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兩聲,兩隻手上的宵夜直接砸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的溼身美男僵住了,結巴不已:“小……小叔……”
他怎麼會在房間裡!
戰琰明明說他出去了啊……
不是和藍菲約會去了嗎?
念心本來是想把宵夜放下就離開的,可現在……
她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整個人都懵了,溼身的小白……
健碩的身材,滿身充滿力量感的肌肉,無時無刻地在放射着要命的誘惑力。
白御景頓了頓,一步一步朝她走過去,念心的雙腳就像被什麼法術定住了一般,完全不得動彈,一步也移不開。
她所站着的這塊地方並沒有開燈,顯得有些黯淡,然而她不停閃爍着的眼眸裡彷彿發着光亮。
白御景停在她跟前,忽然,蹲了下去。
趁着他看不見的時候,念心才拼命地用鼻息呼吸了幾口,並不敢發出什麼聲音來。喉嚨狠狠地吞了吞口水。
她真是……這麼多年了,對小白的男色還是沒有半分抵抗力。
剛剛她還以爲他過來是要……
念心咬着脣,罵自己想太多。
他如今是白家的支柱,身上揹負着整個白家的命運,從小深受白家嚴格教育的薰陶,像這種衝破世俗,踩着倫理道德的事,又怎麼會去做?
“還好沒倒出來,”白御景將地上的兩袋食物提起,站了起來,看着她問道,“你怎麼過來了?副卡怎麼在你手上?”
“我……過來的時候碰到戰琰了,我說要給你送宵夜過來,他說你不在,讓我直接上來的……”念心整理了情緒,跟在他身後進去,“話說回來,小叔你不是不在嗎,怎麼又在了?”
“我一直在。可能他以爲我出去了吧。”
他把東西放下,轉身進了臥室。
一直在?
這麼說……他今天是沒有出過門嗎?還是怎麼樣……
具體如何,她不清楚,也不打算問。
念心四下看了看,用鼻子嗅了嗅,又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疑惑地皺起眉頭來。
如果她沒聞錯的話,這房間裡好像只有她一個人的香水味。藍菲沒留下任何味道嗎?
像是非要找出點什麼來似的,又轉身在沙發縫裡找着扒着,愣是一根頭髮都沒找到,更別說是女人的長頭髮了。
藍菲是一頭大波浪卷,如果掉在什麼地方,很容易認出來的。
難道……頭髮那麼好,一根都不掉?
小白有潔癖,說不定是清理掉了呢……
“你在找什麼?”
白御景的聲音一落下,念心就馬上坐好,捋了捋自己的頭髮說:“我在看我是不是掉了頭髮,弄髒你的地方……”
“這麼坐一會兒就有頭髮掉了?看來回去要讓方姨給你熬點補營養的蔘湯了。”
“不用了——”念心說着,這才擡起了頭,愣了一下。
他換上浴袍了,遮得嚴嚴實實的。
原來這麼着急去臥室,是換衣服去了。
如果來的人是藍菲,一定不換了吧?
念心雖然很快就換上了別的表情,但還是被白御景捕捉到:“怎麼了臉鼓成這樣?”