通過唵多羅知道了這無歸火海小世界的主人,可是比那唵多羅更加老資格的妖獸鄔娜。李民可是沒心情哄這裝嫩的老傢伙遊戲。哪怕是按着鄒娜的說法,他還是屬於他們種族的幼生期。
“鄔娜閣下。要想留下我等。還要看你的本事。”李民說完,徑直向那鄔娜邁步而去。
可那石臺上,猛然冒出沖天火牆。直接封堵住了石臺到紅雲的通道。火焰,猛地凝聚出鄔娜可愛的嬰兒小臉,俏皮的說道:“不陪我玩的只有死。”
雖然這鄔娜說話際,故意做出兇惡的表情,可他那嬰兒臉型,卻是顯現不出半點的妖魔兇惡,反倒可愛得很。
但是,李民卻是知道,這個鄔娜的話語,半點玩笑虛假的都沒有。
他是真真的要人性命。
無歸火海小世界,一入火海路無歸。
這修成無歸火海小世界的鄔娜。據說乃是一團三川途的幽藍火精,天生就有控火的大神通,別看外形小。那是他跟三川途幽藍闇火誕生時間比較起來的小。那三川途的幽藍闇火,自三川途世界生成之日就存在,擱到大千世界,那也算是先天火種了口絕對比三昧真火還要厲害。與其相比,三川途的生靈,還真沒有什麼能算大的。那火靈鄒娜。可算是三川途幽藍闇火之子。自然聚成火靈之後,就是一副嬰兒的樣子,永遠也長不大了。
可其外形雖然不大,但神通更在唵多羅之上。他跟三川途幽藍闇火的聯繫,絕對要比唵多羅利用溝通兩界的神通天賦,與零獸通道相連接,要強大的不知多少倍。這無歸火海小世界,自然也就要比唵多羅的迷惘沙海小世界要強悍穩固的多。
不過,有了唵多羅的提示,李民更是知道,就像那唵多羅迷惘沙海小世界引人迷惘。任何心有迷惘。意志不堅的生靈,都會成爲迷惘沙海小世界的養分一般。這無歸火海小世界中,畏懼,怯懦,同樣會成爲這個小世界的養分,壯大這無歸火海。只有無畏,勇猛,才能破除這個小世界的世界規則。
故此,李民也很是堅定的說道:“我此來,乃爲天下蒼生計。誓要破除鏡界通道。神阻殺神,佛阻殺佛!爾要阻我,我必殺之!”
李民說完,已是堅定無疑的向前走去。那熊熊燃燒的火牆,根本就直接的無視。
那火牆上,火焰聚成的鄔娜小臉。當即一陣變色,隨即消失不見。
而那攔路的火焰牆,卻好似碰上了什麼無形的護罩一般,隨着李民的步伐。一步步的向內凹陷下去。
“想殺我!沒那容易。看我的火精逆襲!”
隨着鄔娜的一聲尖叫,那火焰內當即生成了無數火焰生靈,有苯翅的飛蛇,三腳的蛤蟆,單足的山羊,一張嘴的污流。等等等等,千奇百怪。不過,卻是一色的火紅,都由火焰構成。
此時,李民正自以世界之力接觸錄奪鄔娜對這一方小世界的控制。那火焰中驟然生成的火靈,雖然不能傷害李民,可李民要應付起來,對於突破或錄奪鄔娜的無歸火海的結界,那也是一個大大的妨礙。
而此時,李民一行最缺的就是時間。由於零獸通道的遮擋,所有人對崇德天皇的實力,以及其煉化八尺鏡鏡界通道的時間,那都是一斤,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必須要在那崇德天皇徹底把三川途世界與盤古大千世界的鏡界通道徹底穩定前,消滅崇德天皇,摧毀八尺鏡。
故此,李民身邊的幾個金丹大成的高人,他們一個個雖然都還沒到掌握世界之力的地步。可也是都有着各自傳承的佛國車洞天的秘法。
當下,那法海就把那鎮海金鉢一丟,其內頓時涌出無量大水。那大水上,更漂浮着一層淡淡的星光。
有識貨的。那靈隱,紫竹異叟與陳傳道,陳傳義兄弟,當即就是一驚。那金鉢能倒出大水算不得什麼,他們各自修煉的佛國與洞天,煉到由虛返真的時候,都能吸攝,衍化出無量的大水傷敵。可那大水之上的星光點點,那可就是非比尋常了。那分明就是三光神水裡的星光神水。
雖然這星光神水只是那大水錶面的一層,可那在這個時代,那可就是傳說的神物了。三光神水,哪怕只是這一層,而且還是隻有那三此小神水之一的星光神水,那也幾乎是能澆滅萬火了。
