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非池拉着鬱可燃跑出餐廳,跑到客廳。
迎面進來一堆人,有軍警,有士兵,還有警察,更有一些尊貴的人物。
遠東峰會的那些代表們,也來到了易家。
上官非池來不及看都是哪些人來了,身邊的女人身子一沉,便跌倒在地。
鬱可燃跌倒在地,臉色慘白:“非池,我,我沒有力氣了……”
她感覺血都要流乾淨了。
上官非池撕開她的上衣後背的布料,只見肩膀下面的脊背上印着一個深深的刀痕。有鮮紅的血,不斷地從傷口冒出。
看上官非池臉色緊張,鬱可燃蒼白地笑笑:“沒事,只要休息一會兒就會自動癒合……”
她疼的冷汗直冒,想讓上官非池抱她,可是眼角一瞥,竟然發現客廳裡忽然多了很多衣着光鮮的人。
其中兩個是她熟知的。
一個是唐北臣,一個是鬱輕爵,此刻都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和上官非池。他們得知凰北玥藏在這裡的消息,立刻趕了過來,誰知道還是撲了個空。
現在的鬱可燃和上官非池,剛從修羅場跑出來,渾身的血腥,渾身的狼狽。
“小燃,我這就帶你回去。”上官非池勾起她的雙膝,將她橫抱起來。
路過易雲和夫人杜蕾斯,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易雲。
易雲緊緊抓住夫人的手,低垂下頭。
上官非池冷冷道:“把他們也帶回特首府,隨時接受我的審問。”
鬱可燃給易雲遞了個眼神,意思是她會保住他們。易雲這才稍微放心。其實剛纔好一陣子,他都害怕上官非池會殺了他和夫人。
竟然敢把凰北玥藏在家裡,膽子太肥了。
常青也一臉冷汗,恭敬地站立。
上官非池瞟了他一眼:“雖然最後你把實情托盤而出,但是你把凰北玥引到易家,自然有罪。把常青拿下,和沙子鷗一併交軍事法庭。”
鬱可燃這才恍然大悟,感情告密的人,是常青。
或許是發現上官非池懷疑了他,所以就主動告密了。
而沙子鷗私下和凰北玥接觸,甚至污衊他和也卡的事情有關,自然也要好好處置。
不過沙子鷗是唯一見證真相的人,她必須得想辦法見沙子鷗一面,但願他能說出真正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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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非池抱着鬱可燃離開易家。
那些來參加遠東峰會的各區代表們本想見證凰北玥被抓的一幕,誰知道卻見證了華東區特首上官非池和他失散多年戀人之間的親密和愛慕。
開完峰會,鬱輕爵驅車離開,剛駛出東京不遠,一輛黑色的加長版防彈林肯轎車便開到了他的車旁邊,車窗落下,露出一個深邃冷峻男人的臉龐。
“唐大少……”鬱輕爵將車停下,那廂,唐北臣也將車停下。
唐北臣打開車門,和一個妙齡女郎一起走下車,鑽進了鬱輕爵的車。
鬱輕爵看到和唐北臣一起上車的女郎,瞳仁緊緊收縮着。這個女人,長得和鬱可燃簡直一模一樣。
她大概就是唐北臣五年前收養在身邊的複製人汀蘭吧。汀蘭以鬱可燃爲模型造出來,和鬱可燃二十多歲的時候,一模一樣。
而唐北臣看到鬱輕爵旁邊裹着羊毛毯,睡得死死的小少年,也不由收縮了一下瞳孔。這個孩子……有些眼熟……難道,他就是wallace?傳說中在祁連山崖上被上官非池推下山崖的孩子?
這個孩子長得跟上官非池那麼相像,又被鬱可燃養在身邊多年,他的身份會是怎樣的?
