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差輩，有區別嗎？你女兒，不像你像誰？”
厲念心被堵了個啞口無言。
她不過是離開了一會兒，他跟未央都統一戰線了？
“媽媽，我喜歡小白！”未央扯扯厲念心的衣角，仰着小腦袋看着。
未央平時接觸不到什麼人，厲珩之是一個，白御景是第二個。孩子便是這樣，誰對她好，她就喜歡誰。
厲念心瞥過視線，衝她努了努嘴，一字一頓道：“不、許、喜、歡！”
“爲什麼？媽媽不喜歡小白嗎？”
厲念心正好是背對着白御景，表情有所變化他也看不見。白御景走到牀的另一邊時，她便直起身，回身挪了挪椅子。
白御景牽了牽未央的小手說：“囡囡真有眼光。”
厲念心彎腰撿被囡囡丟下來的塑料包裝，鼓了鼓嘴，小聲嘀咕着：“我喜歡你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厲念心，你嘀嘀咕咕什麼？”
“沒有，我說待會兒夜宵吃什麼。”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過來呀？爸爸還沒有見過小白呢，爸爸也會喜歡的。”
爸爸？
白御景眼微眯。
他已經多次從未央的口中聽到了。
不可能的，如果就在未央的身邊，他不可能查不到。
接觸到白御景的視線，厲念心沒有說什麼，只是坐下來：“囡囡，那不是你爸爸。”
“爲什麼……”未央一下子就着急了，“爲什麼爸爸不是我爸爸了……爸爸不要囡囡了嗎？”
“沒有……囡囡一直認錯了，那不是爸爸，是千一哥哥的爸爸，你應該叫舅舅。”
“爲什麼爸爸是舅舅……舅舅是什麼？”
“舅舅就是媽媽的哥哥。因爲舅舅覺得呀，囡囡的爸爸不在身邊，他就扮演一下囡囡的爸爸，跟你玩兒呢，看囡囡會不會發現呀！誰知道，囡囡是個小笨蛋，一直都沒有發現。”
“厲念心！”
有這麼說自己女兒是小笨蛋的嗎？
厲念心看他一眼，不搭理。
“囡囡纔不是小笨蛋呢！”未央的臉鼓了起來，“囡囡早就發現了，他不是爸爸！囡囡很聰明的！”
“真的呀？囡囡在撒謊吧？”
“纔沒有！囡囡不撒謊的！”未央逞強地說着，然後嘴巴還是撅了起來，“那……那爸爸在哪呀？”
“爸爸……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在跟囡囡玩捉迷藏呢，囡囡快點長大，就可以去把爸爸抓回來了。”
“真的呀？太好了！”
未央被哄了過去，很快就自顧自地玩了起來。厲念心鬆了一口氣，還好還來得及糾正，囡囡小，暫時不會想很多。
至於以後，就以後再說吧。
………………
楚楚已經知道，未央是念心的孩子。但厲珩之沒有說孩子的爸爸是誰，她就算很好奇，也還是沒有問。
畢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就像之前，她也沒辦法告訴別人，千一的爸爸是誰一樣。
所以她表示理解，不多問。
看了看時間，楚楚問：“是不是天佑也不認識路，兩個人都丟了？他們怎麼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