再聯想到法海適才還拿出了萬載龍檀香。這幾個高人,算是徹底服了法海的家底,同時對法海也是更加的高深莫測起來。
而那星光神水,那也真不是蓋的。薄薄的一層漂浮在大水之上,可那能蒸發大水的火焰,一觸之下。當即火焰消退。那火焰中生靈,更是直接的散型消失。
而這些,卻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法海這星光神水,當即讓那幽藍闇火,直接退回了三川途的的火深淵。鄔娜當即斷絕了與三川途幽藍闇火的無間聯繫。
立時間,鄔娜的無歸尖海小世界。也是退化成了無歸火海魔域。
這無歸火海魔域雖然也是極端的厲害,內裡高溫赤炎溶金銷石。
可畢竟沒有了那小世界的規則之力與本源能量的支持。卻是屬於金丹大成域境控制的層次。
李民的小世界,當即將那無歸火海魔域內的超高炎能徹底地控制起來。與此同時,李民二目之中的劍光一閃,天之尾羽的劍光已是將郟娜的火靈本身斬做數段。
可詭異的是,那嬰兒般的鄔娜,被斬成煮段之後,不僅沒死,也沒進行三川途高等妖魔死亡的二次生命突變。數段身軀,竟然都如火焰一般的變型,隨即又湊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大的火焰,而後又聚成了一個完整的嬰兒形象。
“咯咯。我是火靈口幽藍闇火之子。幽藍闇火不滅,你就殺不了我。這個世上沒有能斬火的刀!”鄔娜得意的笑道。
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這世上卻是沒有斬火的刀。水火二物,有質而無形。以刀斬之,那絕對是:抽刀斷水水更流,舉刀斬火火復燃。
可問題是,李民不僅有及還有法海呢。法海那三光神水裡的星光神水,連幽藍闇火的本源都能澆退,澆滅他這幽藍闇火之子,那還不跟玩一樣。
只是這樣一來,這鄔娜穿越而來的形態雖然能被消滅,可其本源卻還是依附在幽藍闇火之中,只需一百年,鄔娜依舊能夠再生。畢竟,法海的星光神水,雖然是尖焰,尤其是闇火一類的剋星。可其數量,畢竟太少,只是那一點,而不是一條星河的星光神水,卻是根本無法澆滅整個三川途的幽藍闇火。
故此,李民從頭到腳,卻是沒想過依賴法海。
李民當下也不與那鄔娜廢話,雙眼之中,劍光再次一閃,那鄔娜的嬰兒形體,已是被分割成了上千份。
與此同時,李民頭頂頂門也升起一口古銅大鐘。
“咚!”
一聲悠揚的鐘聲響起,金丹大成之下的衆人,當即心神爲之一攝。
雖然衆人的失神時間很短,可他們再次清醒過來,那被分割成上千份的鄔娜形體,就已消失不見了。
唯有那些成就金丹者,才能看到在那鐘聲響起的同時,那上千份火焰上都冒出一縷黑氣,被攝入了李民頭上的那口古銅大鐘裡。
李民的落魄鍾。安神寧靜之道,那只是附帶的二功能。最主要的功能,還是攝魂化魄。
這鄔娜雖然神魂強大,可被李民的劍光分成千份之後,重新聚合前。那每一份的神識都是弱小、無比。雖然不滅,可卻也是扛不住李民落魄鐘的吸納。
而神魂被攝入了李民的落魄鍾。那殘餘的能董,又有什麼用?隨即被李民的世界之力同化,自然也就再沒有了鄔娜的存在。
也許,數千萬之後,三川途的幽藍闇火之中還會再次凝聚代表幽藍闇火意志的火靈,可那也絕對不可能再是鄔娜了。而是一個新得火靈自幽藍闇火中誕生。
而鄔娜一消失。無邊的火海。也是隨即失去了力量的源泉。火海消失不見,周圍重新變成了漆黑戾氣的迷障,被那萬載龍檀香的光暈排斥在兩三米外,而那一根根的火海石柱,也再次變成了一條羊腸小道,曲折蜿蜒的隱跡在那漆黑戾氣之中。
李民時間緊任務急,當下也不廢話,隨即一擺手,又是一路當先的順着那羊腸小道快速邁出。
步行不過百步。衆人眼見景色再次一換。一條通天大河,攔住了去路。那大河一眼望去,寬不知多少。即使是沒有千里,百八十里那也是有的。即使是李民,那也是一眼看不到邊。
