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和你說,不用找表姐幫忙了,沒用的,你偏偏不信,這種事情,她是不可能管的。”蘇妘果撅起嘴說道。
“誰說她不可能管?如果這件事是你的事,她雅若還可能不管嗎?說到底,她就是偏心你,對你百依百順,比對我好一百倍還不止,她厭惡我,她討厭我,我何嘗不知道?可我爲何還要去找她幫忙,自取其辱?這不都是因爲我走投無路了嗎?”蘇妘閨跺了跺腳說道。
蘇妘果聽了之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這還不是因爲你做事沒輕重,而且總是會看看對你自己是否有利,太過現實,你還總是惹她生氣啊,大姐姐你不知道,你有時候真的很討人嫌的。”
“你這個死丫頭欠揍是吧?居然敢這麼說我。”蘇妘閨氣得渾身發抖,指着蘇妘果的鼻子,大聲罵道:“我什麼時候敢招惹這位皇后娘娘?說到底都是因爲她太小氣,總是看不慣我這樣,看不慣我那樣的,纔會故意針對我,她可是我的表妹,身爲皇后的她,要給我指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難道還不容易嗎?她卻見死不救,眼睜睜看着我嫁給龍玉那個混蛋。”
蘇妘果聽了之後,有些不樂意了,她瞪了蘇妘閨一眼,大聲道:“你和龍玉哪裡不門當戶對了?是你自己瞧不上人家,他父親是太醫院的院正,比起大伯父的官職,也絲毫不差吧?而且,他們家傳承多年,很有底蘊,你這個人喜歡奢侈,用錢猶如流水,大伯父都養不起你了,你嫁過去正好,有的吃有的玩,還有的買了,再也不用望着那些珠釵首飾發愣了,買回去就是。”
“蘇妘果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同情心?我難道還稀罕他龍家的臭錢嗎?你仔細看看我蘇妘閨,我出身名門,才思敏捷,無論是女紅還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拿手,再看看我這張臉,也算是個美人兒吧,在京城貴胄圈子裡,和那些大家閨秀比起來。,算是出類拔萃吧?就我這樣子的人,居然要嫁給一個太醫的兒子,這難道不是很虧嗎?”蘇妘閨一把拉住蘇妘果的衣袖,一臉激動的吼道。
“算了算了,回家再說吧,別在大街上大吼大叫了,免得讓人看笑話。”蘇妘果見自家堂姐這麼激動,已經有人往他們這邊望了,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便拉着蘇妘閨上馬車去了。
“雅若她真的太偏心了,如果她願意,我就可以高嫁,京城裡那麼多王爺、貝勒,尚未成親的也有好些,她就不能爲我指婚嗎?”蘇妘閨坐上馬車之後,氣呼呼的說道。
蘇妘果聽了之後,一臉無語道:“我說大姐姐,你難道沒有聽皇后姐姐說嗎?這宮門王府可不是好進的,哪個王爺不是三妻四妾?即便你嫁過去做正妻,又能如何?看起來風風光光,其實心酸的事兒多得很呢,龍玉還是不錯的,除了曾經得罪過你,經常和你鬥嘴外,也沒什麼不好的,我覺得他挺喜歡你的。”
“總之他就是配不上我,蘇妘果,你別和我說什麼宮門王府不是好進的,我怎麼聽說……雅若他,有意撮合你和顯親王富授。”蘇妘閨冷笑着問道。
她和蘇妘果都是蘇家的小姐,她還是長房嫡出的大小姐,如果真的嫁給龍玉,而蘇妘果以後會嫁給顯親王富授,那她比起這個堂妹來,豈不是要差許多?
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就是嫁人,自己如果只嫁了一個太醫的兒子,妹妹卻嫁了一個親王,她還有臉見人嗎?
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所以,這也是她爲什麼抵死不從,不願意嫁給龍玉的原因。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表姐哪裡說要把我嫁給顯親王富授了?一定是你弄錯了。”蘇妘果氣鼓鼓的瞪着蘇妘閨,過了片刻才道:“哦,我記起來了,上次我進宮給表姐請安,顯親王富授的額娘也在,她誇讚了我幾句,還說,誰家如果能娶到我這樣的閨女做媳婦,那可是福氣,難道就因爲這個,所以你誤會了嗎?”
“能娶到你是福氣,有什麼福氣?你蘇妘果女紅很差,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沒有一樣擅長的,成天就知道吃喝玩樂,打打鬧鬧,我看福晉根本就不是看上你才這麼說的,而是因爲雅若對你青眼有加,時常招你進宮陪伴,所以大家才這麼巴結你。”蘇妘閨真的吃醋了,忍不住大聲貶低起自家妹妹來。
在她看來,蘇妘果就是個不學無術的丫頭,哪裡比得上她?
“蘇妘閨你不要太過分了!沒錯,你說的那些東西,我的確不怎麼擅長,也沒有什麼可拿得出手的,但是我起碼能幫父親賺銀子,我會做生意,我會自力更生,表姐說了,一個女人會這些,比什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更重要,以後即便嫁不到一個好男人,也沒什麼可怕的,反正能自己養活自己,看看我頭上這些珠釵首飾,你不是很羨慕嗎?這都是我自己賺的銀子買的,而你呢,除了一天裝模作樣,還會什麼?”蘇妘果真的被蘇妘閨給激怒了,她這個堂姐還真是過分,居然那麼說她,以爲她是軟柿子,很好捏嗎?
“一個女人會做生意,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可是大家閨秀,出去拋頭露面簡直丟死人了,你還以爲這樣很值得驕傲嗎?居然說我裝模作樣,我這樣纔是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你蘇妘果永遠學不來。”蘇妘閨銀牙緊咬,厲聲說道。
“如果你不是我的堂姐,我現在肯定會揍你。”蘇妘果說完之後,大喝一聲:“來人啦,停車。”
“是,小姐。”車伕聽到蘇妘果的聲音之後,立即讓馬車靠邊停了下來。
“你可以下去了,既然你這麼看不上我這個妹妹,我也沒什麼和你好說的。”蘇妘果看着蘇妘閨,一臉憤怒的說道。
“下去就下去,你以爲我想坐你這個馬車,真是又寒酸又晦氣。”蘇妘閨說完之後,提起裙子怒氣衝衝下去,帶着兩個丫頭快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