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她凝望着他的那雙琥珀色眼睛說,“我剛剛摸到你背後的傷疤,一下子觸動到了……”
“那你哭什麼?”
楚楚咬着脣搖了搖頭道:“好像是心疼吧……酸酸地,很難受……”
聽到這,厲珩之的嘴角便彎了起來:“很久之前的傷,早就不疼了。很可怕嗎?”
“第一次看覺得挺可怕的。”
已經記不得具體第一次看到是什麼時候了,他站在那裡,她就看到背後有一道傾斜的傷疤,看起來有點像被利器傷過的樣子?
她一直沒在意,是因爲那時她不覺得自己未來會和這個男人有這麼深的糾纏,到現在更是綁在一起分不開了。
“現在呢?”
“現在覺得疼……”楚楚說着,摟住了他,吻着他的脖子,“厲珩之……現在你已經知曉了我的過去,知道我的瘡疤是怎麼來的,那麼你呢?什麼時候你也可以向我打開心扉,讓我知道你的過去?”
他被她這樣抱着,因此她看不見他的眸色沉下,甚至連語氣都冷了幾分,但強壓着,讓自己平靜:“我沒有過去。”
“騙人……你明明說過你也有無法揭開的瘡疤。”
“傻瓜,那是騙你的,安慰你而已,哪有那麼多瘡疤。我的過去平淡無奇,沒什麼好說的。”
騙她的?
她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楚楚現在心裡像是有一股火沒有發出來,於是便撲上去,餓虎撲羊一般,去啃食着他的脣瓣,火熱撩人。
厲珩之掐着她的腰,像是在擋,好容易得了空隙:“楚楚……你瘋了嗎?這是在車上。”
“我就要,”她固執着,眼睛裡的溼潤都還沒有擦乾,翻過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摟住他的脖子強吻,“你不讓我要,我偏要,你不讓我知道,我偏要知道,我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憑什麼只有他知道她的過去?只有他心疼她,疼惜她的眼淚和悲痛?
這不公平!
她也想知道他曾受過什麼傷,想徹底地走進他的世界裡,爲他心痛,爲他流淚。她就只是……想爲他心動一次。
面對這樣近乎耍潑皮的楚楚,厲珩之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受。
她明知道他受不了她這樣折騰,還一個勁地湊上來,弄得兩個人都很狼狽。
“別鬧了楚楚,我們先回家。”
“叩叩叩——”忽然,有人在敲車窗。
外面的人看不見裡面,但他們卻能看見外面,穿着警服的人……
有種被捉|奸在車的窘迫感,厲珩之沒好氣地瞪了瞪她,一副“讓你鬧”的模樣。
楚楚癟了癟嘴,馬上爬回自己的座位上,側着身躺着,不想面對。
厲珩之轉頭一看,也是覺得有些糟糕,不知道是做賊心虛還是怎樣,總覺得空氣裡有種很曖昧的氣息,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把另一邊車窗先打開了。
這時才把自己這邊降下來,一臉正經:“什麼事?”
背對着他的楚楚忽然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剛剛還很難過呢。
她現在才知道,總裁先生真會假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