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被御林軍推搡着,來到了離正宮很遠的一個院子,荒草遍地的院子裡,幾隻無家可歸的野貓喵喵叫着,在荒草裡肆無忌憚的奔跑着,一間還算齊整的小屋呈現在了眼前,一把鏽跡斑斑的鎖頭,將大門緊緊的鎖了住。
一個御林軍哐當兩下,打開了門,將夏瑾一下子推進了屋內,一個人進去,給夏瑾鬆了綁,便又出門,又是一陣哐當聲,大門緊緊的被鎖住了,夏瑾哭喊着爬在門上拍了半天,等仔細聽聽,才發現,除了自己的哭喊聲外,再沒有了別的聲音,夏瑾自知喊叫沒有任何的作用,便疲憊的倚着門框,坐在了地上,望着房內簡單的只有一張牀的佈置,心裡暗自苦悶了好久。
等獨坐了好久,才清醒了一些,心下想着,這次定是那個煙妃子的計謀,可左思右想,也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哪裡做的不妥,給她如此的可乘之機,當忽的想到自己前幾日裡,給她送去了自制的薑片,便想通了事情的原委,忽的責怪起自己的麻痹大意,卻自知沒有了辦法,便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子,來到牀前,一頭扎進了牀裡,掙着大眼望着屋頂的大梁,暗暗發呆。
想到自己竟然還能有機會進入到古代傳說中的冷宮來,想必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想到此處,夏瑾不免苦笑了幾下,不知這次的事情,能否擺脫,若不能,自己的這條小命,怕是任何人也救不了自己的,想到不久將離別人世,便不由的潸然淚下。
只是那個煙妃子太險惡,就連一絲考慮的機會都沒有給自己留,就將自己推到了這個關口,夏瑾一時卻也想不出爲自己洗清罪名的機會,既然煙妃子肯下如此的毒手,想必也是有9成的勝算的。
夏瑾苦悶的搖搖頭,閉上眼睛,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何時,自己沉沉的睡了去,睡夢裡隱隱約約的聽到一陣拍打門的聲音,夏瑾纔算從睡夢中醒了過來,起身來到門前,才發現大門的正中央,有一個碗口大的小口,夏瑾探出了半個腦袋,望着站在門外的一個陌生丫鬟,淡淡的說道:“有何事?”
那丫鬟四下裡瞅了瞅,將一碗飯食從門裡遞給了夏瑾,低低的說道:“我是賽妃子的貼身丫鬟,買通了人來給夏瑾姑娘送點吃食,賽妃子囑託,姑娘若有要傳的話,請儘管的交待給我便是,賽妃子會盡力的去辦。”
夏瑾感激的看着小丫鬟,急忙交待到:“請轉告鳳姐姐,我想見殿下一面,若殿下不來,煩請去宮外的古街處,一個挨着劉家商鋪的茶樓,找一個七少爺的人,將此事說與他聽,想必他會幫我一些忙的。”
那丫鬟也不支聲,只是將手裡的一些日常用品,一件一件的拿給夏瑾,夏瑾壓低了聲音,一句一句的交代着。
等東西都給齊了,丫鬟便低低的說了聲:“請放心,這些話,一定如實轉告。”說着也不看夏瑾,拿起自己的小籃子,便走出了院子。
夏瑾感激的低聲說着謝謝,望着丫鬟遠走的背影,心裡纔算有了一些依靠。端着飯來到了桌前,味同嚼蠟的吃了起來。
早在21世紀就有聽過監獄關禁閉的說法,四下看看空蕩蕩的屋子,才知道了這種刑法的各種滋味,雖然空間比21世紀關禁閉的房間不知大了多少倍,但就這樣靜靜的獨處,無事可幹不說,院子外面還不時的有各種動物的叫聲,着實讓夏瑾毛骨悚然,又倍感孤單。
就這樣獨自坐了整整的一個下午,才發現自己已經一整日也沒有怎麼上過廁所了,四下裡看看周圍,也沒有可以解決問
題的地方,心裡不免又升起了無限的悲涼,便拿起身邊的一個小木桶,解決了暫時的尿急。可頓時屋裡也有了一股濃濃的尿騷味,夏瑾便將木桶放在一個最角落的地方,才又回到了牀邊,兀自的坐着。
夜幕降臨,屋內也漸漸暗了下來,夏瑾呆呆的望着門縫裡透過的些許模糊的光亮,暗自盤算着,若自己要拉臭臭,難道也要在這個屋內?這樣的刑法,也太不人道了一些。
正當自己胡思亂想之際,門外一聲大吼,哐噹一聲,門打開來,趙澈擡腳隨着一幫公公進了來。
趙澈拿起手,扇了扇泛着尿騷味的空氣,厲聲問道:“你指使那個賽妃子苦求我來見你一面,是爲何事?你犯了如此大的罪行,難道還有什麼遺言要說與我不成?”
夏瑾慌亂的撲倒在地上,哭着說:“奴婢不敢,只是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的清白之身,不想就這樣一下子死去,望皇帝明察。”
夏瑾的頭砰砰砰的敲打着地面,沒幾下,鮮紅的血便自額頭流了下來。
趙澈像沒有看到一樣悠悠的說道:“此事我會明察的,煙妃子腹中的龍子已經死掉,這件事情,不查出個究竟,我斷然不會將你斬首,只是多種事實表明,你的確是給煙妃子下藥的最大疑犯。若你在薑片中放入麝香,煙妃子吃下,不就是順理成章的謀殺嗎?”
夏瑾仍舊一下一下的磕着頭:“殿下,我的確是給煙妃子拿了薑片,但那個薑片,是沒有任何毒藥的,我一個丫鬟,不爭名奪利,怎麼會下此毒手?要說麝香,奴婢便是聽也沒有聽說過,又哪裡來的那種東西?”
趙澈揹着手,冷冷的盯着夏瑾,扔下一句:“我會明查的”,說罷便扭身,冷冷的轉頭出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