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洛抹了抹眼淚,接着說:“我看着他們如一家三口一樣的把我晾在那裡離開,真特碼的丟臉死了。”
看她流眼淚秦暖的心裡也不好受,拿了紙巾給她擦臉,“洛洛別哭了,或許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你是誤會了,他們之間可能真是很好的朋友,那女人也許是丈夫不在身邊,一個人帶着孩子應該很不容易的。”
程洛洛哽咽着搖頭,“暖暖,你不懂得,真的不會這麼簡單,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的,真的很準。就像當初知道自己要被爸媽拋棄了一樣。”說着她的眼淚又抑制不住的流下來,她的哭聲讓秦暖心裡難受極了,自己也極不好受的紅了眼眶。
過了許久程洛洛的哭聲止住了,翻過來嘲笑秦暖,“難過的是我,你哭什麼啊?”她摸了摸自己的眼淚笑出聲來。
秦暖看着她破涕爲笑的樣子,不禁感嘆這就是程洛洛啊,哭過之後依然能夠大聲的笑出來。
秦暖也抹抹眼淚嘆了口氣,她要哭的事情還真的是不少呢,要是哭起來的話應該得哭死的。
“對了,暖暖,你的那些破事,我看網上已經沒有什麼動靜了。那個蕭湘湘的消息是不是你男人找人做的?”程洛洛想到這連日來不斷爆出來勁爆消息,讓人大跌眼鏡,而且暖的事情也被這些明星的大八卦給掩蓋,程洛洛第一想到的就是霍擎出手的。
這樣看來的話,“其實霍擎對你並非無意的。”
秦暖苦笑着搖頭,他怎麼會對自己有什麼真感情,如果沒有媽媽的那件事,她或許還會相信一些,但是知道了原因之後她什麼也不相信了,可是卻對那個男人多了些自己說不清楚的情緒,她想了許久只覺得應該是同情吧,可是他對自己做了這麼多壞事之後,爲什麼還要同情他個混蛋?
藍岸別墅裡,霍擎忙完了從書房裡走出來回去臥室,空蕩蕩的房間裡似乎有些清冷,雖然空調的溫度開的不低。他脫了身上的浴袍躺在牀上,這一天也是夠疲憊的,本該倒頭就睡的,可是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許久也睡不着,身邊少了一個人就不習慣成這樣,暗色的燈光裡霍擎從牀上坐起來,身邊的位置都是她的味道,他根本無法安然入睡,之前在公司里加班的時候都沒有睡不着,怎麼今天就不行了?
他煩躁的起身去酒櫃裡拿了瓶紅酒喝了兩杯,再次回到牀上,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起牀的時間有點晚了,下樓的時候聽到了外面嘈雜的聲音,揉着太陽穴走出去,看到幾個工人模樣的人站在院子裡拿着繩子之類的工具。
方叔正在跟他們交涉着什麼,見霍擎出來上前彙報道:“擎少,這些人說是要來收傢俱的,我們沒有要丟掉或賣掉的傢俱啊,可這個人說是少奶奶已經收了他們的匯款,定的今早過來把傢俱拉走。”方叔指着其中一個工頭模樣的說道。
霍擎蹙了下眉頭,對那個
東瞅西看的工頭問道:“給你匯款的人名字?”
“秦暖,你看這是昨天晚上給我打過來的錢。”那工頭拿着一部山寨手機舉給霍擎看上面的匯款信息,霍擎眯着眼睛掃了一眼,最後將視線落在那串數字上,七千塊。
霍擎沒有再理會那個男人,而是拿了手機給秦暖打了電話過去,那邊很久都沒有人接聽,就在霍擎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那邊的電話被接起傳來女人慵懶帶着不悅地聲音,“喂?”綿綿的有一絲惱意,大概是在責備擾了她的清夢吧。
霍擎勾脣一笑,“家裡來了收傢俱的工人,怎麼回事?跟我解釋一下。”
秦暖聽到這句話,原本朦朧的睡眼一下子就睜開了,收傢俱?對啊,之前自己在網上發佈的消息,是要把之前蔣念薇住的那間房空出來給年糕用的,那傢俱的價格好多人給的都不合算,昨天終於說成了,就快點賣出去了,這次回去之後把年糕從醫院裡接出來就入住新房,畢竟下面的儲藏室裡面沒有窗戶,空氣不好。
“恩,恩是啊,我收了人家的定金了,你讓他們搬吧,只有二樓第一間客房的傢俱啊,別搞錯了。”秦暖說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昨晚跟洛洛聊到了深夜才睡下。
一大早被吵醒,心裡不爽快,而且還很困,想着說完了就快點掛斷電話吧,這男人還沒完了。
“誰允許你賣傢俱的?秦暖,我霍擎都窮到要賣傢俱了嗎?”
