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在上牀的時候,竟然都這麼清醒,恐怕很難對付。
任他親吻,鬱可燃眼睛故意露出一絲柔弱懼怕的光芒,“你這樣看着我,讓我害怕。”
“越害怕,越刺激。玩一場你情我愛的遊戲,不必較真。”他脣齒間模模糊糊說道,可是仔細看他眯開的眼睛,發現他的眼底冷靜地就像一汪寒潭。
鬱可燃輕輕地蜷起了小腿,從高跟鞋跟裡拿出一根銀色的小***。
“上官十七少,請你不許動,我喊三聲,從我身上下去。否則,”鬱可燃扣動了扳機,將槍口對準上官非池的太陽穴:“我讓你血濺三尺。”
聽到扣動扳機的聲音,男人果然不再動,揚起頭,劉海狂亂地覆住他高貴而飽滿的額頭,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危險白光:“果真不是普通的***明星。唐家栽培你做了特工麼?”他語氣像是若無其事:“最近唐家有幾個特工聲名鵲起,紅紙鳶、白罌粟、黑寡婦。哪個是你?”
鬱可燃臉色一白,這個男人真是犀利。她竟然一不小心就差點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真是太大意了。可是爲了保住清白,她管不得別的了。
“沒錯,我是唐家的養女,而且身份有點與衆不同,但是你說的幾位,好像都跟我沒關係。不過,我可是危險的女人,想泡我,沒那麼容易!”***往前抵了抵,更加緊密地貼近他的太陽穴。
上官非池嗤笑一聲,“就憑你,也配拿槍指着我?!”眸子一暗,只見半空劃過一抹淡藍刀光,鬱可燃還沒來得及看出男人怎麼出的手,便痛叫一聲,握着***的手便被削出一道血口。
***啪嗒,掉落在牀單上,鬱可燃顧不得疼痛,翻了個身,慌忙去拿,然而上官非池手更快,一把搶過了***,對準了鬱可燃的眉心。
鬱可燃不敢再輕舉妄動,這種時候,誰的手更快,誰便贏。
“想泡你,果然不容易,不過想殺我,也沒那麼容易!”在女人發白的小臉上吹了一口氣,男人翻身下了牀。
將***退下子彈,扔給鬱可燃。
“本公子最討厭見血,你他媽今天真掃興!”
上官非池撿起地上的領帶,重新系好。“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地上求我泡你。”狠狠丟下一句話,上官非池開門走掉。
鬱可燃不是不驚訝的,他竟然就因爲討厭見血,就放過了她?摸了摸手背上流血的傷口,鬱可燃咬了咬貝齒,他給她的疼痛,若有機會,一定要討回來。
上官非池推開門,走廊裡面除了站着一羣保鏢和手下,還站着一個穿着淡黃套裙的窈窕女子。早知道這個女人站在外面,最掃興的其實是她。
女人看到上官非池,露出一絲落落大方的笑容:“非池,他們說你在這裡,我還不信呢,沒想到真的是你。”一副久別重逢的激動感。他們自從訂婚,已經兩年未見了,家裡催促他們儘快完婚,可是上官非池卻總是以太年輕,還想再玩幾年推脫。
她知道,上官非池雖然***倜儻,瀟灑不羈,可是心底一直是個基督教徒,對婚姻極其忠誠,他一旦結婚,一定會對妻子忠誠。
上官非池走過去,伸出修長手指,輕輕捏起顧雪薔的下巴,目光輕憐:“明明心裡嫉恨地要死,卻擺出一副大方的樣子。果真笑的很開心麼?哦,我忘了,顧三xiaojie最擅長玩自欺欺人的遊戲。當心就算騙得到我,卻騙不了你自己。”
顧雪薔眸子閃過一抹尷尬,轉而又換上甜美的笑容,視線掃了掃房間,心知裡面的大牀上,有個女人,顧雪薔強壓下心底想把那女人一槍打死的憤怒,溫聲細語說道:“我憑什麼跟一個不入流的***明星計較?她那種身份,值得我較真麼?再說,像你這樣身份的男人,逢場作戲的機會太多,身邊多幾個女人,也是正常,我纔不會嫉妒。因爲和你結婚的人,只能是我啊!非池,父親讓我拜訪上官叔叔,不如,我跟你搭乘同一趟飛機起回東京可好?”
