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營業額一共是一千八百枚金幣,扣除表演費、人工費、酒水、菸草、食物等等,一共盈餘四百三十七,再扣掉我的百分之五提成,還剩下四百一十五。哈哈!今天賺的錢終於突破四百金幣了!我也有二十二枚金幣進賬!”
仔細覈對過今天的賬目後,法蒂妮抱着厚厚的賬本,高興地跳了起來。她以前從未想過做生意竟然會這麼有趣。
尤其是每天晚上這個時候,清點賺了多少錢的時候,那感覺就像聽到金幣在耳邊嘩啦啦的滾動,最重要的是裡邊還有自己的一份,營業額越高,拿到的也就越多。
當然,小蘿莉能走到這一步也是吃了很多苦頭的。
剛開始學習算數和記賬,她幾乎天天皺着眉頭熬夜到很晚,抓緊每一分鐘時間,把以前完全沒有接觸過的加減乘除拼命往腦子裡塞,如果不是亨利偷偷在女孩的水裡加了點“天才藥水”,恐怕到現在還在啃書本呢。
光着腳在地上手舞足蹈的蹦躂了幾分鐘,法蒂妮很快又揮舞着小拳頭大喊:“真該死!一千八的營業額,盈利只有四百多,還不到四分之一,你得多進點利潤高的東西。還有,來地下賭場的人太少了,得想辦法讓更多的人知道這裡。”
如果忽略年齡和身上輕薄的紗裙睡衣,她此刻認真的樣子完全就像個唯利是圖的女商人。
“呵呵,別急,我保證你以後有數不完的金幣,而且還會成爲卡林港地下世界的女王。”亨利笑着摸了摸女孩火紅色的長髮。
經過一段時間的培養。這個小傢伙已經開始慢慢變得自信、成熟,無論是走路的儀態,還是說話的語氣,都跟之前有着天壤之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成爲一名出色的管理者。
“女王?我?!”
小蘿莉顯然被這個消息嚇得不輕。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問。
亨利笑着點了點頭:“當然,我不可能永遠呆在卡林港,所以當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魅影公會的首領,掌控者巨大的財富和權利,就連瓦希德也要服從你的命令。再過一段時間。我會讓這座城市所有的地下勢力都臣服在腳下,所以屆時你就是當之無愧的女王。”
說完他把女孩拉進懷裡,感受着蘿莉柔軟的體態和身上淡淡的香味,同時親吻着光潔的額頭,兩隻手伸進紗裙撫摸着白嫩的雙腿。幾秒鐘的功夫就把小傢伙弄得渾身痠軟,張着嘴發出一陣陣若有若無的(喘)息。
“爲……爲什麼是我?”法蒂妮氣喘吁吁的小聲問。
她一隻對自己這段時間的生活有種不真實的錯覺,今天聽到自己以後還會成爲魅影公會的掌控者,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因爲我覺得把一隻小野貓培養成地下世界的女王很有意思,尤其是在卡林珊這片歧視女性的土地上,看着那些自大的男人拜倒在你的裙角下……”
話還沒等說完,亨利猛然間擡起頭,盯着外面的窗戶。眼睛裡射出兩道寒光,一隻手按在刀柄上。
小蘿莉注意到他反常的行爲,馬上拉緊裙子。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問:“怎……怎麼了?有刺客嗎?”
“還不知道,你先披上衣服到餐廳裡呆會,等一個小時後再回來。”說完亨利輕輕退了女孩一把。
他發現此刻有個人就在窗戶附近,但由於對方的潛行技巧實在太好,所以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已經進來了,還是在窗戶外面。光從這一點上來看,對方就是絕對是一名潛行大師。
法蒂妮沒有試圖爭辯。抓起一件上衣,二話不說便跑出房間。她知道自己留下來完全是累贅。所以一溜小跑衝向地下室,打算去通知瓦希德和雙胞胎兄弟,讓他們帶人來幫忙。
確認女孩走遠之後,亨利直接長刀出鞘,一臉冷笑的衝着窗戶說道:“別躲了,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那裡,或者說你想讓我用武器請你出來?”
