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亨利一行人對食人族發動攻擊的時候,艾倫被黑暗精靈們帶回了烏斯特.拿薩城。這一路上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天多,但是他被鞭打了至少四次,全身上下完好的皮膚你已經不多。而且施刑過程中還伴隨着各種語言上的羞辱,如果不是牧師一直在使用治療法術,恐怕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就在小隊靠近雕刻着精美花紋的大門時,一名黑暗精靈戰士突然冒出來衝着所有人大喊:“來者止步!通報身份!否則我們就要發動攻擊了。”
“白癡!你的眼睛難道瞎了,沒看到是查斯瑪大師回來了嗎?滾開!”女祭司毫不猶豫的抽出蛇首鞭,狠狠的抽在對方的臉上。所有人只聽到“啪”的一聲,一道皮開肉綻的傷口便出現了。
城牆上的黑暗精靈不僅沒有下來幫助這位受辱的同伴,反而一個個都露出了嘲弄的笑容。在這個競爭格外激烈的黑暗社會中,他們通常會視身邊的每個人爲威脅或是潛在威脅。上去幫忙?別開玩笑,自己沒上去捅一刀就算夠仁義了,這就是大多數黑暗精靈的想法。
很顯然,這名戰士知道目前的處境,趕忙單膝跪地結結巴巴的辯解道:“非常……抱……抱歉!我並沒有看清楚,請尊貴的查斯瑪大師和女祭司寬恕這次無意的冒犯。”
“算了,還是趕緊進城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空在這裡浪費時間。”說着查斯瑪理都沒理黑暗精靈戰士,直接穿過精金打造的大門,進入了這個由三萬黑暗精靈統治的邪惡城市。他現在的心思已經全部放在對付亨利上,所以根本沒心思搭理這點語言上的冒犯。
“垃圾,算你走運。下次最好把眼睛擦亮點。”說着女牧師再次抽了一鞭子,才緊隨其後也進入了城市。
後邊每個歸來的黑暗精靈小隊成員路過的時候,都會對半跪在地上的戰士揣上一腳。或是狠狠地啐上一口唾沫。他們放肆的說着各種污言穢語,絲毫不掩飾自己邪惡的傾向。至於城牆上的那些士兵也跟着哈哈大笑。完全不顧及那名戰士的感受。
這就是弱肉強食的黑暗精靈社會,一旦被當做了弱者和失敗者,不僅不會得到任何幫助,而且還會被無數同胞再狠狠的踩上一腳。不僅如此,他們還會在教育後代的時候把整件事情拿出來作爲反面典型,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教出好人那就出鬼了。
真是難以想象,當年崔斯特竟然在這種社會中生活上百年,依舊保持着善良的本心。也許這要得益於他那位“父親”的保護。否則恐怕也會在一次次洗腦教育中變得扭曲邪惡。
艾倫冷漠的看着這一切,那張可愛的小臉沒有一絲表情。經過幾天的折磨,他終於明白了父親在送自己學習魔法時說過的一句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力量跟重要,尤其是自身的力量。你也許覺得領主擁有自己的軍隊非常強大,但是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不過是笑話。”
自己爲什麼會被抓,爲什麼會被鞭打、辱罵?不就是沒有力量嗎!這個不到十歲的男孩以前接受的都是母親那種傳統貴族教育,大部分時間都花在禮儀、領地管理、數學等等一些沒什麼太多用處的地方。
畢竟詩蔻迪僅僅只是一個普通貴婦,眼界實在有限得很。在她看來,自己的兒子只要能安安穩穩的成爲繼承人。然後再娶妻生子把家族血脈延續下去就可以了。至於重現魔法文明的輝煌、建立一個強大的帝國,想都不敢想。
但是亨利不一樣。他在看過所有種族和文明的興衰史後發現,費倫大陸所有的戰爭都取決於高層武力的較量。就像紅袍法師一直想要佔領阿戈拉隆。但是攝於風暴女王欣布強大的個人能力一直不敢動手。
是因爲塞爾的軍隊不夠強大嗎?當然不是!身爲這片土地上最強大的幾個國家之一,塞爾隨便拉出一支軍隊都足夠踏平阿戈拉隆幾個來回。但是爲什麼不敢出兵呢?還不是因爲欣布恐怖的威懾力。
這可不是說笑的。想想看一旦這位強大的傳奇法師兼選民一旦失去了自己的國家會幹點什麼?先不說直接用傳奇魔法屠城這種兇殘的報復手段,光是閒着沒事襲擊一下紅袍法師分散在各地的據點就夠讓人頭疼的了,完全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走,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也就意味着軍隊只不過是強者用來互相試探的馬前卒,並不決定最後的勝負走向。只有那些本身實力不怎麼樣的傢伙纔會依靠軍隊和手下,比如說絕冬城的納西爾領主。他的戰士等級只有十二,因此非常依賴貼身保鏢無冬九衛的保護。
看看人家豎琴手同盟的領導者伊爾明斯特。大多數時候都是隻身一人四處旅行,完全不需要什麼保護。他睿智的頭腦和強大的施法能力就是最大的保障。有誰敢宣稱自己有資格保護一名傳奇施法者?恐怕除了他們自己誰也不能。
