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忙了一個多時辰,小屋裡又恢復了原先的雅緻,簡潔……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微微苦笑。
自己的身體是真的不行了,只忙了這麼一會居然就累出了一身汗……
她坐在一個牀榻上,隨手擺弄了一下牀上的東西。
忽然身子微微一僵,在被角下她摸出了一塊小小的玉佩。
那玉佩雖然晶瑩玉潤,卻並不是什麼名貴之物,齊洛兒曾在白離身上看到她常常佩戴。
她緊緊將那玉佩握在手裡,隱隱的,玉佩上似乎還有白離的氣息……
“小洛兒,真好,我們還真是有緣,居然能分在一間屋裡。”
“小洛兒,你是要和我同牀共枕嗎?”
“可是,可是人家有些認牀呢。一個人睡好害怕。小洛兒陪着我睡好不好?”
“原先我也不是一個人,我養了一個小花狗,一直抱着它睡的。可惜上紫雲門不能帶它入山……”
“爲什麼?不是男女授受不親麼,難道女女也授受不親?我們倆個都是女子,你還怕我吃了你?”
“小洛兒,你身上好香呢。”
“小洛兒,你離我近一點,我們中間可以睡開一個人了,被子蓋不到……”
“小洛兒好狠的心……你抓的人家手腕都青紫了。”
“小洛兒原來是刀子嘴,豆腐心,唔,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呢。”
……
……
齊洛兒坐在牀鋪之上,曾經以爲早已忘卻的回憶潮涌而來……
她手指死死的捏緊了手中的玉佩,臉色蒼白如紙。
白離,白離……
當年那個妖媚古怪的女子也已經隨着月無殤的消失而消失……
胃裡一陣排山倒海般的抽搐。
她再也坐不住,倉促跑出門,大口大口地吐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