上官非池笑笑,這女人還挺聰明,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裡。眸子卻閃過一絲不耐煩:“那還墨跡什麼?飛機要起飛了,還不跟我走?”
聽到門外隱約的聲音,鬱可燃猜出上官非池一定被顧三xiaojie堵在門外了。怪不得剛纔抽身這麼迅速,原來怕被未婚妻捉姦!
男人都是這樣逢場作戲的麼?幸好她今晚守護住了自己,沒有***給他這樣的花花公子!
鬱可燃一個漂亮的翻身,從牀上坐起,忽然耳邊響起一聲呼嘯,鬱可燃眸子閃過一抹警戒,頭一歪,一枚雪亮的子彈擦着她臉頰釘進身後的牆壁裡。
門口閃過一抹黑影,接着只聽砰地一聲,黑影中了一槍,倒在地上。
蘇韻西握着***,推開門走進來,“可燃,你怎麼樣?哇,這個殺手肩上印着西北顧家特有的刺青,很明顯,這是顧三xiaojie派來殺你的。”
鬱可燃揉了揉流血的手腕,有些無奈地皺了皺秀氣的眉:“就說惹了上官十七少會很棘手,果然如此。本來一個他就夠我煩了,沒想到又多了一個顧三xiaojie。”
……
唐宅。
臥室裡嬌弱弱的女孩在輕輕抽泣:“不要這樣,我怕……”
“怕什麼?我對你不夠溫柔?”男人溫涼的脣,輕輕劃過女孩的臉頰。
“門外有人。”女孩害怕地捂住了臉。
唐北臣眸光掠過門口,似乎發現門外的三個女人,不過面色依舊波瀾不驚:“不過是我家養的三隻小野貓。不用怕。”
鬱可燃停在門口,欲敲門的手停在半空。小野貓?呵,在唐的眼裡,難道我們都變成動物了?!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他似乎已經忘了喬喬。不知道爲什麼,喬喬離開後,他像是換了一個人,向來潔身自好的他變得***起來,女伴換了一個又一個。鬱可燃本來想親自上陣,將他拿下,現在看來,用不着了。
小客廳裡,唐家最負盛名的三個女人濟濟一堂。黑寡婦一襲黑色勁裝,黑色長髮留至腰部,紅紙鳶一身火紅超短裙,波浪長髮。鬱可燃白衣白褲,齊肩長髮。三個美女一時使得小客廳熠熠生輝。
三個女人都對臥室裡的曖昧聲音深惡痛絕。
“真是受不了!這次是一個女大學生,長相很像喬xiaojie。”一個囂張的女聲在鬱可燃耳邊說道,說話的是唐家從三歲就抱養的養女紅紙鳶。此刻一身火紅的超短裙,站在窗前,冷冷看着臥室的方向。
沙發上慵懶側臥的黑寡婦也轉了轉手中的紅酒杯,道:“自從喬xiaojie離開,大少性子就變了,這幾日女伴不斷地更換,而且都是喬xiaojie那樣性格那樣相貌的女人,我就奇怪了。難道心理複雜的人,都喜歡看起來膚淺的女孩子?”
鬱可燃回過身,對上兩位美豔的女子:“你們怎麼知道她們膚淺?”
臥室裡,女孩的***聲越來越清晰。
“***。賤人!故意騎自行車撞到大少的汽車,就這樣勾引大少,她哪裡膚淺?她簡直是居心不良。”黑寡婦紅脣輕蔑一勾,發狠道:“待會兒我就殺了那女的。你們不要攔我。”
紅紙鳶火熱的脣發出一聲冷笑:“你敢!大少正喜歡她,你要殺了她,大少不會饒你。”
鬱可燃抱胸,輕輕笑道:“黑寡婦,你可以試一試,若大少生氣,我替你兜着。”
黑寡婦眸子散發出一股嗜血的光芒,從沙發上站起,走出門去:“你們等我的好消息。我保證她會死的很慘。”
紅紙鳶輕挽起髮絲,審視地看了一眼鬱可燃。這個女人實在是腹黑,明明自己恨不得殺了那女孩,卻唆使魯莽的黑寡婦去幹這種事。
不過,她也很想殺了那女孩,因爲,她們三個都對唐北臣懷着一樣的心思。
鬱可燃扭過頭,恰看到紅紙鳶對她眨了眨眼,微微一笑。最瞭解她的,終究還是紅紙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