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紅地毯上,花開的聲音
沈涼墨捏住了眉心:“他也會有被人抓住的時候?”
除了沈涼墨,還沒有任何人抓住過鳳卿!這一次,好巧不巧,居然會被人抓住?
沈涼墨沒有問對方是誰,只是問道:“換誰?”
“上次試用蘇薇的解毒蛇藥的死囚。”沈木答道,簡單介紹道,“這名死囚是你親自抓回來的那一個。他在全球範圍內,殲\淫擄掠,燒殺搶奪,無惡不作,死八百回也不足以平息民憤。他的罪名已經成立,懲罰也已經宣判——下個月執行死刑。”
沈木靜靜地等待着,換與不換,都該是沈涼墨的決定和選擇。
沈涼墨眼眸裡深邃的眸光閃動,隨即迴歸了平靜:“換吧。”
他的手指在輪椅的扶手上敲擊,他能抓來的人,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有能力再抓一次回來!下個月的死刑,他絕對不會辜負掉這個死囚的。
那邊的人帶着鳳卿直接飛了過來。交換的時間,安排在了次日一大早。
這一天,蘇薇和易沈軒大婚的日子,蘇格蘭草原上的太陽,升起得格外的早,明亮的陽光灑滿整個草原的時候,蘇薇已經穿上了葉與歡趕着送來的婚紗。
婚紗的款式、材質,甚至尺寸,都和雜誌上的一模一樣,沒有一絲差別。
雖然看不到雜誌上婚紗的背面,但是那種美,是可以讓人感受得到的。
蘇薇穿着婚紗走出來,婚紗和她整個人的氣質和麪貌的契合,天衣無縫,完美合一。這款雜誌上的婚紗,印在她的心尖上,這款跟雜誌一模一樣的婚紗,則跟她完美契合。
她手捧着鮮花出來的時候,大家的眼前一亮,都連連發出感嘆的嘆息聲。
不僅那婚紗美,鮮花美,將人襯托得豔若桃李。人更是嬌美得不可方物。她的臉頰上帶着自然光澤的粉潤,她的整個人,都像是清晨含着朝露,靜靜地迎着陽光悄悄盛開的一朵鮮花。花苞微微張開,吐露出裡面紛嫩的花蕊,花瓣則處於欲開未開,欲卷還羞的狀態。
花開的聲音,這是易沈軒此刻最真實的感受,他聽到了她開放的聲音。他在感受她的美好,不光是眼睛感受到了,連耳朵,也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只有這樣的婚紗配得上她,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易沈軒向蘇薇伸出手來:“蘇蘇。”
蘇薇的手放在他的掌心裡,被他溫熱大掌緊緊握住。
握住她,便是握住了全世界。
周圍的人,不由自主地鼓掌,爲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由衷地感覺到驕傲和幸福。
楊素青站在一旁,溫和輕笑:“是時候去禮堂了。”
一對新人,踏上了去禮堂的道路。
鮮花在他們面前鋪開了道路,五彩的禮花灑滿了整個天空。
歡聲笑語從四周傳來,易沈軒明朗的笑容,如陽光一般將所有人照耀。
與此同時的另外一邊。沈涼墨交換鳳卿的地點,被對手選擇在了城市最繁華的地段。對方的人,正是考慮到沈涼墨不可能在這樣的地段,傷害到無辜,以致也就不敢在這樣的範圍內撒網抓捕,所以堂而皇之地出現了。
似乎知道沈涼墨正在等待的,是鳳卿的一個消息,所以鳳卿的口被封口膠死死地封住了。生怕他一旦開口,沈涼墨得知了想要的信息,鳳卿便失去了應有的價值。
沈涼墨的輪椅緩緩而到的時候,正對上鳳卿一對漂亮狹長的鳳眸。他爲自己居然被沈涼墨以外的人逮住,而倍感屈辱和失望,掙扎着想要掙脫身上的束縛。
沈涼墨微勾鷹隼,朝着鳳卿身後的人,朗聲道:“言以莫?爲何你連鳳卿都能抓到,卻抓不到區區一個死囚呢?”
“因爲鳳卿不會咬人!而那個死囚,跟條惡犬一樣!”言以莫笑得天真無邪,像個孩子一般,舉着自己的胳膊,似在狀告咬人的壞蛋,認認真真地向沈涼墨述說原因。
這幅場景,哪裡像是劍拔弩張的人質交換?明明像是言以莫來訴苦來的!
