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的甚至讓人來不及喘息,傷好後的雲若雪迫切的央求三清道長與玉虛道長爲她開膛破肚,取心排障。
這一天,觀裡所有的人都提心吊膽,一般人,被刺上一刀,或者劃拉一刀,便可沒命。可是今天,雲姑娘卻要被開膛破肚,這豈不是九死一生。
雲若雪被帶入了玉虛觀七彩石旁的冰洞中,躺在千年寒玉牀上,她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冷,或許,這就是因爲她渾身充滿了陰邪之氣的緣故吧。玉虛道長讓她服了一大碗麻沸散,大約半個時辰後,她便進入了深度昏迷的狀態。
三清子與玉虛兩人正準備操刀動手,公儀靖突然闖了進來,
“皇上?這種場面,皇上理應迴避。”
公儀靖滿是擔心的看着雲若雪,
“不,我要看着她。”
“皇上,場面太過血腥,恐有驚龍體,皇上還是迴避吧。”玉虛一再勸解道。
可是公儀靖並不爲之所動,依然固執已見,不肯離開。
“我不怕,我要看着她醒來。”
見皇上執意要留下,兩人也不好再相勸,只好隨他了。怕皇上因驚嚇而影響到他們,三清子特意拿了塊兒白布將其視線隔了開,
“皇上,請勿靠近,以免我們失手。”公儀靖微微點頭。
兩位道長相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便拿起削鐵如泥的鋒利小刀,慢慢地慢慢地劃開雲若雪薄薄的衣衫,然後穿透她的皮膚,切進她的肉裡......
聽到鋒利的刀劃開肉的哧哧聲,公儀靖的心都痛了,尤
其是那一聲聲切進皮肉的悶響,更是讓他痛得滿頭大汗,他的心緊緊的揪着,揪得生疼,他的額上,手心,背心,全都被汗浸溼,他的緊張不亞於任何一個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汗水浸溼了他的衣衫,兩位道長也直淌汗,每一個人都在煎熬。
終於,一顆鮮活的心被取了出來,然後浸入事先備好的龍血裡。
大約兩個時辰過後,聽到了兩位道長的輕鬆嘆息。
公儀靖擡眸看去,他們正在抹汗,並飲了口水。那端着碗的手,是暗紅色的血。玉虛道長正拿着一根極細的針,好像在一針一針的縫着什麼。
“好!大功告成!”
公儀靖最渴望聽到的就是這句話,他一個箭步跨過去,欲抱起雲若雪,卻被兩位道長攔住,
“皇上,使不得使不得啊。”
“是啊,皇上,雲姑娘的傷口剛剛縫合,而且她的麻醉還沒過,還處於昏迷階段,一定不能動她。”
公儀靖忙收了手。他緩緩拿起一旁的白紗,輕輕沾着水,替雲若雪擦拭着身上的血跡。希望她醒來時,不要看到這些殷紅的血而感到害怕。
兩位道長走出冰洞後緩緩鬆了口氣,對洞外所有的玉虛觀弟子說,
“一切順利。”因爲他們知道,大家的心都在懸着,大家都在關心着若雪姑娘。
尤其是雲符,他竟喜極而泣。
聽到這個勝利的消息,玉虛的弟子都時振臂歡呼,高興成一片。
公儀靖一直守在雲若雪的牀邊到後半
夜,從聽說要取心起,公儀靖就沒有合過眼,昨晚他更是一宿未睡。一直熬到現在,他實在是受不住了。
暖暖的燭光微微搖曳着,雲若雪漸漸甦醒,她緩緩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公儀靖,他一隻手託着腮,另一隻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微微閉着雙眼,兩隻眼圈深陷併發黑,一定是沒睡好。她沒忍心叫醒他,便沒有作聲,就那麼靜靜的看着他。
許是太累了,也許是睡熟了,公儀靖的身子突然劇烈的晃了下,差點兒倒地,他猛地驚醒,看到雲若雪正微微看着他,不由得欣喜若狂,
“雲姑娘,你醒了?”
雲若雪微微一笑,心裡有些酸澀,
“嗯,我叫雲若雪,你可以叫我若雪嗎?”明明深愛着她,卻又不認識,這是多麼深的一種折磨。
公儀靖微怔,繼而淺淺一笑,
“若雪,你可以講講我們的事嗎?”
雲若雪的心咯噔一跳:我們的事?她微微垂眸,那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皇上,若雪何德何能,今生能遇上你。記得,第一次見到皇上,是一個大雪的天,若雪飢寒交迫,快要死了,結果,皇上及時出現把我帶回了宮裡,然後,我就一直被皇上收留在宮裡。那時候的我,對這個世界已毫無留戀,絕望到想死,是皇上一把握住我的劍,救了我,可是皇上的手卻鮮血直流......”雲若雪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把他們的點點滴滴記得如此清楚。
公儀靖笑笑,手不由自主輕輕撫上了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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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