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伊若大聲的叫着,卻是被蘇哲拓冷冷的看了一眼,如果你再這樣大聲,以後就不要來了。
他警告着她,不要以爲她是他的表妹,就可以當他家是菜市場,能讓他心軟的女人只有一個,讓他心疼的女人也只有一個,其它的人,都只是他身邊的風而已,包括這個有血緣關係的表妹也是一樣。
他就是這樣冷血,就是這樣無情,否則就不是蘇哲拓。他可以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擇手段,包括他的嵐嵐。
還有,那個人,她想都不要去想,否則,痛苦的人將要換成她。
“你安靜一點,”蘇哲拓低聲吼了一下。這個女人真煩,這樣大聲,會吵醒他的嵐嵐的。
“表哥,你不去查,我自己去查,總有一天會找到他的。”伊若被他吼的整個眼圈一紅,那個向青嵐絕對是她的客星,從小到大,雖然這個表哥冷,但是,也沒有這樣吼過她,她從小就是家中公主,什麼時候到他這裡成了泥巴了。
那個該死的女人,她是永遠不會喜歡她的。
“伊若,那個人不是你能碰的,離他遠遠的,”伊若剛轉過身,就是聽到了蘇哲拓極爲嚴厲的警告聲,她的身體頓了一下,不過,仍是擡起自己的下巴,走了出去,這個世上,她還不知道有什麼男人是她不能碰的。
找了這麼久,才找到這樣一個讓她喜歡的男人,而且還是一見鍾情,她會放棄纔怪。
蘇哲拓只看盯着伊若的背影,眼中的黑色更沉。
向青嵐醒來時,已經在很久以後了。她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熟悉,但是,卻是更多的陌生,微微的眯了眯雙眼,她的眼內有些朦朧,直到有些以往的記憶如同電影一般,閃過了她的腦中,她連忙的站了起來,光着腳跑了出去。
仍是一樣的擺設。同時淺綠色的牀單還有窗簾,但是,卻是讓她感覺到了一種噁心,一種緣自於靈魂深處的厭惡。
她的身體自動排斥着這裡的一切。
“嵐嵐,你怎麼出來了?”蘇哲拓驚訝的看着她,卻是在他還沒有走近時,向青嵐已經拐進了一邊的洗手間,而那裡傳來她不時的嘔吐聲。
蘇哲哲的手放了在門把上,他的臉色沉了很多,六個月了,她的孕吐早就過去了,而她也從來沒有都沒有見過她吐過這樣嚴重的。
猛然間,他的臉瞬間白了很多,是不是是他所想象的那個樣子。
這裡終是讓她厭惡的。
向青嵐站起來時,靠着牆站了很長的時間,仍是不能適應這種昏炫的感覺,她靠在一邊的牆上,真的是好惡心的地方。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會讓她感覺難受。
她走出來,臉色已經比剛纔要好了很多,而蘇哲拓卻是坐在客廳裡吸着煙,見她出來,連忙的熄滅了手中的煙。
“你還好嗎?”他的聲音有些艱澀,也有一些難以啓口,必竟,從前的事無法讓其消失,只能折磨着他,也折磨着她。
向青嵐點點頭,她看着菸灰缸中一大堆的香菸頭,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她拉起了他的手,而蘇哲拓卻是感覺到了一種受寵若驚。她已經很久沒有主動碰他了,他與她的交流,除了寫以外,就只有這樣的方式了,只是她很久都沒有在他的手心裡寫過什麼了。
“煙抽多了不好,會中毒的,”很簡單的關心,卻是讓他整個人如同站在七月的陽光下,格外的暖。
“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抽了,”他笑的傻傻的,男人離開了愛情,就會變的更加的冷酷冷血,但是,如果沾上了愛情的男人,或許就都會如同蘇哲拓這樣。
“嵐嵐,住在這裡吧,你那裡已經不能住人了,那裡的已經列入危房區了。”蘇哲拓反握住向青嵐的手,卻是發現她的手很涼也很冰。
向青嵐不留痕跡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危房嗎?其實,她一直都是在住在哪裡的,不想走,只是因爲那裡還有一個人在讓她去等着,只是現在,她也不知道有沒有等的必要了。
“嵐嵐,住在這裡吧,我會讓你收拾新的房間,你可以住在這裡,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也給寶寶一個安心的地方,畢竟,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個了。”
說到這裡,蘇哲拓的聲音沙啞了一些,那個孩子是他們共同的痛,只要想起就是漫天的冷,但是,他卻只能用這樣的理由去留住她,她現在最在乎的,只有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這個明顯是營養不良到底的孩子。
向青嵐的身體震了一下,她的脣邊益出了一抹悽楚的笑意,原來到頭來,她仍然是沒用的,一直都是沒用,她學不會長大,學不會堅強,她讓清受苦,讓清去背水泥,讓他去賣血,也讓清的孩子一直在受苦。跟着她,原來他們都是這樣的辛苦。
清離開她,是對的,現在的他身份那麼高貴,可以住那樣的大酒店,穿那樣的好衣服,不是很好嗎?但是,爲什麼她卻仍然很想哭。
她一直站在原地,睜大着雙眼,眼中卻是沒有一滴淚落下,是不是哭的太多了,所以,她已經沒有了什麼眼淚了。
蘇哲拓站在她的身後,如同一個影子一樣,牢牢的將她整個人包圍了起來。
嵐嵐,只要你留下,那麼,你就不會再離開了,那個人不再是那個傻子了,所以,也就不是你的。你有的,不是她,而是我。
他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而向青嵐這一次並沒有推開,她只是失神的看着前方,眼中的焦距逐漸的淡去。。。
亞瑟反常的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裡面除了他以外,這一次,連銀颯都不曾記去,他翻看着蘇哲拓的資 料,細細的看着,他不會認爲,他對蘇哲拓的這份敵意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