沈涼墨眸光一深,他記得,言以莫當時追蹤這個死囚的時候,已經將他逮住。沒有想到死囚卻狠狠地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那一口之狠,將言以莫的胳膊咬掉了一塊肉。而窮兇極惡的死囚,當場面帶猙獰笑容,將那塊肉一點點地咀嚼着,品嚐着,臉頰肌肉一張一鼓,美美地將一塊人肉吞吃入腹。
當時的景象,不僅是言以莫一時震驚不已,更將言以莫身後的人,全部都弄得差點吐了。
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畢竟還沒有到眼睜睜地看着一個人將自己的肉活生生地吃下去那種程度。
所以言以莫伸出的胳膊上,留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而那次,那個死囚吃掉一塊人肉之後,大搖大擺的從言以莫的包圍圈裡,走了出去。
不過言以莫似乎從來不覺得失敗是什麼難堪事情,他笑得如嬰兒一般純粹善良,天真可愛:“沈涼墨,你有死囚,我有鳳卿,我們交換啦。”
他的口吻好似幼兒園的小朋友在說“沈涼墨,你有冰淇淋,我有棒棒糖,我們換着吃好麼?”
“我知道你找鳳卿有急事,比如你的腿傷啦,你心上人的頭部傷痕啦,你兒子的病啦種種。你手中的死囚,反正都是要死的,換給我吧。犯人而已啦,換了一個你還可以抓十個。不過,鳳卿……”言以莫天真地拍了拍鳳卿的臉頰,在他清秀的臉上捏了捏,換來鳳卿的怒目,“鳳卿就這麼一個,要是我……一點點的將他身上的肉刮下來,你覺得,他還能救你的心上人呢,還是治你的腿呢?”
他的話語殘忍,但是他的語態好似在講訴一個睡前的溫馨故事,溫和有禮,文質彬彬。
沈涼墨揮了揮手,沈木帶出一個魁梧的男人來,他身上全部都是刺青,肌肉張鼓,鐵塔一般。猙獰的面孔像及了野獸,似乎只要嘶吼一聲,就能將森林裡的所有動物驚嚇得飛跑。
“換給他們吧。”沈涼墨輕聲道。
死囚衝着沈涼墨狠狠地怒吼了一聲,雙手撐在他的輪椅扶手上,露出黑黃的兩排牙齒,猙獰得像猛虎出籠。
沈涼墨泰山崩於眼前面不改色,一雙無所畏懼的眼眸,直接迎視上死囚,死囚本是自己來挑釁沈涼墨,竟然被他的目光逼得自己弱了氣勢,倒退了一步。
言以莫笑嘻嘻地上前來,拍了拍死囚的肩膀,死囚扭過頭,伸出雙手朝向言以莫的脖子,奈何他的雙手用特質的手銬銬住,根本無法夠到言以莫。
言以莫倒退連連,五步之後才站定,臉色變得有些白,不過旋即恢復了正常,天真地拍了拍胸口:“差點又被惡狗咬一口~萬幸~這次惡狗上了狗繩!”
言以莫擊掌,笑道:“將鳳卿讓給沈涼墨吧。”
他身旁的手下有些猶疑:“少爺,我們好不容易纔逮住鳳卿,就這樣……”
“那你帶着鳳卿離開啊,你看看能不能走出A市半步啊。墨少手下留情的話,只會將你打得半死。放心哦,不會真的打死你的,墨少是最講\法律和道義的呢。”言以莫笑着建議道。
“……額”手下臉色一白,老老實實將鳳卿帶了過去。
言以莫笑道:“乖嘛,就是要這樣講規則嘛。”
“……”手下的臉成了一個囧字。
鳳卿馬上被沈木帶了過來。言以莫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沒有想到,我居然從沈涼墨的手裡換到了人……我是在做夢嗎?”
他孩子氣地揉着眼角,似乎在確認自己是否有睡醒。
他回頭看着手下,認真道:“能從沈涼墨手裡換到人,我已經贏了,對不對?鳳卿給不給沈涼墨,我都已經是勝了一局了哦!”
沈涼墨淡然道:“那你最好將死囚看好了,下個月,我會如期讓他出現在刑場上。”
“沈涼墨,你敢!”言以莫被潑冷水,喜氣洋洋菸消雲散。
“你可以試試!”沈涼墨不客氣地迴應了一句。
“那我就……”言以莫氣狠狠地說道,“那我就再抓走鳳卿!”
沈涼墨冷冷看他一眼,再看一眼鳳卿:“隨你便!”
鳳卿氣憤地看一眼沈涼墨,奈何嘴巴被矇住,不能說話,只得用眼神忽忽地甩飛刀。奈何真的飛刀都傷不到沈涼墨,還何況是這種眼刀了?
沈涼墨冷眼看他一眼,說道:“別撕開了,再多蒙他一會兒!”
