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最好的車借給我們用幾天,只借那兩個號特別狠的悍馬和賓利。我們不開,頂多開車去接個人買個菜什麼的,給別人看看,做做樣子。您這個車到就和您人到了是一樣的。整個pj市,誰不知道您,誰不知道那是您的車。我想把這車停在我們門口,先借我們停三五天,雙十一之前還有當天也借給我們。我問了幾乎我能問的所有同學,問他們知道這車牌號是誰的嗎,他們都知道是你的。”煦媱誇張道,不論是誰都原因聽別人誇他吧。
宋天昊喝了口茶,笑道:“我哪有那麼有名啊。這個沒問題呀,你們開過去,停一個月。單位還有別的車,我先坐別的車。”
煦媱聽宋天昊這麼說,破涕爲笑,“謝謝宋叔。”
“這孩子,謝啥。”
一直在一旁沒出聲的喬胖子小心翼翼地問煦媱道:“正經事說完了吧?”
“恩啊,等會你把車開回去吧,讓你過把高級司機的癮。”煦媱看着喬胖子道。
“呼……”喬胖子喘口大氣,“累死我了,你們說這麼半天話,我大氣都沒敢喘。宋叔,您好,久仰大名。”喬胖子整理一下衣服,遠遠地伸過手去,“我叫喬志鑫,他們都叫我喬胖子。我不是pj市的,早就聽陽光和煦媱說過您。太榮幸了,我今天能夠親眼看見您。”
“哈哈,想看隨時都能看,你是煦媱和陽光的朋友,也是我宋天昊的朋友!你們在一起一定要團結,有事一起上。遇到啥事別慌,穩住!”宋天昊進屋半天,纔拿出第一根菸,遞給喬胖子。喬胖子趕緊雙手迎上去,“您先來,您先來,我給您點上。”
“這馬上中午了,我領你們吃點好的去。走!”宋天昊說着就要往外走。“宋叔,要不今天我們就請您吃飯了。不過我們得先回去,這幾天我們都得在LOFT裡,我擔心別出什麼事。”陽光伸手攔住宋天昊道。
“恩,改天我和陽光請您去我們LOFT吃飯,陽光爺爺奶奶做飯可好吃了,我學得差不多了,您去的時候我給您做。今天我們就先走了。不用送我們了。”煦媱說。
“那也行,陽光這孩子辦事挺上心啊。我今天也有事,就不和你們過去了,我這就給你們找個司機,兩臺車你們都開回去。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陽光等人答應着,下了樓,喬胖子坐在賓利的駕駛位上,樂得手舞足蹈。陽光本想坐在副駕駛的,換到了後座。“喬胖子,你別得瑟,別颳着碰着。你沒看大道上的車都離咱們遠遠的嗎?”
“沒事,我是通過形體來表達一下我興奮地心情。”進了村之後,喬胖子特意把車窗戶搖開,讓村民都能看見這車是他開的,“幸虧你沒做前面,你要是再副駕駛上,村民一看你開這車回來,不又得來找你要錢啊。”喬胖子放着音樂,嘴裡一邊哼着歌,一邊跟陽光說。
“不能,有的人也知道這是宋天昊的車。這車停LOFT門口要賬的還能少點。咱們不能這個點回去,LOFT沒有事,有事的話高興他們就來電話了。咱先開到一個地方待會,等到半夜,其他人都睡覺了再把車開回去。防止有人在咱附近盯梢,發現只有車,沒有什麼人。”陽光覺得宋天昊挺忙的,就提前出來,等到後半夜車纔開到家。
“這車好在哪了呢?都是四個軲轆在地上跑的,也就多舒服點,花好幾百萬買臺車。我估計我有錢也不會這麼幹的。”煦媱摸着賓利的座椅,轉着腦袋,四處打量着這臺車的內飾說道。
“買這樣車的都是真有錢,這是前提硬性條件之一。有的人買其他的車,是出於對車的熱愛。凡是跟愛扯上關係的事,有很多用正常思維解釋不清楚的。就像我都這麼慘了,你還肯跟着我水裡來火裡去的,這就是愛。”陽光甜言蜜語完全忽略了喬胖子的存在。
“馬上到地方了,到家之後你倆躺被窩裡嘮去吧。這才秋天,我空天開着暖風,雞皮疙瘩還掉一地呢。”喬胖子假裝上牙打下牙說道。
悍馬跟在賓利後面,這兩臺車開在深夜靜悄悄的路上。說話間,車已經開到了LOFT門口,陽光三人和宋天昊派來的司機都走下車,“哥們,辛苦了,進屋坐坐。”陽光熱情地對着司機說。
“不了,你們誰開車送我回家吧,萬一明天單位還有事呢。我從這走怕來不及。需要司機的話,給我打電話,董事長那要是沒有事的話,我隨叫隨到。”
“行,那我開這悍馬送你回家。”喬胖子剛開過了賓利,也想試試悍馬怎麼樣,沒等眼光挽留這位司機呢,喬胖子就要把人送走了。
“那也行。走吧。”司機說着坐到了副駕駛上。