“哎呀,煩不煩啊,那間房空着也是空着,傢俱那麼多又佔地方,騰出空來可以安排別人住進去的,你不缺錢我知道,可是扔了的話多可惜,賣了的錢我可以買好多東西呢,敗家貨。”秦暖說完氣哼哼的關掉了電話,矇頭繼續睡,程洛洛聽到動靜以爲發生什麼事了,聽了兩句又沉沉的睡去,這倆沒心肺的姑娘又呼呼的睡去了。
霍擎被掛了電話,臉色沉了沉,這死女人這麼大脾氣,還敢說他敗家。
那幾個工頭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霍擎當然不准他們進屋,叫老方打電話叫了保安過來,把房間裡的傢俱都搬出來,再讓這些人拉走。
霍擎進來,周嫂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他端着早餐進去了書房,讓周嫂看着那些人搬東西,周嫂極有眼色的盯着他們別把牆壁跟樓梯扶手磕壞,也防止他們動了不該動的東西。
霍擎再打電話秦暖的手機已經提示關機了,霍擎太陽穴又抽了抽,這天高皇帝遠的她不怕自己了啊,關掉手機躲清淨。
霍擎吃了早餐之後,這些傢俱都已經被搬到了院子裡,交給方叔看着他們運走,周嫂跟方嫂則在打掃那間空出來的臥室裡的灰塵。
突然院子裡響起一道尖利的女聲,霍擎站起身來,從窗子那裡看到幾天不見的蔣念薇正指着那幾個搬傢俱的工人大聲的咒罵。
霍擎覺得這個早上真是糟糕透了,轉身下樓,走到院
子裡,搬傢俱的工人已經被蔣念薇罵的想要打人了,他們只是普通的搬運工,雖然極少的接觸到大人物,但是這樣的房子裡住的都是非富即貴,他們只是按規矩在做自己的事,沒有妨礙到誰,剛纔的男主人雖然冷淡可也沒有不尊重他們,這裡的家丁也是客氣有禮貌,可是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憑什麼對他們指手畫腳?
霍擎走出來的時候,蔣念薇似乎感覺到了,擡頭就看到多日不見的男人。目光冷漠的看向自己,她本就忐忑的心閃過一絲尷尬,這幾天她一直在難過那天霍擎對自己的態度,爹地也不在這裡,想要跟他見面都不容易,她打着回來找個東西的旗號直接一大早的過來家裡堵人,卻沒有想到一進院子就看到了自己的牀還有梳妝檯,這些自己在這裡使用的傢俱被幾個髒兮兮的男人搬來弄去的。
馬上就想到這是秦暖叫人做的,肚子裡本就積壓這的怒火,頓時拱了出來。指着那個搬着自己梳妝檯的工人大罵出聲,她越罵火越大,恨不得吃人的樣子,讓方叔都不敢上前來制止,眼見那個工人氣不過要動手的時候霍擎就出來了。
“念薇。”霍擎冷冷的喊了一聲,那抹袖子的工人順着聲音轉身看到霍擎的眼神被震住,可是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這挺漂亮的一個女人,罵人的話也太難聽了。
不畏懼的看向霍擎,“老闆,俺們都是粗人,掙的是辛苦錢,你付錢,我們出力,誰也不欠誰,俺憑什麼要聽這個小娘們在這罵俺祖宗八代,俺又沒有招她惹她,你們身份再高貴可也得講道理不是?”
霍擎看着那個說話的工人挑了挑眉頭,對身邊的方叔小聲吩咐了句什麼,方叔愣了一下隨即笑着點頭應下,這個時候周嫂跟方嫂已經從裡面出來了,看到了蔣念薇,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蔣念薇的視線全部投在了霍擎身上,院子里人們投來的厭惡視線她沒有注意到,周嫂兩人雖然不喜歡也不願意得罪她,上前打了聲招呼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那些工人被方叔指揮着搬着東西出了院子,蔣念薇見狀也只好咬着脣不吭聲,等着霍擎接下來的話,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見霍擎要開口的意思,而是看着那些工人離去,才重新把視線投在了她的身上。
蔣念薇早就受不了他這樣冷淡的態度,紅着眼眶開口問道:“爲什麼要把我的東西都丟掉,是不是秦暖這樣做的?秦暖呢?叫她出來。”
說着就要往裡面闖,她從心底認定了秦暖就是會跟她過不去,而她也對秦暖厭惡到了極點,找到一點事情就恨不得弄死對方,也不想想,人家是這棟房子的女主人,別說丟掉幾件傢俱了,就是把房子拆了,霍擎沒有意見,誰也管不着的,偏偏蔣念薇自以爲是的覺得自己是霍擎心中不可替代的唯一,就算霍擎對她說出了不堪的言語,她也不會覺得這個男人會對她有什麼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