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族,即便在這榕城號稱第一家族,家財萬貫,又受人尊敬,那也只是一個厲害的家族而已,也不該如此高調,如此拽吧?可是這府裡的人,上至主子,下至奴才,一個個都特別的讓人受不了。
幸虧她不用不着和這些人多囉嗦,有自己住的院子,又經常和姜柏旭出去,不然她真的會受不了。
“貞兒,前頭可熱鬧了,要不要去瞧瞧?”姜柏旭興沖沖走了進來,笑着問道。
“不用了,我有點不舒服,還是在屋裡歇着吧,老夫人的生辰禮,我已經親自獻上了,也和她老人家說了,我就不去赴宴了。”孔四貞搖頭說道。
姜柏旭知道,孔四貞身體好的很,根本就沒有生病,她之所以不肯去赴宴,其實是不喜歡景家人,也不喜歡這種氛圍的緣故。
其實,景家人從前也挺正常的,現在大概知道自己是朱家皇族,所以才拽起來了吧!
景賢一開始也警告過大家,不能如此高調,現在大概是沒有那麼多精力管這麼多了吧!
“貞兒,要不……我們搬出去住吧,我手頭銀子雖然不多,但買個宅子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姜柏旭看着孔四貞,柔聲說道。
“不用……你銀子也不多,我也不打算在這兒常住,買宅子不划算,還比較麻煩,就在這兒住吧,反正明年年初我們就回京城了。”孔四貞笑眯眯說道。
其實,她不想離開的原因,是想好好觀察景家人,看看景賢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這段時間以來,她還是有所發現的,只是還不敢肯定而已。
“柏旭,你實話告訴我,景家人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們?我總覺得他們好奇怪。”孔四貞低聲道。
她也想開門見山直接問,這種拐彎抹角根本不是她的作風,但是……姜柏旭是景賢的好兄弟,她也不好太直接了。
“這個……他們家的人,一直是這樣的,因爲家財萬貫,有些高調,景賢從前爲什麼不待見他們,就是這個緣故,現在他倒是不太管這些了。”姜柏旭笑着說道。
“你在說謊……你說謊到時候……眼睛一直跳。”孔四貞直接把他拆穿了。
“呃……。”姜柏旭一下子就呆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好了,不說這個了。”孔四貞笑着說道,她還是很珍惜這個真心對自己好的男人的,不想因爲這些事情影響他們的感情,還是少說爲妙。
“那我就先去正院赴宴了,酒席散了我就回來陪你,你好生歇着,想吃什麼吩咐奴才們去準備就好。”姜柏旭笑着說道。
“知道了,快去吧。”孔四貞笑着揮手,等姜柏旭走遠後,她才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從這些事情就可以看出,姜柏旭有多麼維護景賢這個好兄弟了。
“來人啦。”孔四貞突然喊道。
“奴婢在。”丫鬟們立即快步走了進來。
“給我換套衣裳,我要出去一趟。”孔四貞打算打扮的普通一些,出去大街上逛一逛。
最近外頭天氣慢慢冷了,但是……她還是要出去走走,雅若總算有了身孕,她這個好姐妹當然要給孩子準備一些東西送去了。
雖然,她會在雅若生產之前回去,但是她就是高興,就是樂意現在就給孩子準備一些東西送回去。
當然了,孔四貞知道,雅若肚子裡的可是未來的皇子、公主,孩子什麼都不會缺,皇帝和雅若都會給他們最好的,但是……自己不管送什麼,都是一份心意。
……
承乾宮中,雅若有氣無力的靠在羅漢榻上,有些蔫蔫的想睡覺,但是她今兒個睡的已經很多了,再睡可就不好了,所以才強撐着靠着。
要知道,她從前可是身體棒棒,生龍活虎的,沒想到肚子裡多了個小東西,居然這麼折磨她,吃也吃不下,整個人每天都是渾渾噩噩的,當真不舒服。
“若若,這是你想吃的糯米糕,快來嚐嚐。”蘇氏這幾天一直親自下廚做吃的給雅若,生怕女兒和肚子裡的小外孫餓着。
雅若點了點頭,剛過去坐下,才聞到那個味道就覺得噁心的不得了,乾嘔了幾下,嚇得蘇氏立即讓人把糯米糕撤走了。
“乖女兒,這是怎麼了?”蘇氏嚇了一大跳。
“不想吃了。”雅若喝了點水,將那種噁心的感覺稍微壓了壓後,有些無奈道。
“這可真是……。”蘇氏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畢竟……這樣的情況時常發生。
女兒經常想吃某一樣東西,但做出來之後,這孩子又突然沒胃口了,比她當初有孕的時候還難受。
“沒事的母親,我最近就這樣,很快就好了,太醫也說了,熬過這段時間就無礙了,只是,我萬萬沒有料到肚子裡這個小傢伙這麼折騰人,可害苦我了。”雅若靠在軟墊上笑道。
“沒事的,很快就過去了。”蘇氏笑着安慰道。
雅若輕輕點了點頭,打算小憩片刻。
“想睡就睡吧,這樣精神能好點。”蘇氏說完之後,拿了薄被來給雅若蓋上。
雅若靠着一會兒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身子懸空,一下子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正被皇帝抱在懷裡。
“在軟榻上靠着容易着涼,朕送你回寢殿睡去。”皇帝一邊說着,一邊抱着雅若進寢殿去了。
他把雅若放到牀上,蓋好被子後,摸着雅若有些蒼白的臉,十分心疼道:“朕以前從不知女人有孕會這麼難受,從前朕還打算咱們要生幾個孩子呢,如今看你這樣,咱們就生這個也足夠了。”
皇帝是十分心疼雅若的,看她成天吃麼吐,吐了吃,臉色蒼白的樣子,他恨不得自己能替她受罪。
他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阿瑪了,但是……從前嬪妃有孕,他看都懶得看一眼,就更不知道人傢什麼狀況了。
現在……雖然所有人都告訴他,雅若初有孕,前幾個月這樣是無礙的,正常的,但他就是很擔心,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