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寧咬了高興一口,高興疼得鬆開手,“我罵他不是因爲他讓田寧打胎,是因爲他從來沒有真心對過田寧。都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可童娜我告訴你,你對王強百依百順,他這麼對你,我不說就是見死不救!”田寧的話雖有一些嚴重,卻也道出了不少人的心聲。大家也知道王強對童娜的態度並不是真心,在很多人看來,就是覺得童娜好騙,而童娜呢確實對王強一片真心。變草帽、釣魚、最開始的時候在田間嘮嗑,晚上在池塘邊王強給她講故事,她都覺得很浪漫。
王強不和田寧理論,他也覺得被拆穿了,的確,童娜拿他當自己的依靠,什麼事都讓王強做決定,一切都聽他的。王強拉着童娜往外走,大家也沒攔他。
他們倆去了垂釣園,路上童娜一直沒說話,王強也沒說。到了垂釣園,王強關了打更那屋的門,扒了童娜的衣服,把她扔到牀上,從嘴脣到脖子,啃着童娜的每村肌膚,“我愛你!我也心疼你!就是因爲心疼你,才讓你明天就去呢,晚了就更疼了。”童娜躺在那,雙眼緊閉,她也不再問這些天你真出差嗎?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去哪了?她好像是任憑擺佈,臉上沒有喜怒哀樂,只是靜的如一汪春水,沉寂如一座多年的枯墳。王強告訴她喘息,她便喘息,告訴她跪着、蹲着、坐着,她都照做,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趴着的姿勢時王強在他後背上汗流浹背,她面對着牀單,聽到的只是田寧用力的粗氣,眼角默默流淚。王強忙完了一切,此戰又以一個他自己滿意的時間結束。他從童娜身上氣喘吁吁地下來,躺在她身邊旁。
在王強用力地愛過自己之後,童娜不在疑慮最開始安慰自己的“王強只是愛自己的方式不同,有些兇猛罷了,這就是別人所說的,愛有的時候就是佔有慾吧。”雖還看不清什麼是愛與不愛,但她分明覺得自己長大了,有些事情有了新的認識。
王強躺在那之後便再沒來抱她一下,靜靜的夜,靜靜的屋子裡兩人靜靜地躺着。就這麼驚了很長時間,童娜柔聲問道:“王強,你愛我嗎?”沒有應答。在王強猛烈地表達愛時,童娜一直在思考王強對自己在表達什麼。如今,都有了答案。
月明、星稀,蛐蛐已從夏日交配時的呻吟變成深秋的悽慘。童娜穿好衣服,看了看牀上已經熟睡的王強,在他眉頭輕輕留下最後一吻,轉身離開這個她曾愛過的男人。當兩個字的“愛過”變成三個字的“被玩了”童娜確切的感覺到自己成熟了。
第二天王強醒了之後,只看見自己光着身子躺在牀上,童娜不見了。電話裡有一條短信。“謝謝你對我的照顧,讓我成長。我自己去把孩子做了,我們到此爲止吧。祝好。童娜。”這個消息來得突然,王強舉着電話的手都忘了放下,盯着天花板,他在回想,自己最開始是隻想玩玩,可回憶童娜對他的態度,對他的好,又懷疑自己是不是愛上她了。曾經他也想過,讓更多的姑娘成爲他身下的過客,當真有一個女孩對自己好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時候,傻子都知道珍惜。不過,王強知道晚了。王強去童娜的大學找了童娜,室友都說童娜請了幾天病假,沒來上學。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王強甚至不知道童娜家是哪裡的,他也根本沒打算去過。
“她回來的時候,讓她給我打個電話。”王強說完這句話發現不對,命令已成習慣,又補了一句,“她回來的時候,勞駕你們誰告訴我一聲唄。我把我電話留給你們。”王強剛要說電話號碼,只聽室友中有一人說:“不用留了,童娜臨走之前特意囑咐過,她說你來就告訴你不要再來找她了,她以後也不會見你了。她只是笑着跟我們說的,因爲她覺得你根本不會來找她,沒想到你竟然來了。”
“她家是哪的?你們知道嗎?”王強問。
“說不知道是騙你,只能對你說,知道,但是不能告訴你。童娜有交代過。”室友中一人說道。王強之前只是到童娜的學校接了童娜就走,和她室友並沒有什麼交集。
“之前我覺得你倆挺好的呀,怎麼變化的這麼大這麼突然。你倆好的時候,我好多喜歡童娜的同學都老傷心了。”另外一個姑娘對着牀上的筆記本屏幕說道。王強一直站在門口沒有進來。最後王強從錢包裡掏出來三千塊錢,交給童娜舍友,“等她回來時候把這個給她。”
“這個童娜沒交代過,大家都看見了,是三千塊錢,那我們先替她收着。等她回來,她給不給你送去是她的事了。”
打了招呼,王強回到LOFT。坐在大廳的桌子旁自己喝起了酒。“你沒去陪童娜打胎呀?”依琳小聲問,王強沒有回答。“她自己去能行嗎?你怎麼不陪着呢?”煦媱問道,王強只是又倒了一杯酒,還是一個字都沒說。“王強你幹啥呢?你咋不陪她去呢?她在哪個醫院呢,我們三個過去看看。”
“不用了,昨天晚上她自己就走了。電話關機,QQ、微信都不在線,我留言了也沒有回覆。她跟我分手了。”
“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和她分手呢,她還懷着孕呢。”田寧語氣照昨天相比有了些舒緩。
“不是我和她分手了,是她和我分手了。你看短信。”王強這面舉着酒杯,那面遞過電話。田寧三人看了之後,依琳問:“你沒去她們學校找她嗎?”
“去了,不在。”
“那問她同學,她家在哪?去看看啊。”煦媱問。
“問了,她同學不說。現在根本找不到她。”
“不會有什麼事吧?”田寧問。
“她說今天去打胎,其他的事不至於。”一道菜都沒有,王強已經喝了四瓶啤酒了。
陽光等人才起來,瞭解了情況之後,說:“只能每天打電話,或者經常去她們學校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