在這個世界上,數量永遠也取代過不了質量。一名身穿板甲、全副武裝的一級戰士可以毫不費力的殺死十名以上手持武器的農民。傳奇戰士就像三國演義裡那些絕世猛將一樣,可以輕鬆在數千普通軍隊中殺個七進七出。他們的皮膚、肌肉、內臟和筋骨超出了正常人理解的範圍,簡直就和武俠小說中那些練過十三太保橫練功夫的高手一樣,普通鋼製武器砍上去出了一道白印,什麼都不會留下。
至於施法者就更不用提了,各種詭異莫測的手段讓人防不勝防,一個“死雲術”就足以讓大多普通人,甚至是五級以下的職業者當場死亡,更不要提還有殺傷力更強的傳奇法術。
在面對這樣敵人的時候人數還有用嗎?答案是否定的,肯定沒用。因此亨利從一開始就並不太在意軍隊的建設。在他看來差不多能夠對付一下大地精、豺狼人、狗頭人之類的怪物就行了,至於保護自己。拜託別開玩笑了。
以前艾倫並不明白父親的所作所爲,覺得這樣做有些過於放鬆,不利於統治。但是看過查斯瑪表現出的強大力量之後,他終於明白了這一切。一路上。這位長相恐怖的傳奇法師輕而易舉就殺光了一大羣埋伏在必經之路上的恐爪怪,還有一支想要發動襲擊的奪心魔小隊。
“力量!我需要強大的力量!”年幼的艾倫在心底瘋狂地吶喊。
低着頭,緊握雙拳,一聲不吭的跟着。雖然年紀很小,但是他已經在書上讀到過黑暗精靈的行事作風,明白只有順從才能減少受折磨的次數,爲父親營救自己贏得更多的時間。
不過孩子就是孩子,即使再聰明在大人眼裡也不過是一個笑話。查斯瑪把艾倫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發出了一陣陰冷的笑聲:“呵呵呵呵呵!小東西,真沒看出來,你竟然如此聰明。不過這樣更好,想必亨利.安哥美得知自己優秀的兒子被抓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趕過來。”
艾倫依舊低着頭一聲不吭,並沒有出言反駁。這幾天的鞭打讓他學會了忍耐,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少受皮肉之苦。黑暗精靈可沒有什麼尊老愛幼的傳統,尤其是女牧師的蛇首鞭,抽在身上痛徹骨髓。
“大師,不如您把這個人類小孩交給我,保證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旁邊的女祭司邪笑着說道。
“交給你?不。不行。你們那套下來這個小東西恐怕就要精神崩潰了,那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查斯瑪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黑暗精靈女祭司的手段,那可是連深淵領主都要學習的刑法。用在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身上?恐怕在仇人趕到之前就瘋掉了。還有什麼報復的快感可言。
女祭司略微皺了皺眉頭問:“那您的意思?”
查斯瑪嘴角微微上翹,眯起眼睛回答道:“你難道不覺得在父子相見很感人嗎?當他們欣喜若狂的時候,再當着父親的面殘忍殺死兒子纔是最美妙的事情。當然,這段時間也別閒着,每天給喂點鍊金毒藥,徹底摧他的身體。”
他的眼睛裡充滿了仇恨,毫不掩飾自己赤裸裸的惡意,就連那些邪惡的黑暗精靈聽了都覺得頭皮發麻,臉上充滿了驚恐和畏懼。
“哈哈哈哈哈!請放心。大師。我回去之後就會調配好您需要的東西,不過……”女祭司說道這裡突然拖了個長音。她注視着眼前這名又老又醜的傳奇法師。言下之意顯然是想要對方有所表示。
“沒問題!你想要的東西明天就會得到。”查斯瑪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對於他來說,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目的就是復仇。爲此哪怕付出所有也在所不惜。
女祭司滿意的點了點頭。“非常感謝,相信我們的合作一定會非常愉快。至於現在,我就不打攪您享受復仇的快感了。”說完,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艾倫,然後帶着所有人轉身朝家族駐地走去。
查斯瑪不屑的看了一眼這些人的背影,然後轉過頭對艾倫說:“現在只知道爭權奪利的白癡都走了,是時候讓你好好品嚐一下什麼事真正的痛苦!”
話音剛落,他便擡起手施展了一個不知名的法術,瞬間就將不到十歲的孩子放翻在地,痛苦的抓着脖子,那張可憐的小臉漲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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