不過,有着前兩關打癡衆人雖然知道這不是幻象,卻也是知道,這路途雖險,可終究有通行的辦法,只要那守關的妖魔一除,更是立時險阻退卻。
故此,這回不僅李民麾下的人神高手沒有慌亂,就是那些共和國與倭國的修道高手麼,也是沒有一個混亂的。
只是,大河攔路。衆人如何前行,卻也是一個問題。
那紫竹異叟見此,卻是嘿嘿一笑:“老朽曾煉有一法器,本是休閒之樂。此時卻正好合用。各位切莫着急,待老朽施法,度大家過河。”
紫竹異叟一邊說着,一邊從袍袖內取出一跟紫竹。這紫竹不大,就跟一支普通的毛筆竹管一般。可隨着那紫竹異叟的向空中一丟,那根短小如筆管一般的紫竹,立時漲大成一個寬兩百丈,長四百丈的超級寬大竹排。然後輕飄飄的如鵝毛一般的從空中落下,慢慢的落在了水面上。
當即有人喝彩:“好寶物!”“有竹翁在,我等當可安度此河。”
紫竹異叟也是悠然自得。可不待紫竹異貫請大家上竹排,那超級寬大的竹排,慢慢的落在了河面上,隨即也慢慢的沉了下去。
這水也太恐怖了?怎麼連紫竹煉製的法器都沉下去了。這簡直比那:鵝毛漂不起,蘆花定底沉的弱水還恐怖。
紫竹異叟當即笑不下去了。其他衆人也都是有些傻眼。
紫竹異叟打了臉不說,最主要的是有了前兩關的經驗,衆人卻是知道。這竹排都沉下去了,這河肯定是不能靠外力度過的。這零獸通道內又禁飛。這可怎麼辦?
唯有李民,自那竹排沉掉之後,絲毫沒有發呆,而是仔細的以神識搜尋起來。
按着唵多羅的告知,這無奈忘情小世界,忘情河畔有一座石碑,石碑的後面有一座奈何橋。只要意志堅定,都是可以從奈何橋上過去的。
可這橋與石碑,跑哪去升只見忘情河水翻滾,內裡好似有無數少女靈體嬉戲?浪花拍擊河灘。留下道道的水跡。一望無際的河灘,根本沒有什麼石碑和橋什麼的。
李民暗中再次詢問唵多羅。可唵多羅也是說不清楚。畢竟,唵多羅出入,卻是不用經歷這些小世界的。而這些小世界作爲一天魔王四大護衛的奧義手段,內裡的詳情,更是不足爲外人知的。唵多羅能知道一個大概其,那已經是很了不起了。具體的詳情,唵多羅卻也是不知。
李民無法,乾脆閉上了眼睛,神識再次掃描。
別說,李民這眼睛一閉,無差別的再次以神識掃描,還真破除了視覺慣性,感知到了一點蹊蹺。
那一望無際的河灘上,就在李民的腳下不遠,也就一步的地方,有一個黑色的,形狀與河灘卵石差不多的小石頭。正常人的視覺之下,絕對會直接忽略過去。可李民的神識感應之下,卻是感覺到那黑色的卵石上,有着一絲微弱的能量波動。
李民神識小心的一探,那黑色卵石隨即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意識:忘情河水態何橋,生死由命步步搖。人行橋上莫落水,落水忘恃命難逃。
隨着這股意識的升起,那黑色的卵石,也猛地漲大成百丈石碑。
其背後更是浮現出一座跨河的大橋。
衆人當即歡喜不已。
尤其是那倭國的部分激進高手,覺得李民前兩關都出了風頭,而今這泰康大橋渡河,卻是沒有什麼風險,當是一馬當先,表現出他們倭國修道界的無畏氣勢來。
當下,就有兩個倭國的驗道師,衝着一躬身說道:“此橋,我的領路。”
領路這種活,李民自不會與其爭。這奈何橋,若是真的那麼好過,又怎麼可能成爲一天魔王的護衛險要。這兩個人願意領路,卻也是可以探一下風險。
李民當即微微點頭。那兩個激進的倭國驗道師,當即興奮的衝土了奈何橋。
可那原本兩丈寬的石橋,在那倭國人一腳邁上之後,當即縮成了一根平衡木的寬窄。
那倭人當即就是一驚。可差使是自己討得,這倭人卻也有幾分骨氣。卻是不肯後退。反正,雖然是平衡木的寬窄,可憑他的身手,應該還是如履平地的。
這個倭人當即壯着膽子的邁出了二步。
二十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