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了聿芷彤腳上的那雙。
腮幫子鼓起，心忖幹嘛跟她解釋，她又不在意……
“有什麼好事嗎，笑得這麼開心？”
“恩？”千桃猛地擡起頭，微笑，“沒有，葉先生快用餐吧，涼了不好吃，是要謝謝你的，連着念心的份。”
“合二爲一，那太虧了。”
“那葉先生還有什麼要求嗎？如果我能做得到，就盡力去做。”
“倒是不難。”
“什麼事？”
“再過一段時間，就是楚楚的忌日——”
千桃手一抖，手中杯子裡的飲料不小心灑了出來。
葉雲深頓時有些疑心：“怎麼了？”
“沒有……就是突然想到和自己長得一樣的人都死了那麼多年了，覺得有些造化弄人而已。我還活着，她卻……”
他也沒說什麼，“楚楚的忌日，你能去看看她嗎？她應該也沒見過和自己長得一樣的人。”
他說完了，她還沒有回過神來，走神走得很厲害。
“厲太太？”
“啊？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吃飯吧。”
因爲他突然的提起，原本還在思考厲珩之想做什麼的千桃，已經沒有心思去想其他事了，滿腦子都是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全程靈魂出竅一般，經常走神。
葉雲深沒有提出其他什麼過分的要求，吃完，便目送她上了車，離開。
他的目光深邃，沉澱，撥了一個號碼：“幫我去查一下，楚楚當年是在哪個福利院。”
………………
深夜，厲珩之剛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不一會兒聽到有人敲門，是閆海。
他遞上一個牛皮紙袋。
厲珩之繫好浴巾，開了瓶紅酒，坐在沙發上，輕輕地晃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口。優雅地交疊着雙腿，打開了那個紙袋。
裡面是幾組照片，從他們吃飯，到他目送她上車，一張不落。
閆海站在一旁，不明白總裁這麼做到底是什麼用意。
一邊安排太太和葉雲深吃飯，一邊又讓人跟拍？難道是要測試太太的忠貞度嗎？
看完之後，他把照片都丟在了茶几上，細細品着紅酒。
閆海道：“厲總，太太不會做出格的事的，她不是那樣的人。”
他是怕，若是讓太太知道這事，兩人可不要鬧矛盾嗎？
“我沒有懷疑她。”
沒有懷疑？那還讓人……
“我答應過她不查她，可沒答應過其他。”
呃……閆海心想，譬如這種跟拍？
厲珩之沒有特地跟閆海說明什麼。
剛纔那幾組照片，沒有任何曖昧的部分，當然，這也是他預想中的。
他只是想知道，他們兩個單獨相處，能有什麼樣的化學反應？
事實證明，她的眼神和表情出賣了一切——全程目光渙散，心神不寧，好像在想什麼事一樣。而這一切，都是在她遇上葉雲深之後的事。
男人的直覺告訴他，她和葉雲深，沒那麼簡單。
“那厲總，還要繼續跟嗎？”
“不用了。”
她說要告訴他一個秘密，難道……指的就是這件事？
男人的目光沉下來，眸色暗沉。
千桃，別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