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楚楚纔開了個口，厲珩之就先截斷了她的話：“算了，不用解釋了。”
“真的不用解釋了？”楚楚再次問道，“自己能想得明白？不會這邊說不用我解釋，那邊又自己默默地誤會着，吃飛醋吧？”
“不會，”他看着她，點點鼻，“信你還不行嗎？”
楚楚嘿嘿地笑了笑：“就不怕我給你戴綠帽子啊？那可是我老情人。”
“你敢？”
“不敢~”
“那不就得了。”
楚楚拉着他的手往裡走：“你還有沒有在生葉雲深的氣？會怪他害死了我們的寶寶嗎？”
“說不生氣，那也太聖人了，”厲珩之沉着臉，“那畢竟是我們的孩子。要不是那個人是葉雲深，你爲他求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好了……”楚楚抓着他的手，轉個身站到他身前，“不要想了，寶寶沒了，我也很傷心，很難過，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了。都怪我自己，不知道自己懷孕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那麼莽撞地跳下水去。說到底，他只是間接造成了這個結果，也不是他推我下去的，怪他也不合理。”
“我知道。”
他不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可也不能當這件事不存在。
“其實……葉雲深不比其他人，是其他人，恐怕早就已經把這件事撇得一乾二淨了。反而是他，即便你不怪他，他自己也恐怕不會輕易原諒自己。他的愧疚和難過，應該不比我們少。”
厲珩之點點頭。
他也知道。
正是如此，他才答應了楚楚的要求，沒有去找葉雲深的麻煩。
正因爲是他，那個還愛着楚楚的他，他才知道，不用他們做任何事，葉雲深自己就逃不過自責。
“你不是說今天有事的嗎？盛洺訂婚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想這種場合你通常也不來的，所以就沒告訴你，不會放在心上吧？”
“不會。我也是忙完了，聽說你在這，便順便過來瞧瞧，待會兒結束了跟你一起回去而已。待會兒應該是跟我回湘水彎，而不是千家吧？”
“不知道，爸爸可能希望我回去住一晚。真是這樣的話，你自己回湘水彎吧。”
厲珩之苦笑一聲：“千一跑去顧桐家了，你又不回去，那我一個人回去獨守空閨幹什麼？你要是去千家睡，我自然也要去。”
“千家哪有你的位置？你真要去，就睡客廳的沙發吧！”
“我要求不高，跟你睡一張牀就行了。”
“我的牀可睡不下你！”
“不要緊，”厲珩之微微一笑，“擠擠就行了。再不濟，我睡牀，你睡我。”
“……喂！”楚楚看看四周，還好沒人，“開黃腔也注意地點好不好！”
“是誰想太多了？”他眉眼一挑，“我是說，我當你的牀而已，想哪去了？”
楚楚衝他哼哧一聲：“誰要睡你，那麼硬！我還怕硌得慌呢！”
本是說他胸膛，卻被厲珩之解讀成了另一種意思，湊過去她耳旁低聲說了一句：“不喜歡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