陽光和煦媱回到LOFT,大家都已經熟睡,高興在垂釣園值班,陽光把王強叫醒,陪喬胖子去送宋天昊的司機。
第二天早上,大家聽說豪車已經停在了家門口,都要跑出去看,陽光把衆人攔住:“別鬧,都淡定點。你們這一幫一夥的過去圍着這車看,別整露餡了。別忘了,咱要掩飾給別人看的是這車停在咱門口很正常,因爲咱和車的主人非常熟。”
“昨天有什麼情況嗎?有人來鬧事嗎?”陽光往麪包片上抹着果醬,打着哈欠問道。
“沒有人來鬧事,但是有一個很少在包你爽出現的人來了。”依琳已經洗漱完畢,坐在那等着吃早餐,答道。
“誰?”煦媱問。
“童娜,他來找王強。哭着來哭着走的,好像是有事。後來王強不在她就走了。”田寧說。
這天一早,陽光奶奶在院子裡喂着她養的雞、鴨、鵝,他們下的蛋多數被包你爽以市場價購買了。養的幾頭豬在年底的時候也夠一刀了。爺爺去市場買菜回來,陽光明媚,透過農村清新的空氣,從腳跟底下舒服到腦袋頂。
宋天昊的車已經在LOFT門口停了兩天了。派人給陽光打電話說要來砸場的是一個CS野戰的老闆,在市裡還有一個KTV歌廳,叫做高永。四十多歲,黑瘦黑瘦的,一頭釋迦牟尼般的捲髮。他這兩個項目多數時候也是面對校園,通過CS野戰,能夠宣傳自己的KTV。陽光出現了之後玩野戰的人也少了,歌廳受到的影響倒不大。因爲他之前也想開辦一個聚會一條龍的服務,但是沒有陽光他們的思路,被捷足先登了。在他眼裡,這不過是一羣小屁孩弄的,他要給他們點下馬威。打電話要砸場的人是他付了錢的朋友連崗。連崗在市裡沒有什麼名氣,也是因爲欠下高利貸,沒錢還,才入了收債這一行,爲了顯示自己也是道上的人,還特意紋身了,胳膊上刺了一隻鷹,有時爲了讓別人看見,大冷的天他也把袖子擼起來,把紋身露出來。手下有十多個馬仔,偶爾幫打架鬥毆的朋友或陌生人壯壯場面。
這天天剛亮,高永就被敲門聲吵醒:“永哥,開門,我是連崗。”
“還沒睡醒呢,這麼早幹啥來了?”高永打開門,就穿了一個褲頭,胸毛就像沒割的稻草,哈欠連天地問道。
“您交給我的事,不好弄啊!”連崗邁進屋來,一地的菸頭,客廳中間的麻將桌還沒有收拾。
“自己找地方坐,我昨天玩一宿麻將,剛睡覺就被你敲醒了。咋不好弄了呢?錢不夠啊,跟我討價還價來了?你要是辦的利整,再給你加一倍都行。打個電話說就行唄,大清早上的還他媽特意過來一趟幹啥?我還沒睡醒呢,你先在客廳呆着,我再睡會去啊。”高永趿拉着拖鞋,向臥室走去。
“不是,永哥。這已經不是錢的事了。恐怕你拿多少錢,也沒人敢辦了。”
高永沒回頭,還是想向臥室裡走,問道:“別他媽扯淡了,還有錢辦不了的事。有啥話你就直說,別跟我繞彎。”
“這幫小子好像和宋天昊有點關係。”
“啥?和誰?”高永轉過頭來,一下子就精神了。“他們還能和宋天昊有關係?有啥關係?”
“這個具體的不清楚,不過門口停了一臺悍馬,一臺賓利,都是宋天昊的車。”
“宋天昊他們也是去LOFT玩了?不會吧,這不是他們這個消費層次的呀。你去再觀察兩天,看看有什麼情況,再跟我彙報。”高永不相信他們能和宋天昊有關係。不過還是不太放心,讓連崗再去勘察勘察。
連崗正在高永滿地菸頭的客廳裡向高永彙報,LOFT的電話響起:“喂!您好,包你爽——LOFT聚會開創與領導者,值班經理李依琳,很高興爲您服務。”
“您好,你們這能舉辦年會是吧,地方有多大?”對方是個男的。
“室內一百人沒問題,室外的話這個季節不行,太冷了,要不室外幾百人都行。”依琳回答着。
“哦,我們不能一次去那麼多。只是每個部門分着去。一個部門也就幾十人吧。那應該夠用了。雙十一之前還有哪天沒預定呢?”
“最近預定的比較多,我不確定是在雙十一之前還是之後,也不確定雙十一之前還剩多少天。我去給您看看,再給您回電話。”其實在雙十一之前預定的並不多,爲了體現火爆嘛,依琳才這麼說的。
“行,我哪天都行。只要是在雙十一前後,最好是之前。你一會就得給我回電話,我這裡好安排時間。”
“好的。”依琳掛了電話,大概翻看了一眼預定記錄,這周只有週一被一個退休的羣定出去,依琳給剛纔來電話的人回過電話去,定在了禮拜二。一上午時間禮拜三到禮拜五全都定出去了,“還沒到年底呢,怎麼雙十一之前預定的這麼多?都定滿了。”陽光跟大家彙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