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心一口氣沒喘完,接上句:“……那個不行?”
小白和藍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好幾次了吧?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帶這麼浪費的!
可是這樣想就對了誒……
她在白家這麼久,從來都沒聽說過小白有過什麼女朋友,身邊除了她就沒見過第二個女人,也是去年,才和藍菲訂了婚……
原來真相是這樣嗎?
白御景:“……”
“呃嗯……”念心忽然覺得熱氣騰騰的浴室裡都冷了幾分,默默地把腦袋轉向了牆壁,“當我沒說……”
她怎麼能一嘴快就問出來了呢?
如果是真的,這對男人來說可是奇恥大辱啊!
小白那種站在頂點的男人,怎麼能有這種恥辱?
“白念心。”
唔……糟了糟了,都叫全名了!
她此刻可以隱身嗎?
不知不覺地,念心就將身子一滑,默默地沉入了水底——對,透明的水底。
不知道有什麼用,總之躲起來再說。
然而隨着嘩啦啦的一通水聲,她被人提了出來。
白御景好整以暇地靠近她:“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那聲音近在咫尺,這當然是她不用睜眼都能感覺到的。
“我錯了小叔……”念心慌忙拿手擋住自己的臉,“剛剛你什麼都沒聽到!”
“……”
白御景愣了一下。
好像很久都沒聽到這個稱呼了似的,有種久違的感覺。
“別叫我小叔。”
“我錯了小白……”
白御景這才又勾了勾脣。
果然,有些事,早就不一樣了。
那個他曾經覺得幼稚的名字,現在聽起來,是那麼的親切。
他猶記得,那年念心第一次喊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周身人都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模樣。而她,卻偏偏是一副誰動她他都不會動她的無畏模樣。
然而就如她所料的那樣,他並沒有生氣。
他雖然不曾表態,但這個不一樣的名字,卻給了他一種很奇妙的感受。
白御景,又或者白二爺,都給他上了一層枷鎖,情義、責任;而小白,這個在他人聽來有些可笑的稱呼,卻讓他覺得,他除了是白二爺之外,也可以是一個普通人。
不過以往那種感受還很薄弱,他沒有想太多,只是下意識地接受了念心對他的稱呼,再到後來,爺爺也會這麼喊他。
白御景湊到念心的耳旁,輕悄悄地說了一句話:“我行不行,那天同在小木屋的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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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念心的兩隻捂臉的手落入水中,她睜開眼,眨了眨:“誒……對哦……可是,那你爲什麼……我……”
“你以爲我現在很好受嗎白念心?”他的神情嚴肅了幾分,“快點洗,不然你就是在折磨我。”
得到答案的念心心下釋然,嘿嘿一笑:“其實……你可以先出去的,我可以自己洗,我洗完了再喊你啊。你一直看着我,我都害羞了……”
“你還知道害羞兩個字怎麼寫?”話是這麼說,白御景卻真的出去了。
開玩笑,她以爲,他真的能夠做到心無旁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