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雅若被皇帝厭棄,被趕出宮後懷恨在心,嫉妒她得到了皇帝的寵愛,所以詛咒了她和腹中的孩子,不然,雅若爲什麼能過得這麼開心,能過的這麼自在,還越長越美,而她呢,因爲胎氣不穩,深怕孩子出事兒,備受煎熬和折磨。
寧楚格緊緊握着拳頭,心中對雅若充滿了怨恨。
其實,前幾天看見皇帝手裡握着一個女子的荷包時,她就懷疑那個荷包是雅若的,她怕,怕皇帝對這個死丫頭並未真的厭惡了。
雅若是不是還想和她搶皇帝?
寧楚格越想越生氣,此刻愈發的看雅若不順眼了。
“本宮聽說,太后娘娘前些日子給格格賜了婚,本宮還沒有來得及恭喜格格呢。”寧楚格說完之後,從自己頭上拔下一支珠釵,遞給了身邊的宮女書儀,望着雅若笑道:“這是如意金釵,是本宮賞賜給你的,願格格出嫁以後,順心順意。”
雅若看着寧楚格,雖然不想要,但也不能失禮,她正想起身道謝,太后卻拉着她,柔聲笑道:“既然是賢妃給你的,你便拿着,我們雅若以後肯定順心順意。”
太后說完之後,還看了蘇茉兒一眼,蘇茉兒會意,立即去將金釵拿了過來。
太后心裡其實是不高興的,對她來說,雅若就如同她最疼愛的女兒一般,這個寧楚格其實算不得什麼,若不是她有孕在身,肚子裡懷着皇家的血脈,太后根本不屑多看寧楚格一眼。
所以,剛剛寧楚格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子樣兒,還要賞賜雅若東西,太后心裡當然不痛快了。
她家雅若用得着寧楚格這樣的人賞賜東西嗎?
寧楚格見太后如此護着雅若,心裡氣得不得了,忍不住笑道:“太后娘娘,您給格格賜下的婚事,怕是不太好呀。”
“此話怎講?”太后看着她,眼中帶着凝重之色,還有些許不滿,她這個太后賜的婚,寧楚格居然敢說不好,這個女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臣妾聽說,雅若格格並不喜歡敏郡王,兩人前些天在鄭親王府起了衝突,格格還把敏郡王給丟到水裡了,當然了,一定是敏郡王不對,因爲後來敏郡王的額娘還去歸園賠罪了,由此看來,這門親事,真的不太適合,不然兩人怎麼鬧得不可開交?臣妾說句實話,咱們格格呀,也太厲害了一些,居然把人家王爺給丟到了水裡,格格這麼做,會讓京中這些貴胄子弟們都怕了你,到時候,格格要嫁給誰纔好呢?”寧楚格說完之後捂着嘴笑了起來,似乎在偷笑。
平心而論,寧楚格也知道自己說這樣的話,太過了一些,但是,她現在身懷有孕,是宮中最矜貴的人,連皇帝都對她百依百順,太后亦對她寵愛有加,即便她說的太過分,又有誰人敢把她如何呢?
她一直就不喜歡雅若,一直看不慣雅若,如今在她心裡,本該落魄傷心的雅若卻過得這樣的好,比她還好,看了就生氣,就咽不下這口氣。
如果不打擊打擊雅若,不踩一踩雅若,她會更難受。
“賢妃,你這話說的也未免太過了些,雅若要嫁給誰,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們雅若那不叫厲害,那叫真性情!”五公主有些氣不過,忍不住高聲說道。
“臣妾只是好心提醒罷了,公主何必生氣,其實……格格這樣的脾氣性子,完全不像個大家閨秀,更沒有蒙古公主的風範,臣妾也是怕格格給科爾沁丟臉,纔會實話實說,說到底是爲了格格好,爲了科爾沁好,咱們都是一家人,臣妾才說這樣貼心窩子的話,臣妾是個直性子,有些話雖然不中聽,但臣妾的心是好的,還請五公主不要生氣,請格格不要生氣。”寧楚格笑咪咪說道。
雅若本來不想搭理這個女人,但她真的被寧楚歌給激怒了。
她的事兒,用不着這個女人來管,她的脾氣性子怎麼樣,也和這個女人沒有絲毫的關係。
原本,她想着皇帝皇帝的打算,不能破壞,不能被打亂,所以打算忍一忍這個女人,但是現在,她真的忍不住了。
“本格格的確脾氣性子不好,這輩子,誰娶了本格格,那必定是要聽本格格的話,萬事以本格格爲重的,否則被打一頓也是活該,即便本格格再不好,也輪不到旁人來說三道四,特別是賢妃娘娘您,您從一個王府側福晉,進宮做了皇上的寵妃,就應該低調纔是,像您這樣恃寵而驕,肆意羞辱旁人的人,難道就不怕皇上生氣,把您給趕出宮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被趕出宮的明明是你這個不知羞恥,不懂規矩的丫頭,皇上不要你了,你還囂張什麼?本宮現在身懷有孕,懷的是皇上的龍子,皇上護着本宮還來不及呢,本宮一輩子都會留在宮裡的。”寧楚格一下子激動起來了。
因爲最近這些天,皇帝真的從來沒有陪過她過夜,自從她搬去長春宮以後,皇帝看都沒有去看過她一眼,這讓她非常的害怕,雅若說的這些話完全刺激到了她。
“太后娘娘,雅若格格污辱臣妾、羞辱臣妾,還請太后娘娘爲臣妾做主。”寧楚格一下子跪了下去,十分激動的說道。
寧楚格覺得,太后爲了她腹中的孩子,也會申斥雅若一頓的,這樣她也能稍稍解氣了。
太后,本來對寧楚格是忍無可忍了,可見她這麼一下子跪了下去,還是有些心驚膽戰的,生怕傷到了自己尚未出生的孫兒。
她連忙擡了擡手道:“有什麼話?起來好好說,別跪在地上,地上涼,仔細傷到孩子。”
寧楚格聽了之後,心中雖然百般不甘,但她也怕傷到自己的孩子,連忙由左右兩邊的宮女扶着,想要站起身來,可是才站到了一半,她便覺得肚子鑽心的疼,穩不住身子,一下子又跪到了地上,這下,她的肚子疼得就更厲害了。
“太后娘娘,臣妾的肚子疼……很疼。”寧楚格冷汗都冒出來了,一臉慘白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