鬱輕爵和唐北臣互相打量着彼此身邊的人,又互相對視了一眼,忽然都笑了。
鬱輕爵關上車門,示意司機開車。
“怎麼?唐大少,你忽然進我的車,跟我同行,難道想跟鄙人做一筆交易?”鬱輕爵摸了摸身邊孩子的頭髮,孩子被人撫摸,忽然睜開眼睛,揉了揉眼睛,原來醒了。
“舅舅……”wallace忽然看到了陌生人,有些害怕,不過他卻沒有一絲退縮的樣子,只是盯着唐北臣,滿臉警戒:“他是誰?”又看了看那男人身邊的女人,瞳孔猛然睜大:“可燃媽咪?”
這女人長得跟可燃媽媽簡直一模一樣,但是卻年輕很多,wallace很聰明,所以很快猜出來,這個女人是個複製人。
汀蘭默默地打量着小孩,並不作聲。
唐北臣目光落在wallace身上:“這孩子長得很好……看着就讓人喜歡,輕爵,我們兩個軍區合作了這麼多年,感情自然深厚,不如你把這孩子給我,讓我撫養幾日,作爲回報,我可以把汀蘭送與你……”
話畢,唐北臣推了汀蘭一把,示意汀蘭坐在鬱輕爵身邊。
汀蘭瞳仁緊緊收縮,似乎有淚痕,不過很快她就恢復平靜,作爲唯一的存有人類智能的複製女人,她太想活下去,所以她不得不委身給唐北臣。
可是忽然,唐北臣不要她了,他爲了交換這個孩子,要把她送給那個叫鬱輕爵的男人。
汀蘭沉默地坐在了鬱輕爵身邊。
鬱輕爵目光在汀蘭身上逡巡,呵,美人計麼?
他如同評價一個貨物:“這女人是跟小燃有百分之九十相似度的複製人,而且具有人工智能……是這個世界上絕無僅有的寶貝,你倒是願意送我,我感激不盡……”
唐北臣笑:“唐某人更看重兄弟情義,一個女人,不算什麼。”
“不過,”鬱輕爵卻笑了:“如果唐晚知道了,我們該怎麼解釋,畢竟,唐晚是你的妹妹,我是你的妹夫,你卻要把情人送給妹夫玩,唐晚知道了,準難過……”
鬱輕爵已經和唐晚訂下婚約,這個婚約已經訂下了很多年,只等過幾個月,他就迎娶唐晚了。
唐北臣目光深邃:“看來,你婉拒汀蘭,是不想拿這個孩子跟我交換吧……”
“這孩子叫我舅舅……他是我親侄子,你又是他什麼人?我怎麼能把我侄子交給你?”鬱輕爵大聲道:“停車。”
車戛然停下,鬱輕爵打開車門,“你們下車吧。”
唐北臣本想用汀蘭交換walalce,可是鬱輕爵卻不同意。
他無奈,更不想跟鬱輕爵鬧崩,只能放棄了。
“你不怕我向鬱可燃泄密麼?她恐怕想找她兒子都想瘋了,若知道你綁架了這孩子,她一定找你興師問罪……”
鬱輕爵微微一笑:“這麼多年了,她不曾想起我這個三哥……我總得找個機會,讓她看得到我的存在……我巴不得她快點來找我……”
唐北臣心底冷笑,表面卻儒雅斯文,拉着汀蘭回到自己的車上。
汀蘭溫柔地關上車門,撈起羊毛毯,蓋在他膝蓋上。
“怪我麼?”唐北臣伸出修長手指,挑起汀蘭的下巴,擡起她那張和鬱可燃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頰:“汀蘭……我剛纔差點出賣了你……”
“不怪……”汀蘭搖頭。她知道自己不是人類,只是一個替代品。
“真乖……”唐北臣忽然撕裂了她的鮮紅真絲軟袍,將她壓在身下,用力地親吻:“剛纔的事情,忘了吧……”
男人眼睛瀰漫上了情慾,汀蘭配合着他,伸開了大腿,讓他的手在自己大腿內側撫摸。
男人閉着眼睛,腦中卻想着另外一個女人。
汀蘭無聲地嘆息,他每次要她,都閉着眼睛,她知道,他不過是把她當成了性幻想的工具,他腦中性幻想的對象,絕對不是她。
而是另外一個,活在傳說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