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麥克看了看門邊的人兒,目光灼灼,摸了摸下巴。
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配上這一身制服的誘惑,一下就吸引了他的目光,蘇哲斜了他一眼,看出了他的心思,忽地,微微一笑:“你喜歡?”
麥克將懷裡的女人推開,不做遲疑的回答:“ofcourse!”
蘇哲被攪亂了好事,本來心情就不悅,見這個不識趣的女人,就衝着一旁的女人使了眼色。
女人一下就意會了他的意思,抽身走了過去,俯下身:“喂,客人讓你過去陪酒,還不快點起來。”
陶冰擡起眸子,這才認清自己的情況,這真是纔出虎穴又入狼窩。
“我不是陪酒的,不好意思,走錯房間了。”說完,她就避開了女人的眼神像要逃走。
“蘇少,這個女人說她走錯房間了。”女人扯着嗓子,脣角帶着冷笑,幸災樂禍的喊了一聲。
蘇哲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個眼神,淡淡的道:“哪來那麼多廢話,讓她過來陪我們麥克總裁,一會兒少不了給她好處。”
陶冰頭腦混沌不堪,但是這熟悉的聲音,還是讓她的理智有了一絲清醒。
細長的柳葉眉蹙起,還不等她同意,身旁的女人,已經伸出手想把她拖起。
她煩躁的推搡了一下:“滾開。”
說完,站起身子,就扶上了門把,想走。
吃了虧的女人,怎麼能輕易的放她走,一下扯過她的手臂:“臭女人,裝什麼裝?蘇少讓你過去,你聾?”
就在兩人的拉扯中,陶冰渾身乏力,怎麼是女人的對手,一個趔趄整個人就朝着擺滿酒瓶和水果拼盤的桌上摔了上去。
眼前的東西撒了一地,陶冰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疼,只覺得一道冷冽的目光,正鎖定在自己的身上。
那個將她推到的女人,見蘇哲的西裝褲上被潑了紅酒,臉色很難看,幸災樂禍的等着看好戲。
疼痛感遍及她四肢神經,讓神智有些不清的陶冰,有一絲絲的清醒,她擡起眸子,抿着脣,吃力的爬了起來。
誰知道,一隻手剛撐起來,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扯了起來,扔到沙發上。
蘇哲深邃的眸子陰沉着,衝着一旁的麥克:“讓你見笑了,實在不懂規矩。今晚她就送給你作爲補償了。”
他的話就像冰錐,扎進了陶冰心底的柔軟,疼的她渾身都顫了顫。
麥克笑了笑,色眯眯看着沙發上的陶冰,尋覓到獵物的貪婪目光,陶冰只覺得有些噁心。
麥克靠了過來,伸出手剛碰上她的手臂,陶冰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甩開,拼勁全力的吼了一聲:“拿開你的髒手。”
包間裡的音樂都停了,這突然的吼聲,讓蘇哲眉梢,有一絲的疑惑。
他坐在回了原地,這聲音爲什麼聽着這麼耳熟?
還在他遲疑之際,陶冰已經將眸子看向了他,恰巧燈光打在了她的臉上。
熟悉的面容,讓沙發上的蘇哲驚詫不已。
只是那眸子裡的厭惡,看的他有些不是滋味,這個女人怎麼會在這裡?
下一秒,他有些懊惱自己前不久的粗魯。
麥克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一個兔女郎弄的下不來臺,那怒氣蹭蹭的就達到了最高點。
怒氣騰騰的就想給她點顏色,只是手剛擡起,卻被前後判若兩人的蘇哲截住了。
他有些疑惑:“蘇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好意思,我突然改變心意了,這個兔女郎今晚歸我。”
麥克雖然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是想到蘇哲背後那強大的家族勢力,只能忍着怒氣。
他總不能爲了一個夜店的表砸,去和蘇哲翻臉,實在不值當。
蘇哲這前後不一的作風,讓包間裡的氣氛弄的有些怪異,剛剛推了陶冰的女人,見蘇哲似乎看上了這個女人。
心裡一下就不舒服了,蘇哲今晚是她的,她還沒從中撈到好處呢,怎麼能讓別人搶了先機。
她投懷送抱的靠了過去,嬌滴滴的想要重拾蘇哲的注意力。
只是她人才坐上沙發,還沒碰上蘇哲的胳膊,男人的冷漠的眸子嚇的她縮回了手。
有些不死心的,裝可憐:“蘇少,我...”
“滾。”
蘇哲話音剛落,便伸出手抱起沙發上的陶冰,出了包間。
男人翻臉無情的摸樣,讓女人心灰意冷,每次蘇哲來這都帶着不羈的微笑,換了一個面孔的他,還真是讓她驚得心都涼了。
出了包間,蘇哲抱着陶冰,臉上自始至終都是冷冷的繃着,剛剛在包間裡,察覺出這個女人身上那撲面而來的熱氣,還有她那雙逐漸迷離的眼眸。
遊走在女人堆之間的他,又怎麼不知她是怎麼一回事。
該死的,這個女人之前不是一直清高的很,現在這麼會在這裡?
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是她這個女人能混的?
被人下了藥,如果今天遇見的人不是她,她會怎麼樣?
想到這,蘇哲心底的怒氣不言而喻。
雖然心裡惱火不已,但是那怒氣之後,卻又一抹他都未曾察覺的心疼。
手中抱着陶冰剛出流年歲月,剛走沒幾步,不遠處,幾個穿着一身黑色的男子,就將蘇哲圍了起來。
其中一個看清他懷中的人,語氣很不友善:“快把這個女人給我們。”
蘇哲冷冷的勾了勾脣角:“你配?”
說話的男人,見蘇哲根本不買他的賬,一下就橫起來了:“小子,識趣的把女人給我們,不然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哦?我倒是很期待,你們會讓我怎麼死的難看?”
男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信,就這樣被蘇哲踩在腳下。
惱羞成怒的他,從口袋拿出了一個刀子,惡狠狠的說道:“老子,現在就讓你知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後果。”
倏地,他手中拿着利器,就朝着蘇哲身上衝過來。
蘇哲不以爲然的勾了勾脣角,還不等男人近他身,他伸出腳,快準狠的給了男人一下。
圍過來的幾個人都沒看清,自家的老大是怎麼被踹到在地的,一個個面面相覷的看了看。
地上的男人,疼的捂着肚子哀嚎,好半天才緩過神。
蘇哲見此,自言自語道:“這好久不練了,力度都沒掌握好。”
緩過勁的男人,衝着一旁的兄弟就是一聲怒吼:“媽的,還不都給我上。”
蘇哲臨危不亂的皺眉,眼前這幾個螻蟻,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只是他懷裡還有個陶冰。
要是動手中,傷到她,那就不好了。
他強大的氣場,讓那幾個涉世不深的毛頭小子,都愣愣的不再上前。
蘇哲無意間發現了一旁有個長椅,擡起腳,徑直走了過去,輕緩的將女人放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