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躺着,去掉了平日裡的冰冷感,脣角一勾,似是一抹妖冶的笑意劃過眼角,曖昧無比地形容着:“做、吃、的。”
一字一頓,每個字都清晰地從他嘴裡說出來,堅定的目光似乎在告訴千桃:她沒有聽錯。
此“吃”非彼“吃”。
“我們……沒怎麼樣吧?”
千桃低頭一看自己,依然是昨晚睡時的穿着……
乍一看,並沒有亂掉。
“你說呢?”他模棱兩可地反問了一句。
睡了一晚,她有點失憶了,但……應該是什麼都沒發生,她纔會一點也記不起來的吧?如果做了,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印象的。
下一秒,千桃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剛剛半醒半睡之間,她都對他說了些什麼?
親愛的??
明明將對面的人換成顧桐就什麼別的意思都沒有,但偏偏那人是厲珩之……
感覺到牀墊的柔軟起伏,放開手,厲珩之已經起來了,深V領的寬鬆白色T恤和長褲,領口開得有些大,隱隱能看到腹肌似的,色|氣滿滿。
口水……
這一大早的,某隻大總裁的男色誘惑可還行……
千桃幹吞了一口水,擡眼便與不經意轉過來的厲珩之的視線撞了個正着。
無處安放的視線溜了溜,在迅速的反應之下,望向了天花板。
千桃:“……”
這天花板還不如不看,看了顯得她更心虛有沒有?
可是她盯着天花板內心流淚了好幾秒之後也仍然沒有想明白,她既沒做錯什麼又沒做對不起他的事,爲什麼要避開他的視線?
聽說仰着頭眼淚就不會落下來……
是的!眼淚全吞到她肚子裡了。
寶寶心裡苦,可寶寶不說。
厲珩之看了她大概五秒鐘時間,嘴角微翹,轉身走進浴室。
饒了她吧,他如果一直站在那裡,她的脖子能望到斷。
………………
一看厲珩之穿着正裝,千桃順口問了一句:“你今天還要去公司?”
週六誒,員工都應該休假了吧,他身爲總裁還要去上班?
“恩,”他點頭,抽了領帶站在鏡子前,“去處理點事情。”
他說着,轉了過去,看坐在牀上的她,勾了勾手。
要不是這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千桃一定會左顧右盼,以爲不是在叫她。
無奈,她只好下了牀,站到他身前,疑惑地看着他。
厲珩之抓起她的一隻手,將那條純色領帶放到了她手掌心,“以後系領帶的事交給你了,厲太太。”
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領帶,千桃的嘴巴微張,顯得有些意外。
千桃擡起頭來,看着他,微笑:“還記得五年前的領帶事故嗎?”
本來不記得了,但她一提,他便像是成功提取了記憶片段似的,想起來了。
哦,那事。
繫個領帶能毀了地球的氣勢。
像是獻哈達一般兩手送上領帶,側頭笑着說:“你說再也不敢讓我幫你打領帶了,所以厲先生,您自己來吧。”
“是嗎?”厲珩之一臉記不起來的模樣,把領帶推回去,“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