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木頭住在這裡,一會兒我一定會給他個驚喜。赫蘊悄悄跟着那小道士來到了林千寒所住的廂房,只是那臭道士老是趴在門縫上看,遲遲不肯離開。哼,想來天師道也算是明門正派,爲何要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他們到底在看什麼。
嘶......嘶......
啊!蛇!正疑惑之時,突然一條紅花蛇不知何時爬到了她的腳背上,涼嗖嗖的。
赫蘊差點兒失聲驚叫,情急之下,本能的將腳狠狠的往前一踢,不管怎麼說也是練過拳腳之人,力道之大,足以將那條紅花蛇踢飛。慌亂之下甩掉那條蛇,赫蘊倒吸了一口涼氣,好險!她正拍着胸脯緩緩氣兒,只聽對面傳來“啊”的鬼叫聲。
她驚訝之餘,擡眸望去,只見那臭道士正像着了魔一般,在地上慌亂的跳着腳,
“蛇,蛇啊!”赫蘊不禁掩嘴憋笑。
眼見着那臭道士被蛇嚇得落荒而逃,赫蘊倒是覺得正合她意。待那臭道士走遠,她忙跑過去,輕輕釦了扣門,無人應她,
“木頭,木頭......”一連喊了好幾聲,屋內都沒回應,她心下好奇,不該啊,看木頭那人挺謹慎的,不該睡得這麼死啊。哼,他這人就是太木納,若是不主動點,我看今夜我是進不了這個門的。心裡想着,手便扒在門上用力一推。
咦?真是藝高人膽大啊,睡覺都不帶栓門的。她用的全力只使到一半兒,門就開了。可是那木頭睡得真夠沉的,有人進他房間了,他還一動也不動。赫蘊想着,他這人太過沉悶,非得給他來
點兒刺激纔好。她一步一步,走得很輕,輕到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嘿!木頭!”走到‘木頭’的身後之時,她猛然擡起雙手從身後矇住‘木頭’的雙眼。可誰知,她的手剛觸碰到‘木頭’,‘木頭’的頭便啪的一下落在地上了。“啊!”她嚇得忙收回了手,不可思議的看着地上滾落的頭顱,心嘭嘭的跳着,怎麼會這樣?
黑燈瞎火的,藉着別處的餘光,赫蘊小心翼翼的走近,蹲下身子,細細一看,這,這竟然是個裝水的幹葫蘆!嚇死她了,她還以爲自己殺人了呢!不,是木頭被人殺了呢!她拾起地上的幹葫蘆,心中十分納悶兒,這木頭到底在幹什麼,爲什麼要弄個假的自己在這裡?現在深更半夜的,他去哪兒了。
莫名被抓,然後被關,再加上這個莫名的臭道士,還有木頭的這些怪異舉動,一連串的問題,讓赫蘊雲裡霧裡,實在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想着出去找木頭,向他問個究竟,可是這玄真觀這麼大,她要上哪兒去找,萬一被那些臭道士再抓回去,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不如就在這此等他,他還能不回房間睡覺了。
門半掩着,內裡卻聽得咕嘟咕嘟的聲音,有股濃濃的鹹腥味兒,不斷的撲入鼻中。林千寒眸光冷峻,緩緩推開門,屋內,一片暗紅,四周的牆壁上隱約可見人的殘肢斷臂,還有頭骨,地下,是不斷冒泡翻涌的血漿。一襲紅衣白髮的女子背對着他,靜靜的坐在一片紅色的光暈中。總之,這間屋子就好像陰曹地府一般令人恐懼。
“不要靠近我!”突然,一個
嘶啞的,可怕的,陰森的聲音兀自入耳。那聲音彷彿是用尖刀在喉嚨上刺破了千萬個洞而發出的,音破得已經分不清是男是女。聲音極緩,可是卻聽得人頭皮發麻,粗中帶着尖細,彷彿是兩個人所發出來的。
林千寒眸光犀利,右手緊緊的握着劍,並未被她的話嚇退,而是一步一步走得很堅定。
“女魔頭,今日,我既然敢來,就不會退怯!”
不是玄真子!這聲音好熟悉!好像,好像是他......
那魔女微怔,身子繼而開始有些許顫抖,情緒似乎有些許激動。
若真是他,我該怎麼辦?我現在已經控制不住自己,那妖道不斷的用新鮮的人血供養我,我現在的魔力已經達到了三十層,若是真是打起來,他一定不是我的對手。更可怕的是,若是他見到他口中的女魔頭是我,他未必下得了手......
“哼!你想得太簡單了,你與我作對,只不過是多了一具屍體而已,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需要你的人該怎麼辦?讓他們生不如死嗎?”
“女魔頭,少廢話,誰輸誰贏還不一定。”林千寒說罷,仔細一回味,這女魔頭似乎話裡有話。
爲何,爲何他非要這麼固執下去,若是他再這麼激將她,她魔性大發,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不行,她一定得在魔性大發能控制自己之前,讓他走。
“那好,既然你如此自信,咱們約戰如何。今日此處,對你不利,我雖爲魔,可我也不想趁人之危,孰贏孰輸,我也可讓你心服口服,你看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