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看着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七皇子,替夏瑾飲了這一杯,一時摸不清楚二人的關係,便輕佻的問道:“七皇兄這是那邊人啊?難道和夏妃子也是有一些瓜葛的?”
七皇子放下酒杯又滿滿的到了上,也不接二皇子的話,淡淡的說道:“一個大男人,敬一個女子酒,卻跟女子用同樣大小的酒杯,皇兄真有點看不過去,才過了來,幫你挽回一點臉面。若皇阿哥知趣,那麼這杯酒喝完,你對夏妃子的一片敬意,夏妃子定能領會的透透徹徹,若皇阿哥還覺得不夠盡興,那麼皇兄再陪你幾個回合,你意下如何?”
夏瑾望着眼前被稱爲七皇兄的人,方纔知道,原本那個能將自己從冷宮裡想方設法救出來的人,原來是七皇子,頓時感激和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時下又幫着自己來解圍,便心中又暗自生出許多的情愫,只是自己時下的身份,也只能將各樣的心情壓下去,做一個沉着穩重的妃子。
於是表面低頭聽着兩人的脣舌之爭,內心卻涌動着以愛慕爲首的各種情愫,膨脹的自己的胸腔都有了些許的壓力。
二皇子冷哼兩聲露出了輕蔑的笑容:“這個可是大哥的女人,若你如此袒護他,就不怕被衆人笑罵搶未來皇帝的女人?”二皇子大着聲音,尤其將大哥兩字,加足了分量,只是另一桌的趙澈和幾個皇子,老皇帝,正玩着划拳的遊戲,其它人也各有各的圈子,各自談笑着。
二皇子見沒人響應他,便將目光收回,等待七皇子的回答:“哦。看來是我冒犯了大哥的女人,可是我方纔明明看到你在這對夏婕妤糾纏不休的,若這樣說回來,也是有個先後的,你先,我後。”說着七皇子便大聲的笑了起來。
七皇子大聲的笑着,壓過了衆人吵吵鬧鬧的聲響,許多目光便向這邊聚了過來。
趙澈一眼望見夏瑾
身邊兩個正泛着勁的男人,心裡一股莫名的醋意又升了上來,騰地一下起身,來到夏瑾的座位邊,一把抓起夏瑾拽到了自己另一桌的座位邊,也不說話,將夏瑾按在了自己的位子裡,又從旁邊拽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夏瑾不禁汗顏宮中家宴的座席各種之亂,忐忑的擡起頭,看了看這一桌子的人,才發現,眼睛掃了一圈,貌似只有自己是個女眷。便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卻又碰上了老皇帝射來的慈祥的目光。
夏瑾起身,衝老皇帝鞠了個躬,老皇帝笑眯眯的擺擺手,示意夏瑾坐下,夏瑾才乖乖的坐了下來,也不敢動筷子,只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坐着。
趙澈倒是開心,與各位皇子相互的敬着酒,老皇帝仍舊慈愛的和幾位皇孫在桌子底下玩着什麼遊戲。
夏瑾將兩隻手放在桌子底下,無事可幹,便將自己的手指捏來捏去的擺弄着,就這樣過了一個時辰的功夫,夏瑾坐的腰都痠痛了,盛宴仍舊沒有要結束的意思,各式各樣的菜,仍舊斷斷續續的往桌上端着。
老皇帝仍舊精神抖擻,到最後幾位皇孫也玩累了,便都各自找自己的額娘去了。老皇帝衝着無聊的夏瑾招招手,夏瑾一時不明白老皇帝的意思,便疑惑的望着趙澈。趙澈苦澀的笑了笑,爬在夏瑾耳朵邊,嘀咕了兩句,便才領會了皇帝的意思,原來是要夏瑾坐到他的身邊,夏瑾還從未受過如此的待遇,便哆哆嗦嗦的來到老皇帝身旁站在了一側。
老皇帝仍舊笑着,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椅,示意她坐下。
夏瑾哪裡敢做,低着頭,紅着臉,淡淡的說道:“奴才站着說話就好。”
老皇帝拽着夏瑾衣襟,執拗的要夏瑾坐下,夏瑾拗不過他,便怯怯的坐在了凳子裡,其它的一些皇子都三三兩兩的相互說着話,也無人注視她們,夏瑾方纔放鬆
了一些。
老皇帝一臉的笑意,望着夏瑾:“上次的事件,讓你受驚了,若不是那件事,想必我們大家都還要被那個惡毒的女人矇在鼓裡。”
夏瑾不敢正視老皇帝的眼睛,兩隻手揉捏着自己的衣襟,謙卑的說道:“都是皇帝您查的及時,才救了奴才一命,否則我真就被害了生命,沒了清白。”
老皇帝眯着眼,望了一下趙澈,清晰的說道:“其實都是澈兒和越兒做的事情,才挽回了局面,若任由事情發展下去,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呢。”
夏瑾也慌忙的點着頭,表示贊同。
老皇帝擡手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朝夏瑾的座位旁邊湊了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如今也升爲了妃子,朕早知你是個有才之人,想必日後的很多國事,還要麻煩夏姑娘多多扶持澈兒纔是。”
夏瑾慌忙不好意思的說道:“哪有,都是些婦人之見,便也只是拿來供殿下參考的,若皇上您這樣說的話,奴才以後便真的要謹慎的說話纔是了。”
老皇帝搖搖頭,淡淡的笑了笑,低低的說道:“你的那些才智,我還是可以看的出來的,今天和你說這些,也算是我一個老頭子求你了。我不想看着我自己親手用命換來的國家,毀在了後代的手上,你便看着一桌子的皇子們,有哪一個是能撐得起事的?倒是大皇子還能做些事情,若能得到你的鼎力相助,必定能撐過這段危難的時機。”
夏瑾見老皇帝這樣說,便也不好再推辭,順着老皇帝的話說:“既然皇上如此看中我,我便是拼了命,也要守在太子殿下的身邊,誓死守衛趙國的土地。”
老皇帝看着一本正經的夏瑾,呵呵的笑了起來,輕輕的點點頭,算是對夏瑾的認可。
就這樣一頓飯吃了一個多時辰才接近尾聲,當老皇帝被扶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