“是,少爺。”沈木道,“鳳卿,一會兒我再問你那天電話裡要說什麼,這會兒老實點吧。”
蘇格蘭草原上的教堂內。
傳統的教堂帶有蘇格蘭特有的特色,迎進了新人。
蘇格蘭風笛聲悠揚迴響在教堂內部。海欣和若月站在一旁,朝着蘇薇露出笑臉。
海欣巴掌大的娃娃臉上,寫滿了笑意。若月和安安站在一起,也由衷地爲好朋友的幸福歸屬感覺到高興。
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蘇薇望向她們。
夏思翰走過來,笑着牽起她的手,將她帶向了夏國山。
各國婚禮儀式的相似之處,都是由父親,將女兒的手交到新郎手裡。從此後,她就是從一個男人的庇護下,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裡了。
沈涼墨帶着被矇住嘴巴的鳳卿,有人急匆匆上前來,大聲道:“少爺,大事不好了……”
“毛毛躁躁的,像什麼樣子?有事說事!”沈木瞪了那人一眼。跟在沈涼墨身邊的人,無不帶有沈涼墨身上的某種特性。這樣三腳貓似的不冷靜,還實屬少有。
那人擦擦冷汗,道:“兩個小少爺不見了!莫少和哲少已經安排人到處找了,可是沒有發現任何蹤跡……所以莫少讓我馬上趕過來彙報。”
“查過醫院的監控錄像了嗎?”沈涼墨馬上問道。
“查過了,可是兩位小少爺個子太小了,很多地方的監控錄像對於他們倆的身材來說,都是視覺盲區。只是以前沒有想到他們倆身邊會沒有人守着……”
沈涼墨捏住輪椅扶手:“讓莫允夜和柯皓哲滾過來。還有,密切觀察言以莫的動靜。”
“是,少爺,我這就去辦。”來人急匆匆地來,又急匆匆地跑來。
沈木心裡一個咯噔,要是真的是言以莫做的,太讓人驚心了……言以莫外表純良溫和,二十幾歲的人看上去像孩子一般天真無辜,但是他的殘忍和兇惡之處,不在那個死囚之下……還有沈謹言的病情,現在正是極需要藥物控制的,不然很容易發病。沈木一時不敢想象。
身後,鳳卿極力掙扎着身上的繩子,他的口也被膠布封住了。顯然,他也想到了沈謹言的病情。
沈涼墨擡手,將鳳卿臉上的封口膠全部扯掉,冷聲道:“代號C是誰?”
鳳卿大爲訝異:“咦,你居然猜到了我要給你說的事情?要不要這麼厲害啊?!”
“不然呢?你以爲我會大費周章,從你將他手裡換回來?都說言以莫最喜歡剝人皮,削人肉,他切出來的人肉,薄可透光。沒有讓你嘗試到這滋味,你很遺憾,是嗎?”沈涼墨淡淡地問道。
鳳卿不爽道:“本神醫剝人皮的能力比他強多了,只是本神醫不屑而已……”
沈涼墨打斷他:“代號C是誰?”
“墨少居然也有求我的時候啊?不如讓我先治治你的腿傷好了,一物換一物,公平交易嘛……”鳳卿挑起狹長的雙眸,該死的,要不是一直想研究一下他這奇特的腿傷,他怎麼會圍繞着沈涼墨的生活打轉呢?
“言以莫走了嗎?沒有走的話,讓他帶走鳳卿還來得及。”沈涼墨對沈木說道。
沈木馬上上前來,鳳卿直襬手:“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說!”沈涼墨聲音裡隱忍着怒火。
“眼在天邊近在眼前……噹噹噹當!”見沈涼墨神色不善,鳳卿趕忙說道,“沈涼墨你英明神武有個毛線的用處啊,你身邊的一個個都是廢物,簡直都是豬一樣的隊友啊……”
沈木的神色也開始不善,鳳卿趕忙跳開到安全距離,依然要把剛纔那句話說完,道:“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夏蘇薇在你身邊呆了這麼久,你居然不知道那是孩子的母親?”
“夏蘇薇?”沈涼墨一震,背脊挺直,臉色全部變化。
“我一直很好奇,你的腿快要斷了,你的腦部神經是不是也快要斷了呢?啊,是什麼讓英明神武的墨少變得像豬頭一樣,是什麼力量讓墨少的智商像滑雪山一樣直線下降?喂喂喂,你們去哪裡?我還沒有說完呢……血液對比樣本還在我的辦公室裡呢!”
夏!蘇!薇!沈涼墨的心裡再次浮現出這個名字,他的拳頭捏出泛白的指節,眸光望向晨起的太陽。
不出意外,她現在正和易沈軒一起踏上紅毯,走向婚禮的殿堂!