隱藏在窗戶附近的人並沒有迴應,繼續隱匿自己的行蹤,甚至爲了不被發現,連呼吸都暫時停止,整個同環境徹底融爲了一體,就像一塊石頭、一片木板。
“有意思,看來你像玩玩捉迷藏。好吧,那我就陪你玩玩。”說着亨利開始一步步朝窗臺方向逼近,在這個過程中,全身的肌肉迅速繃緊。
正常來說,像這種程度的潛行大師一般都是刺殺高手,所以他精神高度集中,隨之做好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雷霆一擊。
用長刀挑開窗戶,亨利眯起眼睛仔細搜索着窗外每一個角落,但是很可惜,什麼都沒有發現。
魅影公會的總部是一棟佔地面積非常大的二層建築,在裝修改造的時候又加了一層用來放置雜務的閣樓,而他所在的這間臥房剛好處於閣樓窗戶的正下方,下面就是一樓酒吧的後門,不少工作人員和醉醺醺的客人進進出出,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就是窗外兩側的花壇。
不過此刻花壇內除了幾株正在開花期的仙人掌之外,連只蒼蠅都沒有。
就在亨利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一道人影從天而降,手持閃爍着紅光的魔法匕首狠狠刺向他的咽喉。
刺客的動作時如此之快,對時間的把握也非常精準,恐怕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死在這封喉一擊之下。
電光火石之間,鋒利的的匕首在距離喉嚨還有不到幾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無論如何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原來一隻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像鐵鉗一樣,用拇指和食指死死夾住了致命的利器,而另外一隻手則把長刀架在了刺客的脖子上。
亨利在不到零點二秒的時間內不僅完成了自救,而且還反制對方,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已經完全超過了人類的極限,尤其是在敏捷和反射神經方面。
蒙面刺客瞥了一眼緊貼着自己脖子的武器,不僅沒有表現出任何絕望和恐懼,反而大笑着鼓起掌來起來:“哇哦!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一名傳奇施法者竟然可以擁有如此恐怖的速度和武技。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說完,他直接摘下面巾,露出了一張極爲平凡的面孔,正是阿斯卡特拉最強大的盜賊——阿卡尼斯。
毫無疑問,這傢伙一眼就認出了亨利,畢竟當初喬裝改變的時候。他只是掩蓋了頭髮和眼睛的顏色,至於臉龐基本還保持着原來的樣子,所以被熟人看穿並不奇怪。
“你什麼時候來的卡林港?還有,幹麻閒着沒事偷襲我,這難道很好玩嗎?算了。先進來再說。記住,我現在的名字叫柏宜斯,千萬別說漏了嘴。”
眼看是老熟人,亨利直接解除了戒備,簡單的叮囑過後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知道這位血頭的心腹手下剛纔不過是在試探,並沒有真正要殺自己的意思,不然第一輪攻擊就不是匕首,而是破魔矢。而且還有可能是連發。
所有經驗豐富的刺客都知道,在殺法師的時候第一輪攻擊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此絕對不會親自動手。通常都是魔法箭矢開路,待對方的觸發防護被破解之後,纔是一擊斃命的最佳時機。
阿卡尼斯邁步從窗戶條進房間,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抱歉,之前我根本不敢確定是不是你,所以只好出手試探一下。至於來卡林港的時間。也就是幾天前。我現在遇到大麻煩了,需要你的幫忙。”
這名傳奇盜賊一進屋就像餓死鬼投胎一樣。一邊解釋,一邊抓起盤子裡吃剩的羊肉餡餅就往嘴裡塞。從他身上散發的惡臭和吃相上來看。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這一幕瞬間讓亨利覺得很有趣,摸着下巴一臉玩味的問:“說說看,是誰能讓大名鼎鼎的阿卡尼斯這麼狼狽?千萬不要告訴我是城內的幫會。”
“沒錯,就是控制碼頭區的黑帆公會。我帶了一批貨想要進行交易,結果他們竟然想要黑吃黑。真是該死!要不是血頭叮囑不允許大開殺戒,我肯定要他們好看。”阿卡尼斯狼吞虎嚥將嘴裡的食物嚥下去,惡狠狠的惡狠狠地咒罵道。
“不許大開殺戒?難道血頭想在這裡擴張影賊的勢力?”
亨利一下子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他不用想都知道雷諾?血頭打的是什麼算盤,影賊垂涎這片混亂之地也不是一天兩天,不過他們根本不明白,如果無法得到魔符會的允許,無論嘗試多少次都一樣會鎩羽而歸。
在卡林珊,除了太古藍龍“銳齒”艾薇柯拉薩格蘭,沒有人是魔符會的對手,只要他們願意甚至可以將神明的教會連根拔起,說不定黑吃黑就是某位符記之主的授意。
阿卡尼斯注意到了亨利眼睛流露出來的深邃目光,趕忙擦了擦嘴上的油膩,壓低聲音問:“這有什麼不妥嗎?”
“當然不妥,而且非常非常的不妥,不過還不至於威脅到生命。好好回憶一下血頭這些年來所有立足失敗的原因,再仔細找找其中的聯繫,等你想通了我們再談。”說完亨利面帶微笑的坐到椅子上,一聲不吭的看着對方冥思苦想。
對於這位傳奇盜賊的突然來訪,他還是很高興的,由於目前跟影賊公會合作正處於蜜月期,完全可以在接下來的計劃中讓阿卡尼斯參與其中,最多劃分出一小塊地盤給血頭,反正對方的胃口也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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