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受煙妃子之託,兩日之內便做好了一斤多的薑片,將薑片放入袋子裡,便向煙妃子的寢宮走去。
夏瑾剛一踏進凌煙殿,便看到殿下正端坐在煙妃子的正廳,而煙妃子則撒嬌般的向前傾着身子,坐在自己的座位裡。
夏瑾一進門,先後給兩人施禮後說道:“前幾日,煙妃子囑託奴婢做些薑片來,奴婢今日裡做好便拿了過來”說着便將薑片交與了在一旁一直候着的敏兒,敏兒用眼角瞥了一眼夏瑾,冷哼了一聲,便霸道的接過了薑片,抱了下去。
煙妃子客氣的說道:“夏瑾姑娘,真是勞煩你了。”
一旁的趙澈,奇怪的看着平日裡鬥來鬥去的兩個人,突然之間變的如此的和氣,心裡立馬樂開了花,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的轉動着:“你們之間,就是要相互體諒纔好,尤其是煙兒,我看今日,比往日柔和了許多呢。”
煙妃子轉動着指間的戒指,悠悠的說道:“原本就是國難當頭,殿下朝中事情多如牛毛的時刻,我們這些下人,能跟殿下分擔多少,就提殿下分擔多少,這樣殿下才好安生的處理朝政呢。若我們整日裡爲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爭來鬥去的話,傷身體不說,對殿下來說,也是一個心事。所以,我們就各自相讓着便是。”
夏瑾贊同的點點頭,順着煙妃子的話說了起來:“奴婢本就是一個下人,煙妃子曾經訓斥奴婢的那些話,也全都在理,談不上互相承認,也都是煙妃子作爲主子寬宏大量了一些纔是。”
趙澈聽着兩個人相互的謙讓的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高興的說道:“既然這樣,以後就好生的相處,而且煙妃子今日裡已經身懷龍子,所以日後定要多多的受到照顧纔是。”
夏瑾聽到這裡,心裡便升起來一絲莫名其妙的擔憂,但望着趙澈那一臉不摻雜任何雜質的微笑,便也隨聲附和着說:“恭喜煙妃子呢,以後有需要奴婢做的事情,煙妃子儘管吩咐。”
煙妃子淺淺的笑了笑,起身來到趙澈的身旁,半個身子撒嬌般的貼在趙澈的身上:“以後殿下也不許欺負我,如今肚子裡的龍子是最大的老大呢。”說着拿眼睛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夏瑾。
夏瑾雖然心裡有些許的不舒服,但臉上是始終如一的淺笑,看着兩人黏糊在了一起,便起身告退。
夏瑾隨即就出了凌煙殿,而煙妃子則擡起屁股,往趙澈的懷裡靠了又靠。
趙澈將煙妃子攬在懷裡,撫摸着煙妃子平坦的小腹,高興的說:“這個龍子,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很是喜愛,希望煙妃子好生的照顧自己,前日裡我派人送來的那些補品,要按時的每日吃下才可。”
煙妃子妖媚的攬住趙澈的脖子,另外一隻手,自豪的在自己的小腹上劃來劃去:“臣妾知道了,那些補品,按照您的囑託,我都一直在吃,只是這幾日有一些乾咳,又怕吃御醫的藥對胎兒不好,所以才求着夏瑾給臣妾做了一些薑片,臣妾吃上一段時間,以治頑疾。”
趙澈點着頭,淡淡的說道;”煙妃子說的極是,若以後有什麼不好處理的事情,煙妃子儘管交與我來處理。“
煙妃子點點頭,將趙澈摟的更緊了。
夏瑾邁着步子沒有方向的走在故人居的小路上,在心情煩躁的時候,也只有這裡才能讓她稍有一些放鬆。只有處在大自然的環境中,才能讓她忘卻宮中的爾虞我詐,以及自己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
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古人居的深處,
這也是夏瑾走的最深的一次,或許是少有人來的緣故,雜草將原本窄窄的小道,遮的嚴嚴實實的。
夏瑾來了興致,扒開草叢,一點一點的踩在細細軟軟的草上,往裡走着。不多時,兩間破舊不堪的小屋出現在了夏瑾的眼前,被風雨吹曬的不成樣子的瓦礫斑斑駁駁的一塊挨着一塊,被風雨侵蝕了的木頭雕刻的窗櫺疲憊的支撐着來自牆的壓力,木門上的紅漆也被歲月雕刻的沒了模樣。
夏瑾好奇的探起腳,往裡張望着,心裡不禁暗自納悶了起來,外邊破敗不堪的小屋,從窗戶的縫隙內放眼看去,卻極其的乾淨。
踮着腳尖,瞪着大眼,一不留神,身子一晃,便斜斜的倒在了地上。半個腦袋砰的一聲撞在了門上,吱呀一聲,門被夏瑾重重的一撞,竟然開了,屋內乾淨簡單的佈置一下子都進了夏瑾的眼裡。
夏瑾也不顧疼痛,咕嚕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拍拍屁股大着膽子便走了進去。
“有人嗎?有沒有人啊?”探着頭大聲喊着。喊了半日也沒有支應的便自顧自坐在了凳子上,也不害怕,到處的張望着。屋內的擺設及其的簡單,就連桌椅板凳有些都已陳舊,桌上整齊擺放着的茶具,顯然是剛剛用過不久,牆上幾幅素雅的風景畫,更給小屋增添了幾分的素淨,夏瑾在屋內轉了一圈,覺得也沒有什麼好玩的,便又自顧自走出了門,還禮貌的將門關上,轉過身剛要擡腳,便被一陣癡癡的傻笑給驚嚇住了,夏瑾瞪着眼睛,大着膽子回過頭,卻見一個樣貌端莊,相貌極好的女子,兩隻手揉搓着一個花手絹,對着自己癡癡的笑着,“姐姐,嘿嘿嘿,姐姐,你真好看。”說着便伸出手來,要去抓夏瑾,夏瑾嚇的胡亂的一扒,便把女子扒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