須臾,沈涼墨便已經上了去蘇格蘭的飛機,蘇薇和小奶包的血液樣本,也全部都擺放在了他面前。
沈木將蘇薇的所有情況和資料全部都拿了過來。只要有一絲線索,藏在幕後的真相便會被剝絲抽繭一般層層顯露出來。而以前,那一絲隱秘的線索,被別有心機的人,死死地藏了起來。
一旦真相展開,所有的細節便展露在眼前。
“少爺,血液樣本已經全部在這裡了。鳳卿很早就做過他們的研究,早就得出了結論……”
沈涼墨眼望窗外的藍天白雲:“該死的鳳卿!將他送還給言以莫!”
沈木低頭:“少爺,還有其他的情況……這些都是我們剛剛收集到信息和資料。”
“說!”不容置喙的聲音。
沈木斟酌了一下詞句,儘量不帶感情色彩地彙報情況:“資料顯示,夏蘇薇是夏國山和一個蘇姓女子的私生女,和夏思琪年紀相差不大。夏蘇薇出生後,便留在夏家由夏國山撫養,而她的母親則因爲劉亞蘭的欺壓,輾轉去了國外,艱難度日,潦倒求生。十七歲,夏媽媽回來接走蘇薇,母女倆相依爲命,在德國、法國和瑞士居住過。夏蘇薇十九歲,夏媽媽因病離世,夏蘇薇爲了完成母親遺體落葉歸根的遺願,求夏思翰幫忙,將骨灰帶回。爲此,夏蘇薇便留下夏思翰的家族公司,幫哥哥打理公司業務,直至今年……”
“爲何會去代孕?”沈涼墨壓住心底的不適。巧合之間,讓她幫他生了孩子。萬中無一的概率……如果不是他受傷了,她就是爲別的男人生下孩子!也許……這還不僅僅是第一次!
這個認知一起,就幾乎要撕碎他的理智。
他放手成全她的幸福,她卻不是一個值得成全的女人!
沈木翻看着手中的資料:“少爺,當時老太太安排了七個代孕母親,由她們提供卵子做試管嬰兒,然後才重新植入她們體內。成功植入的,只有夏蘇薇的身體剛剛契合,沒有排斥,成功十月懷胎。其餘的人,胎兒都因各種原因不契合代孕母體,未能繼續發育。成功的夏蘇薇得到了三百萬的報酬,其餘六個,每人分別獲得十萬元的辛苦費。”
從沈木的話裡,提取不到關鍵信息,沈涼墨奪過他手中厚厚一大堆的資料,自己翻開,他雙眸如炬,一目十行,很快便在字裡行間提取到關鍵信息:
“夏蘇薇獲取的三百萬,一百萬支付了母親的手術治療費,而另外兩百萬,全部給了前男友成東卿,成東卿的創業資金由此而來,現在成東卿已經擁有兩間大公司。有理由相信,夏蘇薇代孕之目的,是爲了給成東卿籌集創業前期資金。成功代孕後,她的記憶被清洗,所以連她自己亦忘記了這件事情,成東卿對此也毫不知情。她給成東卿的錢,是以母親的遺產之名義。”
沈涼墨再次往前後翻看,都是些沒有多少價值的資料,也有一些照片,不過顯見她小時候生活並不如意,她沒有單人照片,僅有的照片都是和哥哥姐姐一起,夏思琪笑靨如花,而她不過是個小跟班,瘦瘦小小的眼巴巴看着哥哥姐姐。
夏思琪脖子上的星星項鍊顯目亮眼。
而夏蘇薇十七歲-十九歲這個階段,沒有任何照片留下。
想來是那次醫院被血洗,她的資料也並沒有留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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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涼墨緊緊地捏着那疊資料,脣角上閃過一絲淡漠的冷笑。
原本他曾經相信過她的美好,也相信過彼此未曾揭破的愛情。因爲愛,他才肯放手,才願意成全她的幸福。
結果揭破後,一切不過都是一場笑話。也許她連易沈軒都是不愛的……那個成東卿,佔據了她心底多少分量?
他的眸光來回在那一行字上徘徊:“夏蘇薇代孕之目的,是爲了給成東卿籌集創業前期資金。”
沈木在旁,大氣都不敢出,半晌才道:“莫少和哲少已經去尋找小少爺的下落了。”
“找不到,讓他們也別回來了。”沈涼墨冷聲道。
沈木點頭,莫少和哲少都是追蹤能力數一數二的高手,居然沒有鬥過兩個四歲的小奶包,連沈木都覺得不可思議。這麼膿包的慫樣,找不到就是該別再回來!
沈涼墨靜靜地坐着,誰也看不出他冷清外表下,心底有多少波瀾。
資料堆裡,兩個小奶包的照片泛着陽光的氣息,沈知書酷酷雙手插兜,沈謹言大笑着,眉眼彎彎,像一彎月牙,也像……旁邊同樣眉眼彎彎的夏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