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有些不認命的一直在機場裡尋找着,從清晨,找到了傍晚,看着火紅的晚霞,按出下心裡突然涌出一種深深的疲憊感。
或許自己這麼多年來所堅持喜歡的人,給對方帶來了深深的壓力,放過他,放過自己,或許對彼此都是最好的結果。
罷了罷了,既然老天爺註定兩個人沒辦法相遇,那自己又何必過於強求?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勉強得到,終有一天也會再失去,與其這樣,自己寧願從頭到尾,都不曾得到過他。
安初夏來到窗口,買好機票,坐在候機廳等待,聽到廣播傳來,安初夏拿好自己手中的機票,慢慢的朝着登機口走去。
正在檢票的時候,安初夏突然看到了一個讓自己十分熟悉的背影。
“凌逸羽?”
聽到有人叫自己,凌逸羽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看着出現在自己視野之中的人,凌逸羽連忙轉過身,快速的走了進去。
看着落荒而逃的某人,安初夏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看來老天爺還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看來兩個人還是有緣分的。
當自己準備放棄的時候,自己想念的人,就主動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凌逸羽,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輕易的放手。
“你好,請問你們是準備飛往哪裡的?”
傑克看着自己眼前的大美人,聽到對方的話,神色有些激動,態度也十分的熱情。
“我們要去浪漫的耳其,那裡有……”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後,安初夏十分客氣地和對方道了聲謝,便立馬改簽了自己的機票,想要登上同一班飛機,可很可惜的是機票已經售罄了。
面對這樣的結果,安初夏心中也沒有任何的泄氣,立馬定了下一班機票,在等候的途中,安初夏也試圖和人更換機票,可不過是徒勞一場。
而在這個時候,地球的另一邊,心情十分愉悅,高興。
“薄先生,身體有沒有什麼反應?有沒有一種麻麻的感覺?”
薄澤輝看着兒子特意爲自己找的中醫大師,聽到對方的話,仔細的感受着身體的變化,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有一點感覺。”
中醫大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聽到背後傳來的回答,心底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稍微落了地。
“薄先生,您的情況還算好,只要用心的調養,靜心養病,在配合鍼灸治療,還有下地的可能,不過在此期間,您可要保持愉悅的心態,可別生氣,發火了……”
聽到醫生的叮囑,薄澤輝點了點頭。
只要自己別像一個廢人一樣,一天到晚就只能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別說保持愉悅的心情了,就算是讓自己喝再多再苦的藥,自己也沒有絲毫的意見。
這段時間一直躺在病牀上,連自己的生理反應都沒辦法控制,還要請人來照顧自己,就對自己而言,無異於是把自己的尊嚴往地下踩。
自己好強了大半輩子,創造了那麼多的輝煌,讓薄氏集團的發展在自己的手中更上一層樓。
經歷過這麼多的風風雨雨,到現在這一刻,自己才十分清醒地明白一個好的身體,對自己而言是多麼的重要。
再多的榮華富貴名利,不過是過眼煙雲,只有身體健健康康的,纔會有其他的可能性。
“老薄,這是我給你準備的點心,你要不要起來吃一點?”
薄澤輝看着端着點心過來的妻子,聽到對方的關心,迫切的渴望自己能夠站起來,陪伴在她的身邊。照顧她,呵護她,彌補這麼多年來錯過的光陰。
“你就別忙活這些了,你交給下人做就行了。你纔剛醒來沒多久,身體有些吃不消,怎麼辦?”
面對十分關心自己的丈夫,夏蓉笑的一臉溫柔柔。
“你就別太擔心了,這些是晚秋陪我一起做的,我自己的身體情況,我自己最瞭解,你就放心好了。”
看着外面明媚的陽光,爽朗的天氣,想到丈夫在臥室裡待了一天,帶丈夫出去散散步,或許對丈夫的病情有好處。
“老薄,外面天氣還算不錯,要不我帶你出去散散步?”
面對妻子的提議,薄澤輝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隨後便讓老管家把自己擡到輪椅上,有妻子推着,慢慢的來到了自己一手爲她打理的花園。
明媚的陽光,總是會讓人忘記心底的不開心。
夫妻兩個在外面呆了許久,陽光越來越刺眼了,夏蓉推着丈夫坐在小亭子裡,察覺到茶壺裡面的茶已經沒了,夏蓉拿着茶壺,來到了廚房。
重新泡了一壺茶,夏蓉親自端着茶,慢慢的走到花園,而此刻顧晚秋也有些鬼使神差的來到了花園。
“啊……”
薄澤輝聽到妻子的尖叫聲,連忙回頭,看着妻子摔倒在地上,而在不遠處站着的兒媳婦,薄澤輝的臉色就變得十分的難看。
“還不快點叫人,在那裡發什麼愣?”
聽到父親的話,顧晚秋瞬間就回過了神,連忙回到客廳,看着站在那裡的老孫,讓他立馬到後花園,將人抱起來。
而夏蓉摔倒了的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到了老管家的耳朵裡,老管家立馬撥打了家庭醫生的電話,同樣也撥打了急救電話。
而此刻被遺忘在亭子裡的薄澤輝,想到妻子發生意外,怎麼也沒辦法按捺住心裡的着急?
努力的轉動着輪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輪椅始終沒有半點的動靜,這一刻薄澤輝好恨,好恨自己沒辦法站起來,好恨在這個時候沒辦法陪在妻子的身邊。
原本沒辦法動彈的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突然有了知覺。薄澤輝用盡全力,終於讓輪椅轉動了。
“砰”
“老爺,您沒事吧?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都怪我不好,沒能早點注意到您這邊的情況,讓您受到了傷,對不起,老爺,我現在立馬就扶您起來。”
薄澤輝聽到老管家的話,在老管家的幫助下,重新坐到了輪椅上,隨後便來到了臥室。
看着在那裡替妻子檢查着病情的孫醫生,薄澤輝眉頭緊皺着,心裡十分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